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言打完電話迴來,發現餘耳不見了,找了半天才看見他。


    “你去哪兒?找半天了,還以為你走丟了。”


    看出他的擔心,餘耳嘴角上揚:“去了趟廁所。”


    “哦~”他看著餘耳,發現他有些衣衫不整,於是下意識伸手替他整理:“你去上廁所還是打架了,領帶怎麽還歪了。”


    許是他靠的太近,又是在公共場合,餘耳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表情說不出擰巴:“我自己來。”


    聞言,楚澤言立刻鬆手,彎唇笑道:“魚餌,知道我為什麽請你當助理嗎?”


    餘耳眸光微頓:“為什麽?”


    “因為你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比我更像總裁,而我這人最討厭穿西裝了,因為男人至死是少年,我可不想穿上西裝後變成油膩大叔。”


    聽完他的話,餘耳眼尾上揚,原本糟糕的心情也變得明朗:“吃飯去吧!”


    “誒等一下。”楚澤言叫住餘耳:“剛才有個朋友約我吃晚飯,你先迴去吧!”


    “朋友?”餘耳眉頭蹙了下:“什麽朋友?”


    “就以前高中時候的一個朋友,而且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過我的,如果沒有他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我,除了二木大大以外,他是我最感激的貴人了。


    而且我們都好久沒聚了,今晚估計會喝酒聊到很晚,你先下班吧!我到時候找個代駕就行。”


    楚澤言剛要走,被餘耳一把拉住。


    猶豫再三後,餘耳從他手裏拿過車鑰匙:“我陪你一起去。”


    “啊?可是你不是最討厭加班了。”


    “萬一你高興起來,喝得不省人事,到時候被無良媒體拍到當街耍酒瘋的照片,我豈不是更要加班加慘了。”


    楚澤言:“......我酒品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吧?”


    下午五點,林一然趁宋俊良上廁所的空隙,從射擊館裏溜了出來。


    射擊館門口停了輛出租車,林一然掃了眼車牌,很熟悉。


    她立馬撥了通電話出去:“有個事我得處理一下,你見機行事。”


    掛掉電話後,林一然主動上了那輛出租車。


    射擊館內,高婧研還在刻苦訓練,自從聽了林一然的話之後,她試著嚐試放平心態,想最後再搏一搏。


    不管最後是輸是贏,她總不能臨陣脫逃。


    “婧妍,你今晚就別練了,明天就是世錦賽前最後一次參賽資格的內部選拔,迴去好好休整,明天爭取拿出你最好的狀態。”宋俊良看著她,一臉嚴肅認真。


    “嗯。”


    宋俊良轉身離開,高婧研突然叫住他:“教練,你覺得明天我能贏嗎?”


    她其實想問‘你希望我明天能贏嗎’。


    知道她對明天的資格選拔很看重,宋俊良微微一笑:“別緊張,盡力就好,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


    比起他對林一然說的那句‘明天隊內選拔的時候你可別再浪了’,這番話顯得格外官方又疏離,但高婧研心裏還是多了一絲安慰。


    “師傅,這條路似乎不是我要去的方向啊?”林一然看著逐漸走偏的路線,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她與這燕山城的出租車,緣分還真是不淺。


    “沒事的小妹妹,我是這燕山城裏的老司機了,導航一般都繞道,我這走小路近些,還能替你省點錢不是。”


    “原來是這樣啊!”林一然假裝上當:“沒想到師傅你人還怪好的勒!”


    “嗨~這不看你是學生嘛!”司機心虛地低下頭。


    林一然假意閉眼在車上小憩,直到出租車開到了西郊外的一處廢舊倉庫前,司機匆忙地下了車,然後不客氣地敲了敲車門。


    “到了。”


    林一然緩緩睜眼,車窗外夜色漸濃,幾個穿著花襯衫的打手提拎著木棍從廢舊倉庫裏出來,氣勢洶洶地朝出租車這邊走來。


    其中一個打手用木棍突然敲了下車門,兇巴巴地吼了句:“下來。”


    “嚇我一跳。”林一然撇撇嘴,直接推開車門下去,當場吼迴去:“兇什麽兇,你嘴裏下水道堵了嗎?到處噴大糞。”


    她這一吼,直接給幾個打手整不會了,這開場白屬實是沒想到。


    她一個小姑娘,難道不該被他們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然後淚流滿麵地質問他們‘你們是誰啊?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


    “膽子倒是挺大的,這都沒嚇哭。”這時,幾個打手身後走出來一個寸頭刀疤臉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這些人的老大。


    刀疤男拇指和食指間夾著煙,他將煙送到嘴邊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後壞笑著將煙頭彈到她腳邊。


    林一然表情冷肅不動聲色,心裏想的卻是怎麽拿煙頭燙瞎他的狗眼:“你誰啊?找我有事?”


    麵對手持棍棒的地痞流氓,她說話的語氣實在過分輕鬆了。


    刀疤男微微搖頭笑了聲:“我是該說你膽大還是該說你單純,你活到現在,難道沒看過電視劇裏演的那些綁匪片嗎?”


    她當然不看,綁匪片在她生活中出現的頻率可不低,情節她都熟悉,用不著特意去看。


    看她沒說話,刀疤男繼續打趣地說道:“我也不瞞你,看你長得還挺招人喜歡的,哥哥不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有人雇我斷你一條胳膊,還得是你平時訓練拿槍的右胳膊。


    我這麽說,你應該心裏有數了吧?”


    林一然微微皺眉,眼神逐漸冰冷。


    “其實我也不是什麽鐵石心腸的人,若是你可以乖乖在我這兒待夠24小時,我也可以跟雇主少收點錢,不讓你受這斷骨之痛。”


    刀疤男慢慢走到她麵前,打量她的眼神逐漸猥瑣:“但前提得是,你肯拿出誠意來報答哥哥我。”


    “我呸!”林一然一臉嫌惡地瞪他:“你讓我感到惡心。”


    “......嘿你這小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給我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社會險惡。”


    “是大哥。”


    幾個打手小弟晃著手裏的木棍,目光兇狠地朝她慢慢靠近。


    另一邊。


    遊雲齋的包廂裏,三個男的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這位是?”商睿看了眼坐在楚澤言身邊的男人,在對上那人冷如冰窖的眼神後,立刻躲避。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他怎麽從這人眼裏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


    絲毫沒察覺不對勁的楚澤言,握著餘耳的肩膀介紹道:“他叫餘耳,多餘的餘,耳朵的耳,是我的貼身特助。”


    不知是不是錯覺,商睿覺得楚澤言說出這句介紹詞的時候,這男的臉更臭了。


    “魚餌,他叫商睿,是我高中同學兼救命恩人。”楚澤言介紹商睿時笑得一臉燦爛,這讓餘耳更加不爽了。


    他懷疑楚澤言是在暗示他,這男的是他救命恩人,所以他在這裏有點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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