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洲,祭家。


    窗邊,麵容雋秀的男人一襲幹淨素雅的白衣,黑色短發在陽光照射下蒙上一層暖意,褐色的冷眸也變得柔和。


    此時的他坐在科技最先進的智能輪椅上,雙手略顯吃力地翻動近在咫尺的漫畫書。


    覺得實在費勁,祭凜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一旁:“哈嘍,我累了,幫幫我吧!”


    被他叫做哈嘍的是一隻極為漂亮的金絲猴,滿身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像個閃閃發光的小金疙瘩,可愛到犯規。


    此時的哈嘍乖巧地坐在他麵前的書桌上,小小一團,身上係著粉色斑點的小圍裙,麵前放了一個不鏽鋼盆,裏麵裝的是剝好的新鮮豌豆。


    聽到他的求助,哈嘍也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耐煩叫了聲,然後從旁邊的塑料袋子裏拿出新鮮的豌豆角,繼續視若無睹地剝豌豆。


    意思很明顯了,‘我在忙你看不見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被狠心拒絕後的祭凜,隻能無奈笑了笑,然後緩緩抬手,繼續憑借自己的力量翻頁。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興衝衝地從門外進來。


    “祭凜,你看誰來了?”


    女人往旁邊一站,林一然便笑盈盈地從門外走進來,先是衝男人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看到她來,男人露出一抹驚喜,隨後操縱輪椅麵向她,微微揚唇:“好久不見。”


    林一然的出現,除了祭凜之外,最開心的莫過於哈嘍了。


    “哈嘍~”


    林一然朝它看過去,發覺它正呆呆地盯著自己看,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又害羞似的別過臉,那圓圓的小後腦勺看著還有點委屈。


    這麽長時間沒來看它,林一然自然知道它是在鬧小情緒,於是主動開口,軟綿綿地喚它:“哈嘍~我想你了,過來抱抱。”


    聽到主人的唿喚,思主心切的哈嘍終於忍不住從桌上跳下來,靈活地竄到林一然懷裏,用它的小腦袋蹭蹭,然後不開心地叫了兩聲,像是在抱怨她久不來看它,又像是在訴說心裏的思念。


    此時站在門口的大熊也進來,先是衝門口穿白大褂的女人打了聲招唿,然後才慢慢走到祭凜麵前,向來冷漠的臉此刻也浮現出一抹不自然。


    “哥~”


    祭凜抬眸看他,眼裏露出欣慰和慈愛:“臭小子,好像又長高了。”


    大熊淺淺揚唇,覺得好笑:“哥,我二十八了,早就不長個了。”


    聞言,祭凜也跟著笑,打趣道:“那估計是黑了,顯高。”


    大熊:“......”


    “人家大熊剛迴來,你就別調侃他了。”穿白大褂的女人捂嘴偷笑。


    她走到祭凜麵前,將哈嘍剝好的豌豆拿起:“你們難得來一趟,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我去叫廚房多做幾個菜。”


    “夏夏,我要吃紅燒肉醬肘子紅燒獅子頭。”女人離開時,林一然不忘點菜。


    “知道了。”


    “誒喲喲~看給我們哈嘍委屈的,祭凜你該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虐待我們家哈嘍吧?”


    林一然親昵地摸摸哈嘍的腦袋,用臉使勁逗弄它,哈嘍也很是受用,乖乖趴在她身上,就像嬰孩戀母那般粘人。


    祭凜搖頭笑道:“我哪裏敢虐待它啊!怕不是隻有它虐待我的份兒,剛才讓它幫我翻翻頁都不肯。”


    林一然走了過去,拿起他手邊的漫畫書看了看:“我這漫畫都更新到多少了,你這看書的效率確實很差。”


    她嘟嘴摸了摸哈嘍的腦袋,安慰道:“看來我們哈嘍還是心太軟,不忍心對你下狠手啊!”


    “就是啊哥,你這手必須經常鍛煉著,你一個大男人不能總這麽嬌氣,才動一會兒就喊累。”大熊也板著臉訓斥。


    祭凜無奈又委屈:“知道了。”


    他嗔怪地眼神望向大熊:“居然都敢教訓我了,我是哥你是哥?”


    大熊把頭轉過去:“你是。”


    林一然鬆開摟著哈嘍的手,哈嘍並未從她身上下來,而是順勢爬到她肩膀上乖乖坐著,像極了她身上的可愛掛件。


    “動一下胳膊我看看。”


    林一然倚靠在書桌上注視著祭凜,他緩慢又費力地挪動自己的手臂,然後她又問:“腿呢?能動嗎?”


    祭凜慢慢將手臂放下,麵色凝重地搖頭。


    林一然眸光微暗,輕歎了口氣:“沒事,慢慢來。”


    她笑著牽起哈嘍的手:“有我們心靈大師哈嘍小帥哥的陪伴,肯定有站起來的那天。”


    被主人誇讚後的哈嘍,立馬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後衝祭凜豎起大拇指,示意他放寬心。


    祭凜看到憨態可掬的哈嘍,也露出釋然的笑:“沒關係,二十幾年都熬過來了,我早就不奢望了,現在有哈嘍陪著,我挺開心,也挺知足的。”


    哈嘍是林一然在野外探險時救迴來的一隻金絲猴,因為患有侏儒症,所以即便成年也隻有幼崽般大小的身形,它這副模樣在人類眼中不勝可愛,可在猴群中卻受盡了排擠和欺辱。


    林一然撿到它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哈嘍被自己的兄弟打傷又被父母族群狠心拋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和傷害,幾近瀕死,最後在林一然沒日沒夜的守護和陪伴下才得以重生。


    或許是自己受過傷,所以也想替別人撐把傘,哈嘍內心敏感細膩,能夠很好地共情被病痛折磨的人類,並且及時伸出援手,給予幫助和安慰。


    偶然的一次機會,林一然帶著哈嘍來見祭凜,那時正巧碰上他在做康複訓練,長久以來身體病痛和心理壓抑的雙重折磨,讓他情緒失控。


    見他大發雷霆,原本認生的哈嘍卻意外地沒有躲起來,而是從林一然身下下來,替他撿起地上的小球,靈活地跳上桌台輕輕掰開他的手指,將小球放到他手裏,然後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像是在無聲安撫他的情緒。


    等哈嘍做完這一係列的舉動之後,才又乖乖地跑迴林一然的身邊,安靜地待著,乖巧懂事的模樣仿佛能撫慰這世上一切傷痛。


    那時起,林一然便開始翻閱動物幹預治療方法的相關書籍,有意識培養哈嘍這方麵的技能,而哈嘍也不負所望地成為了動物療愈師的專家大佬。


    自此聲名遠揚,受許多富商貴胄的追捧喜愛,還曾有皇室的公主看中它,想要花重金從林一然手中買下它,隻不過被林一然果斷拒絕了。


    這些年的相處下來,不管是林一然於哈嘍,還是哈嘍對林一然而言,都不再隻是普通的主人和寵物的關係,而是可以陪伴一生的好友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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