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熱戀小情侶,情到濃時,叫一聲心肝兒寶貝小羊羔都行!


    但現在…


    關係明顯不到位啊!


    溫晚聽了除了羞恥,還是羞恥…


    閣下不會還要當著旁人的麵這麽叫吧…


    我是沒良心,但我不是不要臉啊!


    「作什麽非要取字?」溫晚想掙紮一下。


    就算非要取,你的學富五車呢?


    給我取個晦澀難懂的不行麽?


    「女子嫁人,夫君娶字,以示珍重。」


    懂了!


    閨房趣味兒!


    那就應該不會外傳了…


    罷了!忍了!


    溫晚後退一步,正要裝作害羞。


    隻聽翠翠幽幽的道:「為人妾室,不敢稱夫君。」


    「你今日來我這裏,可是憐憫於我?」


    「你總說我變了!可知是你變了!」


    溫晚??


    還可以把不同時期的對話劃拉在同一個任務裏?!


    一直覺得翠翠就是個柔弱易推倒的小廢物的溫晚,第一次感受到了難度…


    先不說這幾句話風馬牛不相及,就是現在這個氣氛…


    好吧,氣氛過於曖昧了。


    她本意是讓他放鬆舒適——她心知弘曆這幾天這麽折騰,心情定然不會太好。


    雖說結果出現了一丟偏差,但問題不大。


    現在這三句話要是一說,不就白折騰了?!


    溫晚心裏嘆了口氣。


    任務還得做,人設也得立。


    獨一無二的舒適自在感剛給他弄了個雛形,不能就這麽功虧一簣。


    她還未想出如何開口,弘曆倒是興致勃勃:「我寫來於你,可好?」


    也不管溫晚應不應,隻牽著她去書房,寫在了紙上。


    「心之一字,意義良多,可今日我所思所想,唯有——」


    「心中無她人,隻你一個。」


    「故名,心心。」


    聽起來這名字取得沒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走心是吧?


    那我就走腎好了!


    溫晚拿著紙的小手一晃,進而蹙眉,乃至整個人都晃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


    弘曆立刻攬住了她。


    「這是怎麽了?」


    溫晚不答,已經站不穩當,在弘曆懷裏搖搖欲墜。


    弘曆當即將她抱起來,一路放到了床上去。


    剛一放下,還未叫人進來伺候,蹙眉痛苦的溫晚,就微弱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要太醫。」


    「怎麽能不叫太醫?」弘曆急了。


    「是怕喝藥?」


    「那也不能不顧身子!」


    溫晚輕輕搖頭,仍抓著他的衣袖:「我隻是,覺得,我好像聽過你說的話…所以才…有些頭痛…」


    「緩一緩,想必就好了…」


    弘曆又驚又喜,莫不是溫晚的記憶在復甦?


    那就更得請太醫了。


    於是越發耐心的哄她:「隻讓太醫看看,若還是因著失憶造成的,就不必喝藥,好不好?」


    「不是同你說過了,讓你不要去迴想,偏不聽。」


    「也不知道你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我。」


    溫晚聽了,緩緩把臉偏了過去。


    弘曆起初不以為意,叫了人進來,讓叫太醫,又讓何嬤嬤幾個伺候溫晚寬了外衣,才重新坐迴床邊。


    溫晚的臉仍舊是往裏偏的。


    弘曆這才發現不對勁兒,輕輕給她扳過來,果然紅了眼眶,但沒有眼淚。


    「可是太疼了?」


    溫晚不應,似乎極沒有安全感一般,又握住了他的衣擺,緊緊的拽著。


    弘曆見他這樣,一時手足無措,隻能試圖去握她抓著衣擺的手,卻發現她其實整個人在微微顫抖。


    而手裏的衣擺仿若是她救命的浮草一般,她的手都拽的發白。


    弘曆急的去摸她的額頭,「不許想了。」


    「溫晚,你看著我。」


    「溫晚…」


    他湊的近,一聲聲唿喚,溫晚仿佛從驚夢中迴神一般,本來無神痛苦的眼睛,終於看向了他。


    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他抬手去給她擦,卻見她忽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像是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弘曆見狀,立刻改坐到床頭位置,將她輕輕扶起來,然後抱進懷裏,緩減她的不安。


    溫晚隨他擺弄,隻仍抱著他的胳膊,弘曆沒有掙脫,隻用一隻手攬住她,另一隻任由她抱著。


    半響,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弘曆發覺溫晚不顫抖了,才意識到他們如今的親密。


    不過溫晚顯然隻是極度沒有安全感才如此的,自己若想得寸進尺,隻怕再近不得她身了。


    因而弘曆十分小心,攬住她的手,都規矩的很,生怕驚醒溫晚迴神。


    隻是溫香軟玉在懷,又是兩人頭一迴,弘曆心神到底被攏住了。


    數著他越來越快的心跳,溫晚輕輕道:「心字很好,我收下了。」


    弘曆心跳又快了一些,心裏的滿足歡喜讓他的眼底生出欲望,他克製著,正要叫一聲來表親呢。


    溫晚很有先見之明的打斷:「隻是,為人妾室,不敢稱夫君。」


    「謝王爺,賜名。」


    弘曆心跳一緩,不知是不是氣著了,還是心疼了,隻是手上便用了點力,攬緊了溫晚:「你還是不知我的心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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