“陸哥你放心,今後隻要我柳風楓活著,就不會讓柳兒受一點委屈!我會對柳兒一生一世好!”


    雖然承諾是對陸櫟說的,可柳風楓的目光卻落在陸柳兒的身上。


    那也是他對她一輩子的承諾。


    看著陸柳兒緊緊攥著衣袖的手,陸櫟心中頗為感動。


    這種時候,新房應該留給他們這對新人。


    陸櫟笑著把柳風楓往陸柳兒所在的方向一推,隨後轉身離開房間。


    沒到這種溫情時刻,陸櫟就會想起安夏白。


    可巧的是,出門轉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正是自己在想念之人。


    “皇後!”


    安夏白剛轉過臉,就被陸櫟緊緊抱在懷裏。


    她臉頰一紅,麵露羞澀說:“這可是在外麵,陛下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雖有安夏白提醒,可陸櫟卻仍是不願意鬆手。


    “整個薑國誰不知道我與皇後感情好?皇後不用不好意思。”陸櫟抱著安夏白,神情溫柔的說,“皇後可知道我剛才看到柳兒與風楓的時候,想起了什麽嗎?”


    安夏白搖搖頭。


    她是半路穿越過來的,他們成婚是原主才有的記憶,安夏白隻能看猜測。


    “陛下想起了我們以前?”


    陸櫟點點頭,神情頗為感慨的說:“我想起我們成婚那天晚上。唉,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夫人,我們成婚之時,婚禮規格遠沒有現在來得盛大……我欠皇後一場婚禮。”


    如果可以的話,陸櫟真想跟安夏白補一場婚禮。


    後者見他一副認真的表情,不以為意的笑笑說:“其實陛下不用將這個放在心上,就像之前柳兒說的那樣,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喜歡,那婚禮規格就不重要,我也不需要陛下重新舉辦一場婚禮補給我。”


    趁著周邊沒有人在,也沒有人看見,安夏白笑著靠在陸櫟懷裏。


    “隻要陛下心裏有我便好。”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一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他們才鬆開手,更準確一點說,是安夏白紅著臉鬆開手。


    兩人一同迴頭去瞧,正巧見到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女孩朝他們走來,一邊走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陸櫟,像是在看一個壞人般。


    小女孩走到安夏白身邊小聲的問:“姐姐,剛才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安夏白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搖頭:“沒有的事。”


    可那小女孩卻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態度,瞪著一雙澄澈的眼睛看陸櫟:“姐姐說謊!我明明就看見他欺負你了!你看你都流眼淚了?”


    安夏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這才發現確實有淚痕,估計是剛才坐著的時候被風吹了吹,所以……


    “這是風吹的,不是流淚。”


    小女孩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可話還沒來得及開口,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身影,是有人找她來了。


    小女孩似乎非常害怕,直接躲到了安夏白身後。


    安夏白被她這一係列的動作給弄懵了,十分驚訝的開口詢問:“你躲起來做什麽?可是有人要欺負你?”


    “不是……是我娘親來了!”


    安夏白與陸櫟尋聲望去,剛好看到匆匆而來的婦人。


    那婦人明顯認得他們的相貌,一看到自家姑娘蹲在安夏白身後,臉色就隱約有些發白。


    “小女年紀輕不懂規矩,還請皇後娘娘見諒!”


    安夏白心想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怎麽眼前這位婦人嚇成這樣?


    “不妨事,我倒是覺得這小姑娘率真可愛,有趣得緊。”


    她一邊說著,一邊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姑娘的鼻子說:“你叫什麽名字?”


    “瑤瑤。”小姑娘的目光在安夏白與自家娘親之間來迴打轉,最終在母親頗具威脅性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乖乖從安夏白身後跑出來,走迴到自家娘親身邊。


    那婦人明顯鬆了口氣。


    “臣婦先行告退。”


    婦人拉著瑤瑤的手正要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以免打掃安夏白與陸櫟培養感情,可她腳步剛剛邁起,小姑娘的腳步就在地上紮了根似的怎麽都拉不走。


    婦人麵露焦急,要不是因為皇帝皇後在跟前,要不是因為皇後娘娘明顯喜歡自家姑娘,她真想好好把孩子教訓一頓。


    聽得小姑娘用稚氣的聲音說:“娘親等等!”


    話音未落,她已經掙脫婦人的手,直接往旁邊花壇裏跑。


    今兒個是大婚的日子,陸柳兒與柳風楓的婚事規格雖然不是特別隆重,但是該有的一樣都不缺,尤其是府邸布置這一塊尤為隆重,府裏的管事為了讓景致好看一些,特地在花壇中種上時季花草,如今正是開花的時候。


    隻見小姑娘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花壇旁邊,伸手直接折下花壇裏開得最好的一朵。


    婦人見此情狀急得眉頭緊擰。


    “瑤瑤,不要胡鬧!”


    小姑娘轉過臉來氣鼓鼓的說:“我才沒有胡鬧!”


    說著,直接衝到安夏白麵前,手中剛折下的花朵直接被塞到安夏白手裏。


    年歲稚嫩的小姑娘還不知道什麽叫做身份有別,此時的她行事隻靠自己心情!


    “你長得真好看!這花就送給你了!”


    安夏白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多謝了。”


    小姑娘嘿嘿一笑,心滿意足的跟著自家娘娘離開了小院,花園中頓時隻剩下安夏白與陸櫟兩個人。


    陸櫟看看手中花朵,又看了看安夏白的臉,最終得出結論:“皇後人比花嬌。”


    安夏白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手輕輕摸在自己的肚子上。


    “剛才那個小姑娘真可愛,若是我們也能有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姑娘該有多好。”


    陸櫟心念微微一動:“皇後喜歡女兒?”


    “那是自然,以前我娘親在世的時候,就很喜歡念叨一句話,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又可愛又暖心,我怎麽會不喜歡女兒呢?”


    他們有兩個兒子,安夏白自然希望再添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兒。


    “難道陛下不喜歡?”


    陸櫟低下臉在她唇角落下一個輕吻:“隻要是皇後生的,我都喜歡,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都一樣。不過女兒當然更好,最好她與皇後還有些相似處。”


    安夏白的心在他的話語聲中化成一灘水:“陛下慣會取笑我。”


    說到女兒,安夏白就忍不住想起了與女子相關的問題,這件事早幾天前她就想跟陸櫟提起,奈何沒找到機會,有機會的時候又給忘記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說出口,一定要好好把握。


    “陛下,我有個建議想提起。”


    陸櫟眉峰微調:“皇後且說,朕聽著呢。”


    聽得安夏白道:“從古至今,私塾都是男子專屬,女子鮮少有機會在私塾中念書,因為以前的人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如今事實已經證明這個觀點是錯誤的,女子有才能夠更好的教養後代,也更能夠幫襯夫君,既然如此,為何不能讓女子也能有上私塾念書的機會呢?”


    “可是未出閨閣的姑娘家不可隨意會見外人。”


    “我的提議正是因為這個方麵,我想建議陛下建立一個女子私塾,既有隻招收男子的私塾,那弄出來一個隻招收女子的私塾,倒也不奇怪,不是麽?”


    陸櫟有些猶豫的說:“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隻要陸櫟不是一口否定,安夏白就覺得自己有機會:“陛下慢慢考慮便是,到時候給個答複便好。”


    陸櫟的答複,第二天就被告知了安夏白,他決定同意安夏白的想法,那就是建立一個女子私塾。


    陸櫟本來想從國庫中撥款創建女子私塾,可安夏白卻在他開口之前就包攬下了這件事。


    “撥款一事交給我便好,我從自己腰包裏掏錢。”


    “這……會不會有些不妥當?”


    安夏白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說:“錢賺來本就是應該要花掉的,而不是一直留在口袋中不管不顧,畢竟它們也不會生蛋不是?”


    陸櫟被她這一番話給逗笑了:“皇後此言有理。”


    女子私塾撥款一事,就這麽被放到了安夏白的手上。


    新朝剛剛建立,天下諸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們的動作,想從新君身上找出些許錯處!所以安夏白與陸櫟決定創辦女子私塾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下,沒過多久也傳到了梁國國君耳中。


    對於這件事。他有些困惑:“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們辦女子私塾做什麽?”


    此時香妃娘娘也在皇帝身邊,聽到這句話,她笑笑說:“陛下此言差矣,女子有才不代表一定無德。”


    “這話怎麽說”


    “臣妾讀的書少,所以引經據典這件事臣妾不擅長,但是總結一事臣妾卻是會的。陛下您且想想,薑國國君陸櫟能夠有今天,是不是靠著安夏白的幫襯?”


    “這……好像是有。”


    香妃搖搖頭,神情篤定:“不是好像,確實是,若不是因為安夏白,陸櫟還不一定能夠坐上一國之君這個位置呢。女中豪傑除了安夏白之外,還有盛如晴等人,可以說陸櫟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她們的幫襯,這一切不都說明了女子有才能可以更好的輔助幫襯夫婿麽?”


    梁國國君點點頭:“愛妃說得很有道理,那愛妃覺得朕應該怎麽做?”


    “臣妾以為,我梁國可學薑國舉辦女子私塾這一做法!讓我梁國的姑娘也可念書,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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