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分明就是仗勢欺人。”巷歌破口大罵。


    “仗勢欺人?小劍聖昨夜折騰她們的時候,那可都是我仗勢欺人才有的快樂啊。”穀三詩曖昧一笑。


    “誰要你這種快樂,你信不信我一刀子捅了你。”巷歌臉色羞紅。


    “來,不要捅,捅太痛了,而且還捅不死,幹脆點,朝這兒砍。”穀三詩一見巷歌拔刀,心頭更是快意,主動將脖子伸了過來。


    “你以為我不敢嗎?”巷歌一看這情緒,心說你完了,我可忍不了,作勢砍去。


    三個女子見狀趕緊跑了過來,試圖肉手奪刀。


    “公子,不要啊。”


    “你要是殺了將軍,我們沒有一個活的了。”


    “誒,不要攔著小劍聖,讓他砍。小劍聖一意孤行之下,活的就是一個橫衝直撞的快意。”


    穀三詩看著三女想要奪刀,伸手將她們攬到一邊。


    然而,巷歌心中的刀已經被這三個女子的眼淚給融化了。


    “我殺了他,你們就自由啦。”


    巷歌看著兩女,希望她們能硬下心腸說一句狠話。


    隻要一句,他這刀就落的下去。


    然而,三女是被穀三詩攬到了身後。


    但是,她們的心思還是不變的。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哪裏自由的了啊?”


    “公子你知不知道,為人帝皇者尚且有諸多不便,何況我等凡人呢?”


    “小劍聖,您可知道,普天之下,已經快沒有太平之地啦。”


    “這裏,就是世上最太平最自由的地方。”


    “還請公子三思,手下留情。”


    “還請小劍聖三思,手下留情。”


    “......”


    看見三女一直哀求,巷歌呆呆地收起了刀。


    我刀意劈柴,何處染塵埃?


    巷歌其實明各種道理。


    但是........


    “我真沒有想到,你的世界居然是最幹淨的。”巷歌喃喃自語,失意悵然。


    “幹淨倒是不盡然。不過,小劍聖應該明白,三日打鐵大汗淋漓,三年打鐵不錘不息的道理。”穀三詩隨口說道。


    “這個道理沒聽過。”巷歌眼睛一撇,好似不以為意。


    “就是說,一個沒有打過鐵的人打鐵三天,最好的結果也是大汗淋漓。而對於打了三年的人來說,他如果一天不打,他就會睡不好覺。”穀三詩解釋了一下字麵意思。


    “什麽意思?習慣成自然?”巷歌隨意猜測。


    “不,是將苦難吐下去,然後明白,這就是生活的味道。最後,什麽都見過,對一些小事就不再介意了。”穀三詩解釋了一番。


    “你這是什麽歪理?就知道在這裏欺負良家婦女。”巷歌覺得穀三詩就是在胡扯。


    “欺負她們的可不是我,她們既然是完璧之身,又受我恩惠,學我本事,那偶爾一次行我命令有何不可?她們還年輕,還沒到真的為我付出的時候。所以,直到現在,她們的日子都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穀三詩振振有詞。


    “你剝奪了她們的選擇。”巷歌厲聲喝道。


    “哈,小劍聖這是何意?我穀三詩別的本事沒有,至少知書達理。培養出的人那一個不是知書達理之人?你說我剝奪,你可曾想過,她們原本就不曾有過選擇?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男尊女卑四字,豈是你一個人能夠改變的?她們離開了我,我照樣活,但是,她們可就未必了。長成這幅姿態,不被官搶就是被豪奪,你以為進了大戶人家的府上就有你所說的選擇了嗎?”穀三詩覺得巷歌活在夢裏,以為人間是天堂,殊不知人間是弱者的地獄。


    “至少,你應該讓她們選。”巷歌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隻是穀三詩的理,太硬了,他嚼不動。


    “我們已經選了,是公子非要幫我們選。你太小了,根本不懂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間,你被人害過嗎?你被男人在街道上扒光過衣服嗎?你都沒有!你見過幾個惡人就敢說這個世界會放任我們這些弱女子安心生活的?公子,你安心呆在這裏吧,將軍絕對不會害你的。”粉妝痛心疾首地看著巷歌,就像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小情郎。


    巷歌看著心意已決的三女,突然覺得身上沒有了力氣。


    這就像一個堅持著為人主持公道的人,突然適逢那個人已經放棄了,突然就沒有了堅持的理由。


    令人泄氣。


    巷歌苦澀一笑,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將軍,敢問我必須待在船上的原因是什麽?跟將軍劫天牢有關嗎?”


    穀三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自然是有關的。”


    巷歌聞言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倒黴,憋著嘴巴走向了船上。


    然後,他隨著船夫,再一次迴到了湖心的屋子裏。


    迴到屋中的巷歌百無聊賴,在這個前後無人的湖心,感到了一陣太平的孤獨之感。


    望著巷歌一個人坐在湖中心。


    穀三詩對著三女挑了挑眼,三女會意,微微欠身之後,快速離開。


    穀三詩重新看向巷歌,突然笑了笑。


    “跟那個時候救我的劍聖真像啊。不愧是一脈相承,心中的正氣怎麽樣都抵擋不住。”


    穀三詩很欣慰。


    忽然,一個侍女前來耳語了一句。


    穀三詩遙遙頭說道:“我病了,沒空去見皇帝。怕傳染病給皇帝。”


    侍女聞言低頭一笑:“是,將軍。”


    南帝國中敢於這般對待皇帝的,天下隻有他們的將軍一人。


    侍女走路的時候都步步生風了起來。


    不一會兒。


    三女再一次來到了穀三詩的身邊。


    穀三詩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直接揮了揮手。


    三女會意,乘船來到了湖心。


    巷歌本在閉目養神,聽水扶風。


    突然發現,這三個女人又來了。


    頓時不爽。


    “滾滾滾,你們過來幹什麽?都給我走開。”


    “公子,長天漫漫,沒有佳人相伴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就是,此時湖心無人,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呀......”


    “玩遊戲?”


    巷歌臉色猛然一紅。


    “不玩不玩。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啊。誒,別碰我的手......”


    一會兒。


    巷歌催促道。


    “你們倒是動啊,吞吞吐吐的,動一動那麽困難嗎?”


    三女絞盡腦汁。


    拿著圍棋的棋子好一陣思索,就是不知道該下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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