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賽開口以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這些獄卒都是大理寺之人特地派來看著其賽的,為的就是防止其賽跑路,他們都知道其賽的身份,所以難免會對其賽多幾分好奇心,迴想起外頭傳得轟轟烈烈的那件事,獄卒們頓時生出八卦之心。


    “你就是帶著秦姑娘跑到深山老林的那位吧?”


    其賽眉峰微微一挑:“不錯,就是我。”


    聞到八卦味道的獄卒們立即湊上前來詢問:“那你有沒有策反秦姑娘,外邊就這件事都快要吵上天了!”


    之間其賽神情淡定的說:“我沒喲策反秦姑娘,我隻是給了她一個承諾,我告訴她,隻要她願意跟我一同前往梁國,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我的皇後。”


    問話的獄卒倒抽一口涼氣,一般身份普通的女子,撈個有錢人的小妾位置坐坐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開口就承諾皇後的位置,要知道這位可不是梁國的皇帝啊,幾個獄卒震驚的問:“你是在開玩笑?”


    其賽正色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答應過她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言下之意便是他真的希望秦霜兒成為自己的正妻。


    這個消息可比其賽親口承認自己策反了秦霜兒更刺激,沒用多長時間,這個刺激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安夏白得知以後,氣得茶杯都有些拿不穩:“究竟是誰放出這樣的消息來!他們就是欺負霜兒現在還在昏迷中根本不能為自己辯解吧,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能編的出來,要知道霜兒可是從我們起兵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們同甘共苦的存在的!”


    秦霜兒陪著他們一起在淩城吃苦的時候,這些議論的最大聲的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安夏白篤定秦霜兒沒有背叛他們的可能!


    陸櫟也有這個想法,聽到別人抹黑秦霜兒的時候,其實他心裏也有一些惱火,可是惱火並沒有什麽用處,他就算是皇帝,也根本堵不住悠悠眾口,為今之計唯一能夠給予希望的,就是兩日後開始的那一場辯論賽,代表安夏白上台辯論的人若是口才夠好,秦霜兒的嫌疑自然能夠被洗脫,京城裏的人也就不會再說出那麽難聽的話語了。


    可是到底誰能夠代表安夏白呢?


    這兩日來,陸櫟與安夏白就是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頭疼。


    “要不就讓我來吧?”安夏白猛然站起身,她對自己的口才還是很有自信的,“我一定能夠幫霜兒洗清嫌疑。”


    陸櫟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最終搖了搖頭說:“皇後你不能去。”


    安夏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為什麽我不能去,明明我們手中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若是我再不去,那我們不就隻有被打壓的份兒麽,這絕對不行!”


    陸櫟拉著安夏白的手安撫她說:“我也知道我們這邊沒有比皇後口才更好的人,但是皇後你真的不能上場,畢竟時局尚未穩定,其他附屬國都緊緊盯著我們,正卯這勁兒要在我們身上找錯處呢,若是辯論賽開始當日,皇後你上了台,豈不是吧一個好好的把柄給他們送去?到時候若是被有人利用,情況隻會更複雜。”


    “那我們怎麽辦?”安夏白咬了咬下唇,眼睛有些紅,“總不能對霜兒不管不顧吧?”


    “秦姑娘是跟著我們同甘共苦一路過來的,自然沒有舍棄她的份兒,皇後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出一個完全之策。”


    他們手下沒有比安夏白口才更了得的人,不意味著外頭也沒有,陸櫟口中所謂的辦法,便是在外邊廣貼告示,希望能夠在這兩日時間之內找到一個可用之人,他們唯一的希望便是這個。


    張敬已作為故事的另外一個主角,自然也想出了對策。


    “我府上有可用的謀士,所以我們用不著擔心比賽當日無人可用的問題,我們隻需要擔心陛下與皇後娘娘那邊。”


    有謀士一臉為難的說:“大人,我們這個辦法是不是太危險了,別人屬下不知道,但是那皇後娘娘屬下可是聽說過的,據說那一日軍隊攻入京城,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都能把禮王給說得臉色難看,我們這可用之人真的能夠比得上她?”


    張敬已狠狠瞪了謀士一眼,冷笑道:“你說的事我難道會不知道嗎?當日我可是也在場的,兩日以後的辯論賽你們不用擔心皇後,她絕對不會親自上場。”


    “這話怎麽說?”


    “這還用分析麽,如今她可是當朝皇後,普天之下最為尊貴的女子,她若是不顧禮節硬是要出來派頭路麵,禮部有的是人會上書彈劾,到時候說不定還有蠢的人會直接上書廢後呢,這種冒險而且還會留下把柄給人的事,她們絕對不會做?”


    謀士點點頭:“大人說得有道理。”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有人上前來稟報,說是城門前張貼了一張告示,宮裏要找一個口才不錯之人。


    張敬已聽到這個消息,毫不顧忌的仰天長笑:“他們的後手就是這個。”


    萬冰玉與陸櫟想要在民間找一個口才不錯的人來應對即將到來的辯論賽,張敬已越是要搗亂,為此他不惜花費重金買通京城裏橫行的幾個小混混,讓他們蹲守在城門口,一旦發現想要揭下告示的人,就立即上前去為難。


    這個方法果然有奇效,那些想要揭下告示的人果然被混混們給嚇到,別說是揭下告示去找皇宮裏的人了,他們漸漸的就連告示旁邊都不敢接近。


    這眼看就要到辯論賽開始的時候了!


    被安夏白派出皇宮負責保護揭下告示之人的江流越發表現得焦急起來。


    就在她為如何解決眼前麻煩事而憂慮之時,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位姑娘,您能不能稍微讓開一開?”


    江流迴眸一看,隻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手裏提著包袱的年輕男子,那人作書生打扮,相貌白淨身材修長,而且還長著一張桃花眼,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他之所以拍江流的肩膀,便是因為江流擋住了他的去路。


    江流怔愣的看了這男人一眼,緩緩退開。


    隻見對方三步並做兩步,竟是直接往告示張貼的地方走去,正巧那些流氓混混們正在休息,竟沒有人注意到他,告示就這麽被他給揭下了。


    江流站在不遠處愣住了。


    幾個混混們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快步衝到那書生旁邊,他們牢牢記著上邊那位吩咐的事情呢,所以這皇榜被揭下以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惡狠狠的警告眼前這位一看就知道沒什麽能耐的書生。


    “把皇榜給老子貼迴去!”


    這開口說話的惡霸是京城中名聲最壞的人,幾乎所有百姓見到這個混混都要繞路走的那種,他原以為這位弱不禁風的書生會像之前被他欺負的那些書生一樣,聽到吼聲以後就會直接把告示給放下,誰料對方卻是瞥了他一眼,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警告的話語一般。


    “你說什麽?”


    那惡霸再次惡狠狠的開了口:“老子說,讓你把告示給放迴去,這告示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隨便揭下來的!”


    書生撓了撓頭發,故意裝出一副困惑的模樣:“為何我不能揭下皇榜,上邊不是寫著嗎,凡是有能耐的人,無論身份,都可以揭下皇榜,而且揭下皇榜以後還會有專人送入皇宮,難道你就是那個要送我進宮的人?”


    “老子當然不是要送您進宮的人,不過你要是想去閻王殿的話,老子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這話說得就有些粗俗了,書生擰緊了眉頭,神情嫌棄的說:“京城之中,天下腳下,你們這麽放肆是會被教訓的。”


    “嗬嗬,我今天還真想看看誰能夠教訓我!”見書生一副打定主意不把皇榜放下的模樣,混混們知道他這是要堅持到底,便不再與他多說廢話,直接掄起拳頭就往那人所在的方向砸去。


    聽到動靜圍觀的百姓們瞧見這個架勢,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真是太作孽了,唉,你們瞧瞧這個年輕人,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家裏人給寵大的,他這樣的身子骨哪裏受得住他們的拳頭?”


    “可不是麽,希望這年輕人還能留下一條小命!”


    聽著身邊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江流卻表現得很是淡定,就好像眼前根本就不是有人在鬥毆,而是在演戲一般,明明她今日是頭一迴見到這位公子,可是潛意識裏卻有一種熟悉感,就像她早就見過這位千萬遍似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對這位莫名其妙的信任。


    那些人肯定打不過他。


    就在混混們的拳頭將要打到書生臉上的時候,書生驚叫一聲,隨後身子往旁邊微微一躲,竟是躲開了那來勢洶洶的拳頭。


    惡霸見狀愈發惱火,直接招唿上自己的兄弟們一起上,而他則是從旁邊拿過一個板磚。


    管他什麽京城不京城,天子不天子的,這市井之內便是他的舞台,他今天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書生去死!


    惡霸掄起磚頭狠狠往書生頭上砸去,聽得一聲悶響,他手中的磚頭竟然被砸碎了,可被砸的人卻不是書生,而是他新收的一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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