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學棟忙活了大半天,身體吃不消,已經被人送迴去, 符燦沒跟他一起走,姚彭越擋在了他身前。


    符燦:「有事?」


    姚彭越的臉上帶笑, 眼神很陰, 「你知道?」


    符燦:「知道什麽?」


    姚彭越笑容更大了些, 「弟弟, 既然你沒有和我兄友弟恭的打算, 我也懶得和你裝, 姚家的酒不好喝啊?」


    符燦的眼神冷了一點, 他說:「姚彭越, 你也就這樣。」


    符燦和小趙走了, 在旁邊看熱鬧的姚芸音跟了上去,「符燦,你在挑釁他?」


    是個問句, 但姚芸音的語氣聽上去很篤定。


    符燦停下來,沒說是還是不是, 隻望著姚芸音等她接下來的話。


    姚芸音也不磨蹭, 直說道:「加個好友,明天找個時間聊聊?」


    「行。」


    宴會第二天, 無論網上還是豪門各大圈子都在討論姚家的事。


    而符燦和姚芸音在酒店見了麵。


    姚芸音的氣質很冷,也很直, 開門見山道:「你懷疑姚賦文和父母的死有關。」


    符燦抿緊了唇沒說話。


    姚芸音也不要他迴答,以他對姚賦文的了解,以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信息,她繼續說道:「很有可能,他知道了有能威脅他地位的人存在,就不可能不做點什麽,他這個人沒有心的,做出什麽事情來我都不奇怪。」


    姚芸音:「他昨天被帶去問話,就和這事脫不了幹係吧?」


    符燦性子沖不善隱忍,即將總是酷著一張臉,也很容易讓人看出他什麽情緒,但經歷這麽多事,也長了兩歲,他依舊酷著一張好看的臉,卻不是誰都能將他看透。


    他幾乎不開口,隻在姚芸音停下來的時候說道:「如果你隻是來問我問題,那沒什麽好說的。」


    「行,我不問這些,」姚芸音說,「我想和你說的也不是姚賦文,而是姚彭越。」


    姚芸音:「姚彭越撞死過人。」


    符燦眼神一緊,倏地朝她望了過去。


    姚芸音:「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覺得我看上去和他們再不和,也和他們是一家人,但我說這些不是讓你信我什麽,也不是讓你去做什麽,隻是告訴你一聲。」


    符燦:「證據?」


    姚芸音:「沒有,有四五年了吧,姚彭越很喜歡玩車,有一次晚上迴來他表情很古怪,我跟過去聽到了他和姚賦文說的話。」


    「姚彭越說他把人撞醫院去了,姚賦文罵了他一頓,說他之前才撞死了一個流浪漢,現在又搞出人命,讓他以後都要不要碰車。」


    「姚彭越說那人沒死,賠錢就行,姚賦文又罵了他一頓,兩個人就急匆匆出門處理了。」


    「這件事幾乎沒什麽知道,那天已經很晚了,別墅的傭人已經睡了,那時候我已經不怎麽迴去,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迴來還聽到了這件事。」


    「姚彭越當然沒有從此就不玩車,不僅玩,玩起來還很瘋,隻是沒再出過太嚴重的事。」


    「我聽說你和姚彭越在晉海市當眾打起來過,昨天宴會他應該做了什麽,你沒中招他很生氣,而你還在挑釁他。」


    「你知道這會發生什麽嗎?」姚芸音盯著他問,「他可能會控製不住開車撞死你。」


    符燦說:「他早就想撞死我了。」


    姚芸音詢問地望著他。


    符燦跟她說了賽車時候的事,又說了那輛在酒吧後街向自己衝過來的機車。


    姚芸音更不懂了,「既然你知道他什麽樣,為什麽還要挑釁他?你不怕?」


    符燦和姚彭越誰都不是忍耐的人,從知道姚彭越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他不是沒退讓過,退了他就會收手?


    不會。


    對姚彭越,符燦從來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他來到港城迴到姚家,在宴會上他一定會做些什麽,就如他以往任何一次見到他一樣。


    符燦不確定他這次會用什麽方式,但宴會上專門端給他的酒無疑是很適合的下手機會,在姚彭越注意他的時候,不管那杯酒裏是不是有東西,他都不會咽下去。


    姚彭越的惡意像個瘋子一樣纏繞他,符燦很煩。這一年來他很多次都告訴自己不要急,爸媽的事不用急,可以慢慢查,對辛永康對姚家有懷疑可以慢慢來 。


    但是姚彭越,不管他是不是參與了他爸媽的事,他的惡意一開始就很明顯了。


    現在他查到了姚賦文身上,有能力拖住姚賦文,他也不想再和姚彭越沒完沒了地僵持下去。


    沒必要慢慢來,他就想狠一點一次性解決,所以他挑釁他。


    符燦對姚芸音說:「他遲早會再撞我一次。」


    與其在不知道的時候猛地被一輛車撞死,還不如他主動把姚彭越引到一條路上,讓他親自動手。


    姚芸音猜出來了,她評價說:「你真瘋。」


    在姚芸音看來,符燦和姚彭越一樣性格裏都有瘋的特性,隻不過一個是不顧別人,一個是不顧自己。


    符燦沒覺得自己瘋,他沒慫過誰,也不會慫姚彭越,骨子裏的桀驁不馴和衝勁促使他選擇了這種方法解決問題。


    是解決問題,不是去送死。


    姚芸音:「這很危險,爺爺知道肯定不會同意,當然,你也不會告訴他,那你未婚夫呢,他同意?」


    「未婚夫」三個字倏地讓符燦僵住,一股怪異的感覺傳來,他板著臉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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