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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灼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片刻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沉痛起來,他不再靠近鳳清璿,隻是轉過身,打開門臨走之時道出一句:“多陪凝兒幾日吧,過些日子,你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麵了,她就要去南國了。”


    鳳清璿看著蕭灼走出去的身影,沉聲問道:“你真的要把蕭凝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嗎?這可是大元剩下的唯一的公主了,你都不肯將她留在身邊,反倒讓她這麽小的年紀不僅失去父母,還要離開她打小生活的地方嗎?”


    蕭灼沒有迴答,直直的走遠了,鳳清璿心情一下子沉到了低穀,她拿起手邊的花瓶狠狠的朝著地上甩去,聞聲趕來的鳶蘿沒有進去,就在門口看著,看著鳳清璿由激動變得平靜,再蹲坐在床榻邊上,蜷縮著身子環抱著膝蓋,她這才慢慢走進去,扶著鳳清璿起身到了榻上,輕聲安撫道:“主子,別傷心,凡是都會有轉機的。”


    鳳清璿的眼淚臨近邊界反倒沒有留下來,她笑著伸手一摸:“鳶蘿你說我是不是從出生就是命硬,誰與我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就是個克星,那麽多人多為我受到了傷害,現在我甚至淪落到了這副模樣,我是不是罪有應得。”


    鳶蘿的目光落在了鳳清璿的身上,拉著她的手:“主子可不能胡思亂想,這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那是我們可以看透的,主子,休息一會兒吧,睡醒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自此,鳳清璿這幾日一直都躲在屋子裏不出去,就連拓跋煜前來她都不見,直到蕭灼他們離開,在皇宮門口,蕭凝拉著她的手,哭紅著眼眸,斷斷續續道:“我出嫁的那天你去看我,好不好,現在我就剩下你一個朋友了。”


    鳳清璿堅定的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不僅如此,我一定帶上最珍貴的賀禮,送你個給你。”


    蕭灼他們離開了從始至終蕭灼都隻是遠遠的看著鳳清璿,看著她和蕭凝都紅了眼眸,互相擁抱,他也想親密的與她告別,可是他無法再與鳳清璿車上幹係了。


    鳳清璿是一個堅定的女子,也就是說她認定了的事情別人是不可能令她輕易動搖的,包括她最愛的人,現在她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本想著和蕭灼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什麽都改變不了,還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本著碌碌無為,荒唐度過餘生的意念繼續窩在寢殿裏,整日不出宮門。


    拓跋煜終是看不下去鳳清璿整日傷情的模樣,這一天他剛下了朝堂就奔著鳳清璿的寢殿趕來,一大清鳳清璿就已經在院子裏舞起劍來,拓跋煜在一邊等著她,鳶蘿端著熱茶遞給拓跋煜,拓跋煜盯了鳳清璿一會兒,又問道鳶蘿:“她這樣有多少日子了?”


    鳶蘿看了看鳳清璿小聲迴答道:“迴王上,已經七日有餘,郡主這些日子茶不思夜不寐,天才蒙蒙亮就起來練劍,不僅如此,寢殿裏已經擺滿了各種兵書,郡主將自己鎖在寢殿裏,就連奴婢都不讓進去。”


    拓跋煜微微一笑,看了看鳶蘿:“自從蕭灼他們走後,清璿的心思越發的脆弱,這幾日也是辛苦你了。”聽了這話,鳶蘿微微紅了臉,低下頭:“王上可是折煞了鳶蘿,這些都是鳶蘿應該做的。”


    這時鳳清璿稍稍放下了劍,走了幾步,方才看見拓跋煜,看著二人之間別扭的氛圍,她的眼神不住飄來飄去,直到鳶蘿抬起頭來,碰上鳳清璿的目光,她慌忙的打了個禮,端著東西走遠了,鳳清璿狐疑一陣,走到石桌邊上坐下,端起一杯熱茶,吹一吹,小啜一口,這才緩緩道:“王兄怎麽來了,現在朝中事情這麽繁忙,還有時間來這兒與我的丫頭調情?”


    鳳清璿這話說的極其明白隻是讓拓跋煜麵上一皺,縱然是習慣了這些日子鳳清璿的喜怒無常,他也難以接受這樣的話,於是他琢磨半響,不由的嚴肅道:“清璿,為兄知道你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不過這些不能成為令你墮落的緣由,你瞧瞧你現在說的都是什麽話,你可是郡主,言行舉止都被別人看在眼裏,過幾日別國的世家公子都會進宮來,你若依舊如此,你叫他們怎麽看你?”


    拓跋煜十分注意自己說話的詞語,盡量不觸動鳳清璿心中那根緊張的絲弦,隻是鳳清璿內心越發的敏感,她總是能挑出字裏行間隱藏的意思,她拿著茶盞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繼而麵色沒了笑容,將茶盞放在石桌上,瞥了拓跋煜一眼:“過幾日別國的世家公子都要進宮來做什麽?我記得王兄最近應該沒有什麽要用到他們的地方吧。”


    拓跋煜清了清喉嚨,略微不自在的遮掩幾句:“為兄這才即位不久,怎麽也是需要漸漸各國的王公大臣,而作為東道主自然也是要將他們的公子一並招待了。”原本十分正常的話,被拓跋煜說出來卻是更加的不自然,麵對鳳清璿的時候他總是不擅長說謊,這點鳳清璿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對上拓跋煜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若是皇兄真是為了這些事情,那清璿自然會注意自身的禮節,可若是為著別的事情,還請皇兄不要自己坐定主意。”


    鳳清璿心裏有些微怒,並且十分不給拓跋煜麵子,將他晾在外邊,站起身就往殿裏走去,還不等她走幾步,拓跋煜在身後喊住了她:“清璿,你究竟要執拗到什麽時候,你和蕭灼我不勉強,既然是你自己想要斷了你們之間的聯係,我也不多過問,可是你別忘了,你還一個女子,怎麽可能一輩子不許夫家,你若是如此,叫我如何麵對我的父王,如何麵對你的父王?”


    鳳清璿僵硬的身子再風中抖了一抖,拓跋煜趁熱打鐵走到鳳清璿的跟前,苦口婆心道:“清璿,為兄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如果這一次你真的沒有心生歡喜的男子為兄也絕對不會逼迫你,不過你也要好好想想,你不能總是這樣子,一輩子無依無靠,為兄現在還活著,還可以照顧你,可若是為兄…………”


    “王兄,我會聽你的,這次我好好看看就是了,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一定就會找到讓自己歡喜的男子。”鳳清璿害怕拓跋煜說出那種話來,現在她可就是真的剩下拓跋煜一個親人了,她逼迫自己不去想以後的事情,是因為已經有太多的人為她而死,她不想更多的不幸出現在拓跋煜的身上。


    鳳清璿沉了沉臉色又道:“以後不許說不吉利的話,要不然你就真的不要再見我了。”


    拓跋煜一見鳳清璿鬆了口當即喜上眉梢:“好好好,你說什麽都依你,那你這幾日好好準備準備,有什麽缺的就叫上鳶蘿陪著你去置辦一些迴來,不過,你一定要暗衛才能出去,這幾日世道有些亂,你可不能再出什麽事情了。”


    鳳清璿點點頭,又道:“我知道了,不過,王兄,你可不要隻想著我這邊,你那後宮中王後之位一直沒有著落,我想朝中的大臣都比你著急了吧,怎麽有什麽人選沒有?”


    一提起王後拓跋煜忍不住一陣頭疼,今日上朝隻是,幾個大臣像是串通好了一同與他提起這件事情,大臣家中都有個一兒半女,王後之位一直未定,就像是一塊肥肉一直懸在朝中大臣的心頭,久久不能落下。


    他無奈的額歎出一口氣:“我的事情還不著急,畢竟朝中局勢還需要再整頓一番,現在讓為兄擔心的就剩下你了,你若是找到一個好歸宿,我這心中也就放下一半了。”


    鳳清璿剛想說話,又拿著餘光瞥見高樹之後露出一小塊粉色的衣袖,她不動聲色的笑笑:“王兄放心吧,若是遇見喜歡的男子,我一定不會放過的,既然王兄這幾日時間有限,我也就不留你了,我都好些時間沒有出去了,過一會兒我可要帶著鳶蘿出去好好看看。”


    拓跋煜寵溺的戳戳鳳清璿:“就你貪玩兒,也好,你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就帶著鳶蘿出去吧,不過可要早些迴來。”


    鳳清璿故作乖巧的點點頭,目送著拓跋煜離開寢殿,慢慢走遠,她走到大樹旁邊,大聲喊一句:“行了,人都走了,快出來吧。”


    果真,鳶蘿挪著小碎步一步一步移到鳳清璿的身邊,她急忙拉著鳳清璿的衣袖:“郡主,你可小聲點兒,王上可才走。”


    鳳清璿這次可沒有像平常一樣調笑她,並且麵色稍帶了一分沉重:“鳶蘿,你可不要與我說你對皇兄動了情。”


    鳶蘿看了看鳳清璿卻又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她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心裏不由變得慌亂:“怎麽可能,奴婢隻是個下人,王上身份高貴,鳶蘿可不敢往哪上邊想。”


    鳳清璿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道:“鳶蘿,你跟著我時間最長,我也想你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若是平常的男子我一定將你許配給他,可是王兄不一樣,我不想你跟著那麽多的女人搶奪一個夫君,我知道那種感受,一旦進入後宮,可是如同埋進了無盡的深淵,你可一定仔細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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