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房等的就是她這一個疑問句,當即神秘一笑,眨了眨眼睛小聲說:“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天下間第二尊貴之人,而且姑娘你應該是認識她的。”


    話音剛落,楊曉渾身一震。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楊曉對陸房懷的是反感厭惡的情緒,那如今便是詫異,這個人對自己的情況如此了解,而且還三番兩次的跟著自己,難道他也像當日來家裏拜見秦霜兒與常聞一般是安夏白身邊的人,她派來勸說自己,或者是保護自己的?


    楊曉還沒想出來一個所以然,又聽到陸房笑笑說:“不是的,那一位並不知道我跟在姑娘身邊,願意跟著姑娘走,純粹是因為我對姑娘你的麵相有些好奇。”


    楊曉輕輕按住隱隱作痛的額角:“你的意思是,隻要你給我算卦之後,你就不會再就糾纏我?”


    “是個道理。”


    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楊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幫我算一卦吧。”


    陸房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姑娘您還真是爽快,姑娘你跟我過來吧,我的攤子就在前邊不遠處。”


    咦,這樣的人竟然還有攤子?


    因為心情過於詫異的緣故,楊曉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陸房迴以一笑:“自然是有的,要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京城也有京城的規矩,若是我隨隨便便就拉著別人的手給她看相,萬一被誤認為瘋子,登徒子,江湖騙子可怎麽辦?我自己的名聲死不足惜,可祖師爺的名聲可不能受到玷汙。”


    楊曉在心裏冷笑一聲,這人第一眼看的時候就給人一種是江湖神棍的感覺好麽!


    兩人沿著街道走了一段路之後,便來到另外一條街道上,那條街道與剛才的街道不一樣,這裏相對比較偏僻,人流很少,算得上是清靜,在陸房指點之下,楊曉看見了他口中所謂的自己的算命攤子。


    說是攤子,其實也算不上,那隻是放在牆邊的一個小木桌,木桌上掛著神機妙算四個大字,楊曉一看到那個橫幅就忍不住笑。


    “哪有人自賣自誇的?”


    陸房冷哼一聲說:“姑娘你沒在京城待過,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想在京城做小本生意的人究竟有多難,要是名頭打德不響亮,根本就不會有客人過來,最慘的時候,甚至十天八個月沒有客人不能開張,總之,我們也很不容易啊。”


    陸房一陣風似的做到位置上,一瞬之間,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


    “姑娘你這是要算姻緣,還是算自己的運勢啊?”


    楊曉略一思忖,神情複雜的說:“運勢吧。”她的腿都弄成這個樣子了,在腿傷沒有徹底恢複之前,她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恢複,這樣的她估計碰到良人,也隻有拖累對方的份兒吧,與其為了所謂感情勉強自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想。


    陸房手上的動作停滯片刻:“我還是頭一迴碰到主動要求算運勢的姑娘呢,姑娘你且等等,我這就.......”


    “你這個騙子!”


    就在陸房要幫楊曉算卦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衝出來一個女人,直接就衝到他的攤子麵前,抓起桌上的東西就往下扔。


    著急的陸房連忙按住對方的手:“姑娘你冷靜一些,我們有話好好說道!”


    “哼,我跟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我就是相信了你的卦象,才會失去我的未婚夫,這一切都怪你!”


    陸房麵露尷尬,他認出這位姑娘是誰了,前幾天有位姑娘哭哭啼啼的來到他的小毯子上算姻緣,他算出這位姻緣不順,未婚夫是一個好色噬毒之人,就勸她與那位接觸婚約,當時她答應得好好的,誰承想轉頭就來找自己算賬呢?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姑娘,”楊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但是看在剛才陸房分發糧食的善心上,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幫對方說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那女子一聽這話就掉淚:“我還能誤會他什麽,因為他的鬼話,我可是失去了我的婚約啊,家裏的臉麵全都讓我給丟盡了,我爹娘甚至逼我去死.......這一切都要怪他這個江湖騙子,我要讓他給我陪葬!”


    女子說著,手直接就往陸房身上伸去。


    楊曉見狀連忙把她的手給按住:“姑娘,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陸房這樣一個願意給窮苦人民分發糧食的好人,又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破壞人家的姻緣呢,其中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吧?


    楊曉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在旁邊勸架的人,竟然敢也會成為女子的目標。


    隻見女子哽咽一聲,幽怨的目光緊緊盯在楊曉臉上:“你三番兩次幫他說話,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我.......”


    “你們肯定是!”那女子不知道想起什麽事兒,直接放聲大哭,“你就是他安排來欺騙我們窮苦老百姓的騙子,你和他一樣的該死!”


    被她的神邏輯給弄暈的楊曉試圖為自己辯解兩句:“姑娘,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我跟他真的不認識.....而且姑娘你看看我的腿,我腿腳不便啊,那裏會有騙子讓一個腿腳不便的人出來當自己的幫手那,難道他就不怕到時候兩個人都跑不掉嗎?”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幫手看起來越可憐,就越是能夠激起人們的同情心錒。”


    “對啊,可憐之人說出來的話語更有可信度!”


    圍觀的路人你一言我一句,直接就把楊曉給推到陸房幫手這個位置上,這個變故讓楊曉不滿的皺起眉頭。見到陸房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本來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的,奈何對方總是往她這邊湊,弄得她不勝其擾!要是剛才自己沒有開口幫陸房說話該有多好!


    楊曉狠了狠心,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你們這的誤會了,我隻是來算命的客人,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要審問他千萬不要扯上我,我是無辜的!”


    話音剛落,楊曉已經拖著不方便的腿往前走了好幾步。


    坤寧宮中,陸櫟正笑著跟自己的皇後說話,夫妻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不時說兩句貼心的話語,靜謐溫馨的氣氛充斥在這個室內,讓陸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要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陸櫟貪心的想著。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迅速,他們hia沒來得及充分感受這種靜謐的氛圍,便有內官匆匆前來稟報。


    “陛下,鈴蘭公主送來了一樣物件,直言要送到您手上。”


    鈴蘭公主是梁國派來和親的公主,他們國主知道其賽被困之後,立即派出公主,想要用和親的公主換迴其賽。


    對於這件事,陸櫟自然是不願意的,且不說那其賽對他們的利用價值有多大,單說和親一事,陸櫟很早之前就放過狠話,說是今生不會再迎娶任何一個女子,這個事兒幾乎是人盡皆知,梁國諸人那樣關注他的動向,不可能會不知道,他們明知如此,卻還派出和親公主,這不是故意要讓他難辦麽?


    所以就算是鈴蘭公主帶來的所謂嫁妝十分豐厚,陸櫟也不曾動搖分毫。


    陸櫟的心狠堅定,可鈴蘭公主就不一樣了,那位公主似乎是從出聲開始就被人千嬌萬寵養在宮中,從來不知道任性險惡似的,從第一眼見到陸櫟的時候開始,她就徹底對陸櫟動心,直接將他認定為自己未來的夫婿了........


    當陸櫟當麵迴絕婚事以後,她竟然以為陸櫟僅僅是因為對自己不了解所以倉促做出決定,直接就讓人送了一方手帕過來。


    遞上手帕的內官戰戰兢兢的說:“陛下,鈴蘭公主的貼身侍女說.......這手帕是公主用來擦過眼淚的,上邊有淚痕為證,還說鈴蘭公主對您一心一意,此情天地可鑒.......”


    鈴蘭公主是個美人兒,如果不拿她跟安夏白做比較的話,在京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她確實有落淚讓人心疼的資本。


    可那一切是安夏白不在的前提之下。


    陸櫟對那位公主一點心思都沒有,他甚至還覺得對方很煩人,便直接命人將手帕給丟掉。


    “今後這種物件,就不要再送過來了。”


    內侍恭敬退了下去。


    安夏白感受得到陸櫟情緒的變動,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說:“陛下又何必動這樣大的怒火呢,我看那鈴蘭公主本性也不壞,估計是聽了別人攛掇的話語,才會做出這麽膽大的事情來吧,陛下不如對她寬鬆一些,好歹她也是客人不是?”


    陸櫟搖搖頭:“她哪裏算是客人,即便是客人那也是不受歡迎的客人,畢竟我心裏隻有皇後一個,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可是我聽說那位鈴蘭公主相貌很美豔........”


    “她再好看,也沒有皇後一根手指頭好看,朕心裏念的人隻有皇後一個。”


    陸櫟說話之時,目光一直在追隨者安夏白,他的眼眸中滿滿都是神情,那樣熾熱的眼神讓安夏白臉頰微紅。


    “但願陛下永遠都記住自己今天說的這句話。”


    陸櫟信誓旦旦的說:“朕絕對不會忘記。”說著,手一動,直接把安夏白摟進懷裏。就在兩人靜靜溫存之時,安夏白心裏冒出一個想法,她要去見見鈴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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