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按照唐清亦的吩咐,隻要是看到祁可雪來了,就馬上進到禦書房稟報,可以不用通傳。


    小太監雖然年紀比較小一些,但是對於唐清亦和祁可雪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就算是唐清亦不吩咐下來,小太監看到祁可雪來也會想辦法通傳的,如果不通傳,唐清亦真的是降罪下來,那他這小命就算是完了。


    在禦書房裏麵的唐清亦看到小太監沒有通傳就進來了,知道一定是祁可雪來了,要不然小太監不會有這麽大的膽量,直接進來禦書房。


    祁可雪看到小太監直接就跑了進去,看來了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早見也是見,晚見也是見,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祁可雪下定狠心,咬咬牙,向禦書房走了進去。


    禦書房內,唐清亦早已經放下了奏折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祁可雪開大門的這一瞬間,這麽長時間不見了,不知道現在祁可雪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現在這種情況,就好像是兩個很久不見的親人一樣,讓人心情激動。


    祁可雪進來,並沒有向唐清亦行禮,而是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唐清亦看見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的心上的人兒,自然是滿心歡喜,祁可雪好像是比以前長的更加的漂亮了,氣質也是更加的出眾。


    祁可雪就這樣站到那裏,就讓人已經錯不開眼睛,恨不得讓時間走的慢一點,多欣賞一下祁可雪的姿容。


    “皇上?皇上?”看到皇帝一直都沒有什麽反應,旁邊的小太監不得已的出聲提醒,讓唐清亦迴過神來。


    聽到小太監的唿喚,唐清亦才忽然驚覺他剛剛看得祁可雪看的出了神。


    現在的祁可雪真的是越來越吸引人了,這不能怪他。


    唐清亦輕輕地咳了一聲,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


    “你先下去吧。”看了旁邊的小太監一眼,小太監識相的躬身退了出去。


    禦書房內就剩下了唐清亦和祁可雪兩個人。


    整個屋子又恢複到了靜悄悄的樣子。


    平時屋子裏就唐清亦一個人的時候除了翻閱奏折時會發出一點聲音外,都是靜悄悄的,沒有想到現在祁可雪來了以後,還是這個樣子。


    經過這麽長時間,祁可雪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從她的眼中唐清亦完全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這麽長時間祁可雪早已經對自己沒有了感覺?還是說齊桓的到來頂替了他的位置?


    “雪兒,到朕的身邊來。”唐清亦看見祁可雪在下麵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的站著,不得不試著出聲唿喚站在下麵的祁可雪。


    “唐清亦,你我現在是君臣的關係,希望你自重一些。”口中雖然說的是君臣的關係,但是祁可雪在稱為上完全就沒有體現出來。


    哪裏對一國之王用你我相稱?直接叫出性命?這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


    但是唐清亦並沒有注意這些,唐清亦在意的是祁可雪那語氣中的冷漠,這深深的刺痛了唐清亦的心。


    這麽多天來,不論他在做什麽,心裏都在想著祁可雪,就連上早朝的時候,心裏也會想著祁可雪現在是在做什麽,有沒有像他想她一樣想他。


    唐清亦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一樣,等待這祁可雪的關注,特別在意她的看法。


    但是唐清亦沒有想到的是,這麽多天的等待,祁可雪不僅沒有過來找他喊,反而是一直都沒有消息。


    唐清亦實在是安奈不住,派人一次又一次的去找祁可雪傳話,但是每次迴來的人都說沒有見到祁可雪的麵就被趕了出來。


    這樣唐清亦很是憤怒,因為這件事情,唐清亦不知道已經處罰了多少人,唐清亦知道,在皇宮私底下,很多人都說唐清亦派出去的這份差事是‘鬼見愁’,意思就是說,就連鬼接了這份差事都會上愁,更何況是他們小小的太監了呢?


    等待了這麽多天,在唐清亦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祁可雪,唐清亦滿心歡喜。


    祁可雪還是喜歡他的,還是在意他的,要不然不會在他最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


    可是,等到真正見到祁可雪,看到祁可雪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唐清亦就知道,他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從一個人的眼神完全能看的出來她的感情所想,祁可雪現在的眼神,就和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嘴角含笑,但是笑不達眼底,眼睛裏麵最深處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現在祁可雪很像是那個時候的她,那個時候的她對他沒有感情,那麽是不是現在的祁可雪也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


    “雪兒,你怎麽了?這是幹什麽,你我之間非要這樣弄成這樣嗎?”看著祁可雪冰冷的眼神,唐清亦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想你要分清楚,你我之間一直是合作夥伴的關係,除了這個,就再也其他任何的關係,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祁可雪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種很痛的感覺,那種感覺她從來就沒有過。


    祁可雪知道,這種感覺和唐清亦有著一定的關係,難道這就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感覺?她舍不得唐清亦?


    唐清亦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雪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清亦不希望祁可雪說的是和他想的是一個意思,難道祁可雪真的已經心裏沒有他了嗎?


    他要失去祁可雪了?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雖然已經登上了皇位,但是能用真心對他,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就隻有祁可雪。


    一想到要失去祁可雪,唐清亦的心就痛的如刀割一樣,祁可雪現在每一句話,就像是用刀在一片一片的割他的肉一樣,讓他痛的忍受不了。


    “唐清亦,別告訴我你現在傻了?這麽直白的話還要我再進一步的解釋給你聽嗎?


    你我現在隻是合作關係,我這次來就隻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而來,其他的你也無需多想,如果不是這幾次內憂外患一起來,我想你現在應該還是見不到我的吧。”祁可雪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大的起伏,有的隻是暴風雨過後的寧靜。


    但是越是這樣的語氣越是讓唐清亦害怕,他不要這樣的祁可雪,他要原來的那個她。


    雖然心那樣的痛著,但是身為皇帝的尊嚴堅決是不允許他低頭,他能做的就是暗暗的暗住心口的部位,讓他能緩解一下疼痛感。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我也不用再說什麽了。”疼,是現在唐清亦唯一有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的遊走到他身體的每一處,讓疼痛布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痛就像是編製成了一張大網,牢牢的網住了他,讓他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哦,對了,這次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我的人全都在外麵,皇宮的大門全都讓你下了禁令,沒有腰牌就進不來。


    這次我查過了,要暗害你的人絕對不占少數,如果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那你早就應該已經歸西了,所以我需要幫手。


    但是你們皇宮裏麵的人我一個都信不過,所以我從‘水雲間’裏麵自己帶了些人手過來,這些都是百裏跳出來的精英,我會把他們安插到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位置來確保你的安全。


    你放心,這些人不會一直都呆在這裏的,我們在這邊保護你的安全的同事,我們其他的兄弟還會在外麵做事,會盡早的清楚皇子的餘孽,等到他們做完所有的事情,我們會再確定一下你的安全有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才會撤退。”


    祁可雪像是又恢複到了當殺手接收任務的時候,對麵的唐清亦就像是她的客人一樣,祁可雪把要做的所有的事情,和要布置的每個地方個,和每個地方都是怎樣安排的,都一一的告訴了唐清亦,這樣唐清亦會更加的了解整個的流程,也會更加配合她們的行動。


    這樣她們做起事情來也會更加的方便,這就是雇主與雇傭的人之間的最起碼的合作的基本常識。


    唐清亦看到祁可雪現在的樣子,又恢複到了剛剛見到她那時的強勢,完全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的處理好。


    這就是唐清亦剛剛見到她時的樣子,也是唐清亦最喜歡的祁可雪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的祁可雪讓唐清亦深深的著迷。


    雖然他的驕傲,他皇族的尊嚴不允許他低頭挽留,但是他一定會想出辦法,讓祁可雪不會離開他的身邊,一定會。


    唐清亦在金黃色的桌子上麵鋪開了一張還沒有用過的聖旨,右手拿起前麵的黑色的毛筆,輕輕地沾著墨跡,在聖旨上寫下了旨意:允許祁可雪帶任何人進到皇宮之內。


    對於一個坐在皇位上的九五之尊,這道聖旨相當於是把自己的姓名直接的交托了出去,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也是需要多大的信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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