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羧水與蘇瑩兒也在京城中,今天的他們原本是想趁禮王他們跟陸櫟等人打起來的時候趁亂離開京城的,結果這兩方人馬卻沒有打起來,這也就導致京城根本就沒有混亂,京城的守衛們仍舊像往常一般看守著城門,一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蘇瑩兒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老爺,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我不想死在京城裏啊!”


    熊羧水坐在位置上,神情陰沉。


    他又何嚐願意死在這座京城,死在陸櫟的手底下呢?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但凡有一條路可以走,他也不至於帶著蘇瑩兒躲在這座小破屋裏,聽著窗外往來的腳步聲,蘇瑩兒嚇得渾身發抖,恨不能把自己團成一個小團子縮在角落之中,好讓別人永遠不知道!


    “我們難道就隻能在這裏等死嗎.......”


    熊羧水臉上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你閉嘴!”


    他轉了轉眼珠子,想著禮王身亡之後陸櫟究竟會做些什麽,想著想著,心裏便有了主意。


    “你之前不是打聽到一件事嗎?”熊羧水眼眸一亮說,“之前不是有個叫什麽陸舒兒的,她差點擠掉安夏白的位置成為陸櫟的枕邊人是不是,後來陸櫟帶著軍隊往上打,那個女子也被帶在軍中,而且被人嚴密監控是不是?”


    蘇瑩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人,雖然有些愣,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點頭。


    “之前陸櫟確實又一段時間很寵愛這位,聽說她現在人都已經懷孕了!”


    熊羧水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滿臉的期待神色:“那事情就更加好辦了,我們想要離開京城,就應該在這位夫人的身上下手!”


    兩人說做就做,當天就潛入了陸家。


    彼時陸舒兒正被關在一處小院子裏邊不能出門呢,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悶響,外頭又推門進來兩個陌生人時,她臉上有恐慌一閃而逝,難道安夏白終於決定要對自己動手了嗎?陸舒兒嚇得縮到角落,渾身不住顫抖著:“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告訴你們,我夫君可是陸櫟,未來的皇帝啊!若是你們敢對我動手,我夫君不會放過你們的!”


    瞧見眼前這個懷著孕卻顯得有些狼狽的女人,蘇瑩兒丟失好幾日的自信心突然又迴來了。


    她打量著眼前的陸舒兒,冷笑一聲說:“若是陸櫟真的在乎你和你肚子裏邊的孩子,就不會把你關在這裏不聞不問了。”


    陸舒兒神情一寒。


    見這兩個女人對上,而且眼看就要打起來似的,熊羧水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地方嗎,若是大聲喊叫吧守衛給喊了過來,我們誰都跑不了!”


    此言一出,方才還對這兩人產生懼怕情緒的陸舒兒露出異樣的表情。


    “你們不是來殺我的?你們是走投無路逃到我這裏來的?”


    “不,更準確一點說,我們其實是來幫你的。”蘇瑩兒上前一步,挺了挺自己的腰板說,“難道你就不想重新獲得陸將軍對你的寵愛嗎?”


    陸舒兒眼眸微微一亮。


    她確實很想重新得到陸櫟對她的喜歡,畢竟在這個小院裏邊的日子實在是太過煎熬了,她不僅不能隨意出門,甚至還得每日喝那些婢女送來的黑漆漆的藥物,而且還不能反抗,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想出去,想要站在陸櫟的身邊,也想讓安夏白那個賤人從此不能風光!


    不過陸舒兒對眼前這兩人口中的話語還是有些懷疑的。


    他們可是走投無路跑到自己房間裏來的人,真的有本事可以讓她重新獲得陸櫟的寵愛麽?


    似乎是看懂了陸舒兒此時眼中的困惑,蘇瑩兒笑嗬嗬的說:“你別看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關於男人那點兒事情我可是比你要懂得多,陸姑娘,隻要你點頭,今後我便為你出謀劃策,直到你重新被陸櫟寵信為止。”


    陸舒兒有些心動,可她卻還謹慎著:“你們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她之前倒是攢過一些銀兩,也藏過一些值錢的首飾,可是那些物件後來都被陸安給順走了,現在的陸舒兒,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她不明白眼前這兩個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同尋常的人為什麽要幫自己的忙,難道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我們什麽也不要,隻是希望你今後成為陸夫人,能夠幫我們離開京城。”


    “這——”


    “這對於你而言不難吧?”蘇瑩兒直接打斷她的話語,並不給她猶豫的機會,“等你成為了陸櫟的夫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他的皇後,到時候送兩個人離開京城,也不過是點點頭的事不是麽?難道你連這個承諾都給不起?”


    陸舒兒心想能不能擠到安夏白都還不知道呢,更何況是坐上那個位置?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們。”


    得到陸舒兒的承諾之後,蘇瑩兒果然開始為她往後的路出謀劃策,這第一件事便是送她離開小院,讓她去見陸櫟。


    臨出發前,陸舒兒有些忐忑:“你確定將軍會願意見我?”


    “當然?”蘇瑩兒往她隆起的腹部上瞥了一眼說,“但凡是個男人,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不傷心的,你雖然不是陸櫟最喜歡的人,但是肚子裏邊終歸是他的孩子,隻要你見到人以後一口咬定自己日子過得不好,肚子不舒服,陸櫟就一定會心軟,至於下一步的路,就得要靠你自己了。”


    陸舒兒咬了咬牙說:“好吧,我聽你的。”


    她們兩人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是,陸舒兒甚至連門口都沒出去,便遇到了安夏白,後者的目光像是冰一樣冷。


    “不是讓你在內院好好養胎麽,為何要離開?一直跟著你的那個侍女又去了哪裏?”


    陸舒兒唿吸一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


    “說話啊。”安夏白雖然一向是溫和的性子,但是麵對不喜歡的人的時候,她也實在懶得裝模作樣,她一想起陸安,想起卜郞,再想到因為陸安的偷襲導致人躺在床上不能下來的南檜,心裏便有一股氣,“為何你不敢抬起頭來看我?”


    當陸櫟折返迴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安夏白陰沉著臉把陸舒兒堵在門口,而陸舒兒則是站在門邊,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一般低低垂著臉。


    怎麽迴事?


    陸櫟正糾結著要不要出去呢,那邊的陸舒兒已然發現他的存在。


    還以為今天連這陸家的大門都出不去呢,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湊巧,剛好陸櫟就迴來了!她來不及多想,隻當陸櫟的出現是巧合,見安夏白仍在針對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陸櫟的到來,她便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好映襯得安夏白的動作咄咄逼人。


    “夫人,”陸舒兒抽噎似的說,“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方才本來想直接把侍女給叫過來,讓她去請來大夫的,可侍女不知道怎麽迴事,人一直都不出現,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想到自己出門去找大夫!夫人,您就看在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將軍的孩子,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為難我吧!”


    她不說孩子的事情還好,一說起孩子的事,安夏白心裏就有些不痛快,臉色也跟不好看了。


    便在這時,陸舒兒的目光落到她的身後:“將軍!您迴來了!”


    陸櫟輕輕咳嗽了一聲。


    既然人已經被陸舒兒給看見,他不想暴露行蹤也不行,便快步走到她們身邊問:“這是出什麽事情了?”


    安夏白因為心情不好,完全不願意跟陸櫟說話,陸舒兒見此情狀,便搶先開口道:“將軍!舒兒肚子有些不舒服,因著負責伺候舒兒的侍女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玩鬧去了,所以舒兒便想著自己出門去見大夫,剛巧在門口碰到了夫人。”


    陸櫟轉頭望向安夏白:“是這樣的嗎?夫人?”


    安夏白冷著臉點點頭,她心裏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實在說不上來,索性就點頭說:“將軍既然有空迴來,想必那邊應該一點都不忙吧?既然得空,不如就帶著陸姑娘走一趟?正巧讓陸姑娘散散心了。”


    安夏白話音剛落,陸舒兒就一臉期待的看向陸櫟:“將軍,可以麽?”


    “我........”陸櫟擰著眉頭對安夏白說,“可我這次特意迴來,是為了看望夫人的,我比較想陪在夫人身邊。”


    安夏白冷笑一聲,就好像聽到什麽有趣的笑話一般,半彎眼眸說:“將軍真是想太多了,我身上有沒病沒痛的,哪裏需要你來陪伴呢?比起我這個沒什麽不適的人,還是陸姑娘更需要將軍的陪伴呢。”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陸櫟受不住,便有些惱火:“夫人,你是不是又——”


    “我沒有!”安夏白直接搶白說,“我沒有胡思亂想,也沒有脆弱到需要將軍一直護著,將軍不用一直想著我,你們走吧,陸姑娘從開始開始就一直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別是碰了胎氣吧,要是肚子裏的孩子出事,那我可就真的是罪人了。”


    陸櫟本來還有話想說,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陸舒兒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淚眼婆娑:“將軍,我難受......”


    “我先帶你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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