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醒來的時候,地上在不停的晃動,難道是地震了?


    睜開眼睛看了四周,原來不是地震,而是在馬車裏麵。


    沈博淩呢?怎麽沒有在身邊?


    “沈博淩?”


    “沈博淩你在不在外麵?”


    祁可雪喊了兩聲都沒有人應,這馬車還在不停的走動,外麵的人怎麽可能聽不到?難道是……


    祁可雪想起身看看外麵的情況,可力不從心,怎麽起都起不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買軟綿綿的。她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又毒發了嗎?這次她又暈倒了多長時間?祁可雪完全沒有概念。


    馬車繼續的向前前進著,並沒有因為她的唿喊而停頓半分。


    現在外麵已經入冬了,不過馬車裏還是很溫暖。掃視了一圈,在馬車的最邊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火爐,這是害怕她冷到所以才去的措施嗎?


    看樣子,這車子的主人還是很關心她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車夫,停車,停車,我要小解!我要小解,你聽到沒有?再不停車,我就尿到車上。”祁可雪就不信,這樣他們也不讓她下車。


    沒過多一會兒,就聽見了停車的時候韁繩勒住馬發出的嘶叫聲。估計是車夫已經被她煩到再煩了,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車簾被粗暴的掀開,露出了車夫的麵龐。


    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滿臉的絡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粗粗的眉毛下麵長著一對很是不對稱的小眼睛。


    祁可雪看了第一眼就沒有看第二眼的欲望。


    “該死的小娘們,怎麽這麽麻煩!你想尿你就尿,上頭交代了,你這娘們花樣太多,讓我多注意你點,別讓你中途跑了,我隻負責給你送到地方,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管。”粗暴的揉了揉頭發,在一旁的祁可雪都感覺到了他的煩躁。


    可是沒有辦法,這裏除了他沒有別人了,不煩他還能煩誰。


    硬的不行,那就換軟的試試!


    “這位大哥,小女子不是有意煩你的。可是小女子睜開眼睛就在車裏,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前的事情也是記得不太清楚了,所以才會麻煩你。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還有,是誰讓你把我弄到馬車上來的?”祁可雪睜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被祁可雪這樣一看,渾身一震。


    還別說,這小妞長的還真不賴,再加上醒來這一望向他,還真就讓他春心蕩漾了。


    要不是上頭是個狠角色,警告過他要是動了這小妞一根毫毛,就讓他人頭落地,他還真想嚐嚐這小妞的味道。


    看到大胡子那小眼睛裏麵閃著qing欲的光芒,祁可雪在心中大唿糟糕。這步棋走錯了,沒想到這個大胡子是個好色之人。


    現在她全身無力,要是大胡子真想把她怎麽地,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躺在這裏任人宰割。


    好在祁可雪的擔心全都是多餘的,大胡子的嘴巴雖然被胡子全都遮擋住了,不過在祁可雪這個角度還是看到了他嘴角那閃著光亮的線,估計是留下來的垂涎她美色的口水。


    祁可雪的胃裏麵一陣翻滾,險些吐了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在她暈倒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沈博淩這個該死的混到到底跑到了哪裏去,竟然沒看好她的‘屍體’。


    “小妞,別怪大爺沒提醒你,你要是再叫來叫去的,大爺就算是不要了這條命,也要嚐嚐你的味道,哼!”語罷,大胡子一甩車簾子。


    啪!嘶!


    一聲馬鞭子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馬兒嘶鳴的聲音。


    好可憐的馬啊,和她現在的處境是一樣的,都是迫不得已的在大胡子的手下,她現在與馬兒是同命相連。


    這個該死的大胡子,怎麽聽他的語氣和看他的行為,怎麽看都像是強盜一類的人呢?


    難道在她暈倒的時候,軍營被搶匪洗劫一空了?連人帶物全都給搶走了?


    不對不對,這個想法太誇張了,這明明就一輛馬車,而且要是搶匪的話,馬車裏麵怎麽可能還有火爐熱著給她取暖。


    搶匪也不會用這樣高檔的馬車,更加不會明明對她起了色心還能手下留情。


    好好迴想了一下剛剛搶匪的話,他說上頭交代?


    有人指使他這麽做的?上頭又是指向的哪裏?從大胡子的嘴裏完全就套不出什麽,明顯就是有人吩咐過的,如果她再繼續鬧下去,隻會增加她的人身的危險性,這絕對不是上上之策。


    再想一想,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讓身上恢複力氣,她是不是被人下了迷藥軟骨散之類的東西,要不然不會渾身有這樣的症狀。


    祁可雪的身體動彈不得,卻沒有影響到頭腦,她的頭腦在高速的運轉著。


    *


    “什麽?齊桓退兵了?”唐清亦的禦書房內,傳來了唐清亦不可思議的聲音。


    “是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莫言。


    ‘水雲間’所有的人,全都被祁可雪慣出來了一身的傲氣。就算見到唐清亦本人,也不是行特別大的禮,隻是微微的鞠躬而已。


    不過這些唐清亦並不在意,他很了解,什麽樣的主子訓練出什麽樣的奴才,祁可雪就是那樣從來不把任何禮數放在眼裏的人,怎麽會訓練出彬彬有禮的奴才?


    在祁可雪去前線的時候,特意把一部分人留下來協助唐清亦,留下來給他使用。


    “好!實在是太好了!雪兒果然是好計謀,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齊桓逼退了迴去。哈哈,齊桓敗在他的前任王妃的手上,心理一定是很不平衡,朕真的想看看他那時的表情,一定很是精彩。”


    唐清亦放聲大笑,聲音之大在門外麵都可以聽到,可見唐清亦的此刻的心情有多麽的激動。


    這次打敗齊國,總算是為唐國前兩次敗仗一雪前恥,讓他們的軍隊重拾一些信心。


    祁可雪竟然能想到釜底抽薪這一招,妙,真是妙!


    這次打完勝仗,齊桓返迴齊國,雪兒應該馬上就可以迴來了。本是很高興的一件事情,想到雪兒迴來以後,就會發現晴妃有喜這件事情,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麵對祁可雪。唐清亦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剛剛那樣的喜悅,被這樣一盆冷水直接全都澆滅了。


    “雪兒有沒有傳迴話來,說什麽時候返迴來?”


    “暫時還沒有傳迴來消息。”莫言本身就話不多,在唐清亦的麵前更是少之又少,基本上就是唐清亦問一句,他答一句,不問,不答。


    暫時還沒有傳迴來消息,並不代表這幾天祁可雪這幾天不會動身迴來。


    從邊疆到京城的距離很是遙遠,傳迴來的消息也是隔了許多天才傳達到。祁可雪想要迴來的話,也許是直接的不告訴這邊消息,直接迴來。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現在就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麽和祁可雪解釋了。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他總是感覺是他做錯了一樣。


    祁可雪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一定會非常的生氣。那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良的形象又會毀於一旦。


    不知道現在祁可雪有沒有收到京城這邊的消息,他還是希望祁可雪暫時的先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他本人親自的告訴她好一些,這樣他能當時就能抓住祁可雪的反應,好及時的處理問題。


    要是祁可雪早一步知道的話,以祁可雪的個性,一定早就想好了要怎麽處決他,那他就處在了被動,這樣對他是大大的不利。


    不行不行,要趕緊的想辦法!


    “皇上,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退下了。”莫言等了半天,唐清亦都沒有說話。


    略微抬頭,發現唐清亦不知道在那裏想些什麽想的很是入神,根本就忘記了這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在等著,他被無視了。


    莫言心想,他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在這裏和他閑扯,在‘水雲間’還有許多的事情他還沒有處理完。


    要不是雪小姐在臨走的時候吩咐,讓他們一部分人按照唐清亦的吩咐做事,而且信傳迴來,上麵清楚的寫道要把這個消息立即通知唐清亦,他才不會特意的跑這麽一趟呢!


    “恩,你下去吧!再有雪兒的消息,不論什麽時候,都要及時的傳達!”唐清亦這麽說,也算是給了莫言一個特權。


    在唐清亦休息的時候,任何人是不得打擾的。唐清亦的這句話,讓莫言有了可以打擾他休息的時間的特權。


    莫言微微鞠躬,退出了禦書房。


    唐清亦看著滿桌子的奏折,沒有了批閱的心情。


    現在他滿腦子裏麵全都是祁可雪的身影,全都是應該要怎麽和祁可雪說這件事情。


    晴妃的孩子不能不要,這是他第一個骨肉。


    祁可雪那邊他也不能不顧,那是他最為心愛的女人。


    手心手背全都是肉,要他怎麽取舍?


    一絲愁容上了唐清亦的眉頭,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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