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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雨交加的午後,道路積滿了雨水,鳳清璿踢踢踏踏走到花慕白的目前,鳶蘿在一旁給她撐傘。她緩緩蹲下身,輕浮著花慕白幾個字,她深深歎出一口氣,抿了抿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道:“花慕白,我來看你了,你說說平時總是急於修煉武功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讓我得了個便宜,真不知道你怎麽這麽傻,對了,我帶來了你最喜歡喝的茶,我們認識在這麽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見你找我時總喜歡多喝幾杯茶水,我就找來了最好的茶,花慕白,你和花影應該也都見麵了吧,她一定很想你。”


    說著說著鳳清璿的淚水就到了眼角的臨界點,她拿著鳶蘿遞過來的茶杯,往墓碑前一灑:“現在我認識的人,可真是沒有幾個了,就連你都離開了,我都不知道萬一有人欺負我我該找誰幫忙了,你還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看來都是騙我的,花慕白,你一定要早些投胎,期盼著下輩子,千萬別遇到我,不然我可要永遠纏上你。”


    風越來越大,捶打著傘麵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鳶蘿扶著鳳清璿起身,替她拉攏著身上的衣袍:“主子,迴去吧,天涼了,你本身身子就弱,別再染了風寒,等下次天晴再來吧。”鳶蘿擔心的看著鳳清璿,鳳清璿搖搖頭:“這天兒算什麽,大元傻到南丘的時候氣候可比這惡劣多了,我不還是命大活了下來,老天是不想要我這條命,所以呀,我還沒有太脆弱。”


    最終鳶蘿還是拗不過她,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扇過來一黑影朝著鳳清璿飛速跑來,鳶蘿心中一驚,下意識擋在鳳清璿的身前,鳳清璿當即朝著那個身影一揮,立即將她大飛出去,鳶蘿一見大喝一聲:“何人,敢在南丘放肆。”


    那個黑影狼狽的抬起頭,踉蹌著爬起來,鳳清璿和鳶蘿不約而同的驚聲道:“清歌?”清歌滿身灰塵,連帶著嘴角滲出的血跡,她惡狠狠的盯著鳳清璿,那天的慘狀依舊曆曆在目,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蕭灼被帶迴去迴去之後如同死屍一般,是她鞍前馬後的仔細照顧,可是等他恢複了之後,他竟然正麵和皇帝對抗,蕭灼惹惱了皇帝,要將他囚禁起來,蕭灼暗地裏早就組織好了將士,就等著這一天。


    清歌清楚的記得在皇宮的大殿裏,她和南風驚恐的停駐在宮殿外,眼睜睜的看見,蕭灼手持長劍將皇帝刺殺在皇位之上,嘴裏怒聲道:“皇兄,這些年我容忍你夠多了,你讓我做的,我也都做了,清璿現在死了,你滿意了?你要我去大梁,要我去南丘,什麽狗屁兄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的母妃就是死在你母後的手裏,現在我們新仇舊仇一起算,殺人償命,你多活了這幾年也該夠了。”


    南風哭著跑著到了皇帝的身邊,她擋在蕭灼的額跟前,苦苦哀求:“蕭灼,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是你的皇兄,是我的夫君,看在我的麵子上求求你,放了她吧,蕭灼,我求求你了,你們可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啊,血濃越水,你不能這麽做。”


    蕭灼冷眼睨了南風一眼,冷笑道:“血濃於水的兄弟,若是他當我做兄弟,就不會拿著鳳清璿的安危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讓我最後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若是他拿我當兄弟,他就不會五次三番陷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讓我進退兩難,南風,不要忘了鳳清璿的事情你也有份,我看在你是個女子的份上我不對你動手,你給我讓開。”


    此話一出清歌再也不能忍耐,她跑到蕭灼的身邊用力拉扯著他的胳膊,跪在地上:“王爺不要傷害我的姐姐,王爺就算她再怎麽傷害過鳳清璿可她也是為了你,王爺求求你,網開一麵,王爺,清歌在這兒求你了。”


    蕭灼對於皇帝的恨意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誰的勸說他都不會聽,他用力甩開清歌,砰的一聲她撞在一旁的花瓶上,破碎的瓷片劃傷她的臉,血流滿麵,她驚喊出聲,頃刻間,蕭灼將南風甩向一旁,手中的長劍深深的刺進皇帝的胸膛,一劍斃命,當場沒了唿吸,盡管南風的心中懷有蕭灼,可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對皇帝還是有情的,她呆愣的額坐在地上,手中拿著落在旁邊的長劍,緊緊握在手中,化向脖頸:“三郎,我來陪你了。”


    刹那間,宮殿裏全都安靜了,金驍帶著被捕的禦林軍押在蕭灼的麵前:“王爺,所有禦林軍繳械投降。”蕭灼抬頭看向天空,想要將眼睛的淚光退迴淚腺,那可是他的皇兄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無法再擔負著仇恨過一輩子,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看著金驍,低聲道:“放了他們吧,他們不過是聽從命令辦事,如果他們還想留在宮裏就繼續留在宮裏若是不想就給他們俸祿,還鄉吧”


    這次包圍皇宮,蕭灼將宮裏的宦官餘孽通通關進大牢,就連清歌都沒有幸免於難,一同被關機大牢裏,整天呆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裏,和老鼠為伴,她已經被折磨的神經崩潰,於是她誘惑著牢頭,趁著他走神的片刻,將他打暈,這才逃了出來,她逃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想到了鳳清璿,她要來南丘報仇。


    這些日子清歌經曆的不是人的生活,坎坷已經將她折磨的沒了從前的優雅華貴,她現在一心要殺了鳳清璿,她陰狠的盯著鳳清璿,死死的咬著嘴唇:“鳳清璿,都是你害的,你害我沒了流離失所,你害我沒了親人,你搶走了蕭灼,我要殺了你。”清歌朝著鳳清璿衝去,她從腰間拔出一隻匕首,朝著鳳清璿砸去,可是她不知道現在的鳳清璿已經不是她所能對抗的,鳳清璿一揮手直接將她擊倒在地,清歌趴伏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她伸手一摸,哈哈笑仰麵朝天:“鳳清璿,憑什麽你就可以得到最好的,在大梁的時候你是公主,在大元的時候,有那麽多人護著你,我不甘心。”


    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整片土地,穿過片片雨聲,落在風琴相幹的耳中,聽得她眉頭一蹙,清歌已經滿臉都是水,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她隻是一邊又一邊的訴說著這個世界對她的不公,鳳清璿冷眼看了她一眼:“在大梁的時候,你殺害玲瓏的時候你就應該有覺悟,做了壞事總有一天會有人向你把所有都討迴來,這些都是你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清歌,我告訴你,對於你我已經太過仁慈,若是我以前的性子,我早就將你大卸八塊,遊街示眾了,現在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遠處漸漸傳來腳步聲,鳳清璿隨聲看去,又一個黑影快速閃過,快的讓她看不見是誰,待她緩過神來蕭灼那冷峻的麵孔已經浮現在眼前,他滿眼的柔情將鳳清璿環在懷裏,輕聲喚道:“阿清,我終於見到你了。”


    鳳清璿絲毫不給他情麵,一隻手,朝著他的肩頭打過,蕭灼悶哼一聲,可不知為何,這一次,鳳清璿見到蕭灼心裏沒有了從前的那般怨恨,反倒是沒有了感覺,她冷言冷語的對著蕭灼:“真是命大,竟然還活著,你來南丘做什麽,南丘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往事紛紛化作細雨,埋進了風裏,鳳清璿拉著鳶蘿迴了皇宮,她走迴寢殿的其間,蕭灼帶著淩霄一眾人出現在禦花園,兩人碰了個正著,鳳清璿絲毫不想與他說話,故作忽視,與他擦肩而過,兩人並肩的一瞬叫蕭灼不動聲色的牽扯住她的胳膊:“郡主,還是這麽端莊,不知蕭某可有幸邀請公主一同用午膳?”


    鳳清璿冷然瞥了他一眼:“還是留著你這份心思去討好別的女子吧,我們南丘地方下,容不下你這樣一樁大佛,若是沒什麽事情,還是趁早迴去的好,免得說我們南丘照顧不周,迴去又大做文章,治我們個不敬直罪”


    蕭灼看著鳳清璿排斥的眼光,心中不由得苦笑,這畢竟是他種下的苦果,就算是哭著他也要吃下去,他跟著鳳清璿走了許久,這分死皮賴臉讓鳳清璿實實佩服,不過她是不會心軟的,她忽然停下腳步,沉聲道:“你若是再跟著我,就別怪我出手了,你還是應該學學從前,迴去吧,別再跟著我了。”


    蕭灼尷尬的笑了笑:“從前我是什麽樣子,我早就忘了若是郡主不嫌棄,還請幫著我一同迴憶迴憶,可好?”


    蕭灼現在的模樣讓鳳清璿生出一種他被掉包的感覺,她不再說話,徑直朝著寢殿走去,她知道寢殿周圍都是拓跋煜設下的暗衛,蕭灼就算是再死皮賴臉,也是進不去的。


    果真,鳳清璿走近寢宮之後蕭灼就再也沒有跟上來,她坐在鏡前不由的發呆,直到鳶蘿走到她跟前:“主子,皇上,要您一起去吃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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