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月落這個時候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的神情對著趕車的車夫吩咐道:“別在這裏帶著了,這個家夥假如你想要在這種地方待著就讓她自己待著吧,咱們迴去。”


    車夫一臉的木然,聽到了慕容月落的吩咐之後猛地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車直接掉頭轉了迴去。


    而安謹這個時候也是反應了過來,她在後麵大叫道:“喂喂喂!慕容月落你給我站住!”


    安謹這麽高聲唿喊著,然而慕容月落卻不聞不問,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安謹這個時候心下卻是不由得有些後悔:為什麽最開始和藍欣楊影她們學武藝的時候沒有選擇先去學輕功啊!有輕功的話,這種小小的門檻,這麽近的距離,我直接三步並走兩步就追上去了啊!


    然而這個時候,安謹卻沒有想到,就算自己和蘇秦楊影學習了輕功,僅僅是幾天的功夫她也是根本不可能像蘇秦和楊影那樣,輕而易舉地追上剛剛起步的馬車的,原因無它——所謂的輕功其實就是不斷地鍛煉身體,讓真氣在身體之中漸漸形成一個循環,從而加快身體的反應能力和運動能力。


    這樣的功夫可絕對不是幾天就能夠達到的,需要的是經年累月毫不停歇的鍛煉才行。


    而很明顯,現在的安謹肯定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


    在馬車後麵追了好一陣,安謹和馬車間的距離被漸漸拉遠,安謹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彎著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今天不管自己怎麽努力奔跑,都肯定是追不上馬車了。


    安謹扭過頭來,看看後麵那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是顯得有些破敗的莊園,又扭過頭來看了看四下裏遍地的綠色植被,口中不由得長長歎息一聲:“真是......陰溝裏翻船啊!什麽事嘛這叫!”


    安謹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慕容月落這個野丫頭竟然就這麽直接把自己丟在了這種荒郊野外,而更讓安謹感覺窩火的是,到頭來竟然還是自己心甘情願地跟著慕容月落跑到這種鬼地方來的。


    安謹這個時候一頭在豆腐上撞死的心都有,但是,惱火歸惱火,安謹心裏卻並不慌張。


    她看了看遠處絕塵而去的馬車,心中開始估計著:“這個時候,陸雲璟也差不多能趕過來了吧?還是說還要等一下呢......”


    看著遠遠的來路上,隻有慕容月落的馬車所掀起來的塵埃,安謹輕輕歎了口氣:“好吧好吧,看起來還得等上好久陸雲璟才能過來啊,該不會這段時間裏有什麽歹人過來吧......”


    這麽想著,安謹心裏麵也是略微有些不安。


    看了看身後那座平淡無奇,但是卻又無處不在的透著陣陣詭異的氣息的莊園。


    安謹輕輕吸了口氣:“看起來......我應該進去看看?”


    雖然在剛剛交談的時候,安謹能夠敏銳地察覺到慕容月落臉上的那絲不屑之情,但是出奇地,安謹卻能夠從慕容月落的神情中察覺到一股認真之情。


    安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緣由的感覺:慕容月落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騙自己,這裏確確實實就是那個所謂的“南開奇景”。


    “但是怎麽可能啊,名冠天下的‘南開奇景’,就是這麽一座破落莊園?”


    不管怎麽想,安謹都完完全全弄不清楚這其中的邏輯,但是眼下這個時候,心中的好奇已經是戰勝了一切。


    “既然那個所謂的‘奇景’就在這裏,那麽我也沒必要繼續在門口這麽磨叨了,進去看看好了。”


    心中這麽想著,安謹走到了大門前,看著麵前這座鏽跡斑斑的大門,安謹心下一時間也是有些犯嘀咕:“說起來......真的要進去嗎?”


    雖然心中有些遲疑和猶豫,但是最終,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安謹把手輕輕地放在大門上,用力將大門推開,大門出乎意料的輕,大門被推開後,映入安謹眼瞳的是一條幽深的走廊,兩旁滿是綠色的植物,不知道其中潛藏著什麽樣的毒蟲猛獸。


    忽然間,安謹心中迴想起來:曾經聽人說過,南開城這邊的南方多的是這樣的毒蟲猛獸。忽然間安謹心裏麵不由得有些打怵:我真的要跑到這種地方去嗎?


    這遍地的綠色植被,不用想都知道裏麵藏著許許多多的這樣的毒蟲吧?


    沉吟良久,雖然安謹心裏麵一時間還是有些猶豫和犯嘀咕,但是最終,看著裏麵草木沒有任何動靜的幽深長廊,安謹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管你什麽龍潭虎穴,既然我都已經到了門口,哪裏還有不進去看看的道理?!”


    心中頗有些不爽地想著這些事情,安謹毅然決然地踏入進了其中。


    雖然安謹心裏麵略略有些惶恐和不安,但是實際上,走在幽深靜謐的走廊之中,安謹卻並沒有感受到多少威脅,甚至,兩旁的那些深綠色的草木都有些幽深靜謐地讓人感到奇怪。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安謹總算是走到了一處相對來說比較開闊的地方,呈現在安謹麵前的依舊是一座偌大的花園,花壇的最中央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假山,安謹完全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雖然不知道那其中的山石究竟是後天人工從什麽地方搬運過來的,還是原本就長在那裏的,安謹心下都是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淡淡的驚喜。


    隻是......對眼前的景色感到驚訝歸驚訝,實際上,這樣的景致,在安謹的眼裏自然還是有些不怎麽夠格的。


    ——景色好看歸好看,但是這個景色絕對不夠被稱之為奇景,更是不夠名滿天下。


    安謹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她四下裏看了看,心中打定主意:既然麵前這座假山是目前所能找到的,視野最好最高的地方,那麽不如我上去看看如何?


    安謹一向是想了就做,絕對不帶有任何猶豫和遲疑的,她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了假山邊上,開始嚐試著爬山去。


    然而,才沒爬上去兩步,安謹就驟然間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地動天搖之感。


    安謹嚇了一大跳,她緊忙攀附在山石上,一點都不敢動,心中有些慌張地想道:“怎麽迴事!發生什麽了?地震了嗎?”


    越是這麽想,安謹心中越是感到萬分的害怕和恐懼,她甚至一動都不敢動,在心中萬分不安地祈禱著:“不管這是什麽都快點過去吧......我可不想要在這樣的地方待著啊!”


    然而,這陣突如其來的震動仿佛是沒有止境一般,也不知安謹究竟攀附在山石上多久,這陣讓安謹心驚膽戰的震動依舊沒有消退。


    心中頗有些恐懼地想著這些事情,而在安謹萬分緊張的過程中,假山周圍的環境地貌已經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原本安謹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取而代之的,出現在來路上的是一叢叢茂盛的草木,而在假山的背後,這個時候竟然是緩緩地浮現出來了一座木製房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陣讓安謹膽戰心驚的震動才總算是停了下來,安謹這才緊張無比地慢慢抬起了頭,四下打量著,她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周圍這無比巨大的變動,她心下不由得大驚:“開什麽玩笑!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周圍怎麽就變成這副陌生的樣子了!”


    然而,就算是安謹這個時候心下不解也是沒有什麽作用,來路已經消失不見,而安謹這個時候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從什麽地方走才能夠離開,所以她也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進到了那座看起來萬分詭異的木屋之中。


    看著麵前這座古香古色的木屋,安謹心下也是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疑惑:“這又是在搞什麽?屋子?也就是說有人在這裏住著?”


    安謹把手輕輕放在了大門上,稍稍感受了一下房中的動靜,確定沒有什麽異樣之後,安謹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推門而入。


    但是救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異變陡升,一陣讓人聞起來非常不舒服的煙霧劈頭蓋臉地衝著安謹噴了過去,安謹才輕輕嗅入了一丁點煙霧,整個人就已經是眼前一黑腳下一軟,仿佛是下一秒就將徹徹底底地昏倒在地一般。


    然而這還不算完,安謹的視野已經被模糊,這個時候她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陣機簧齒輪交錯的聲音,以及緊接而來的陣陣破風之聲。


    ——那是暗器!


    安謹心下一驚,想要跑開,但是奈何這個時候她渾身上下已經是沒有了一絲力氣。


    就在安謹已經是要放棄,認定自己將要死在這裏的時候,忽然間一隻手用力地拽住了安謹的衣衫,那隻手用力地把安謹從木樓門口拽了出來,隨後抽出兵刃,狠狠地一刀向著襲來的暗器劈了過去。


    叮的一聲響,幾支飛鏢掉在了地上,安謹這個時候倒在地上,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隱約間,安謹隻覺得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非常之有力的身影,然後安謹便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知覺,昏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安謹才幽幽轉醒,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場景,安謹的意識這才漸漸迴轉了過來,她喃喃道:“我這是在哪啊?發生什麽了?”


    陸雲璟的聲音這個時候也是傳了過來:“這是在世子爺的府上,你這家夥差點被毒死,真幸運我趕過去的很及時,要是再晚上那麽一小陣,你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安謹這個時候也是漸漸迴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的作死行徑,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撓了撓頭:“這樣啊......啊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當時我太好奇了嘛。”


    陸雲璟歎了口氣,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他手上拿著一疊紙遞到了安謹麵前:“看看吧,這是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中,我們所抓到的那些君山會的人。”


    安謹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啊?我昏迷了很長時間嗎?”


    陸雲璟輕輕點了點頭:“對啊,你昏迷了足足三天,而這三天之中,君山會的家夥對世子爺發動了暗殺,世子爺差點死掉,但是......最終被我們挫敗,你手上拿著的那份名單就是我們所抓到的那些君山會的人。”


    在那份名單的最頂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同時也是安謹最不想看到的兩個字:藍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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