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聽說的是另一個版本?據說聖殿和血族始祖聯繫頗為緊密,兩族之間關係緩和了很多,雖然這種情況暫時隻在王城附近居多,但我總覺得以後兩族之間關係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扯吧?人與血族戰爭都幾百年了,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發生改變。」


    一道清亮女聲插了進來:「教皇與始祖早就達成一致,要構建一個和平的世界,說不定以後會有律法規範來約束,雖然仍舊有小摩擦、小衝突,卻也不會像以往那樣爆發大的戰爭。」


    「你又是誰?聖殿離這裏那樣遠,就算坐著馬車不眠不休也要三個月才能趕到,這些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少女舉著風琴笑嘻嘻地說:「啊,我是樂於助人的吟遊詩人梅萊,專門傳唱經典而真實的故事。」


    那獵戶不屑一笑:「切!我還以為是什麽身份,就是個編故事的!」


    少女挑眉:「要不要來打個賭?就賭人類與血族十年之內不會有戰爭。」


    獵戶笑了,笑她的天真:「不可能,兩族之間的矛盾絕對不可調和!」


    少女搖搖頭:「不試試怎麽知道。」


    「行啊,賭就賭!」


    時過境遷,小城鎮裏人與物換了一輪又一輪,逐漸擺脫貧困,反而變得富饒起來。


    轉眼間,一個十年到了。


    這十年裏居然真如少女所說,全大陸的人類與血族都沒有爆發過大的衝突與戰爭,那些小事挑動的矛盾被教堂迅速鎮壓起來,關係居然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不少。


    當年的獵戶已經老了,在山中追不到獵物,田裏幹不了農活,守著老屋看自己小輩辛勤勞苦,自己家裏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好。


    直到有一天,自己孫子突然推門進來叫他,說外麵有個年輕姑娘找他說完成賭約。


    老獵戶頗有些驚訝,不知怎的想起十年前那笑話一樣的約定,一麵抱著疑惑匆匆出門,一麵又有些遲疑。


    直到真正見到那少女時他才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少女沖他打了個招唿:「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十年前,你一個人過來,張揚瀟灑,跟我定下賭約。」老獵戶拄著拐杖,望向她目光帶著懷戀,「十年後,你容顏依舊,還是那樣瀟灑,我卻已經老了。」


    少女輕笑一聲:「人都會老的。」


    「是啊,我早該想到,你是血族。」老獵戶目光平和,像個麵對自己小輩的老年人,「那個賭約是你贏了。」


    少女說:「好了,我得迴去了,希望下次旅遊到這兒的時候還能見到你。」


    老獵戶顫巍巍點頭:「那我可得努努力。」


    少女轉身離開,朝不遠處的飛舟離去。


    飛舟裏江嶼白見她迴來問:「道完別了嗎?」


    梅萊芙點頭:「嗯哼。」


    「感想如何?」


    她嘆息:「時間過得真快。」


    江嶼白寫完一封信包好,給她倒了杯酒水:「這十年裏,你一直獨自遊山玩水?」


    少女點頭:「是啊。」


    「……就沒有讓你牽掛的地方?」


    「曾經有,現在她已經變成一灘灰燼。」少女聳肩,「至於以後嘛,我並不覺得我需要一個讓我牽掛的人或者物。」


    「喔,如果對方是數不盡的魔礦、魔法種子那我可以考慮。」


    江嶼白笑了笑:「我那兒也有數不盡的魔礦,你想要種子就跟維達爾說。」


    「跟你說就行。」


    維達爾掀開簾子進來,低頭蹭了蹭他臉頰:「我的就是你的。」


    梅萊芙哇了一聲,捂著眼睛深惡痛絕:「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還在這兒呢!」


    江嶼白麵色如常:「你在怎麽了,我們又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嘶,老夫老妻了是吧。」


    「是啊。」江嶼白手掌按在桌麵,將一封印著金色紋路的火紅請帖推過去,眼角微微上揚,「我們的婚禮訂在下個月中,記得準備好隨禮,提前祝我們新婚快樂吧。」


    梅萊芙拿著請帖目瞪口呆:「你你你……你們就頂著這個身份結婚了?」


    「是啊。」


    「就不怕把全大陸的人嚇死?」


    「為什麽血族不會被嚇到?」


    「……這是重點嗎?」


    梅萊芙無奈,握著請帖認認真真道:「新婚快樂,二位。」


    江嶼白點頭,眼裏帶笑:「謝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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