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號粘人精謝舒揚,紀遠心在鏡子前從各個角度都看不到脖子上的痕跡後,才放心的出了門,看到走廊上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開機器了,他打了聲招唿,進去了方迪住的屋子。


    第二天的錄製從紀遠心起床洗漱,下樓包餛飩開始,其他人接二連三的醒來,最後的三個人是年齡偏大的三人。


    葉扁舟對著一堆小輩說:“哎呀,睡過頭了,昨晚見到老朋友一下沒忍住喝多了,我聞到了香味,遠心做了什麽這麽香?”


    李韌東在後邊跟著,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我也聞到了,是小紀啊,做的啥快給我嚐嚐。”


    “遠心哥一大早起來給我們包餛飩吃!”抱著柴火剛進門的許少陽和方迪異口同聲道。


    在廚房工作的三個人也聽到了聲響,轉身與三位長輩打招唿,葉扁舟道了聲好之後,看到蔣淵的黑眼圈,“蔣淵啊,你昨晚幹嘛去了?”“又去南樹林了?”魏海也跟著問。


    謝舒揚在一旁笑著說:“我說很明顯吧,昨晚是不是玩手機到半夜?”


    蔣淵摸摸自己看不到的黑青眼圈,苦哈哈地說:“昨晚太興奮了睡不著,結果玩手機玩過點了。”


    興奮是真的,剛脫單男朋友還是楚棲行任誰都會興奮,等楚棲行小聲嗬斥讓他早睡他才過了那股興奮勁,快要入睡的時候,他又突然想到謝舒揚和紀遠心真的是戀愛關係,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睡意消失的一幹二淨。


    蔣淵睜開眼睛看了看楚棲行,唿吸平穩,嗯,目測睡得很香。於是他將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裏,開始刷海浪,他進的自然是“舒心”的小廣場,他果斷站謝舒揚攻,看著小廣場裏的各種帖子和視頻,蔣淵每一次都在心裏呐喊:他們真的是真的!!!


    刷完自家廣場,他又去“遠揚”小廣場看了看,孟喬是這個廣場的忠實粉,他看著今日孟喬的投稿是自從拍完電影後他們二人的各種互動匯總,已經看過很多遍的蔣淵再看一遍還是直唿過癮,咬著自己的睡衣不敢發出尖叫,除去體位,他和孟喬一直都是一個戰壕裏的兄弟。


    藏著秘密不能說的感覺太難受了,但這種讓人腎上腺素不斷上升的秘密他守得住!於是,這個小廣場轉一轉,那個小廣場走一走,等他終於有困意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了。


    沒睡幾個小時,就聽見楚棲行起床的聲音,他勉強從被子裏露出一隻眼睛,睜開看了看,用嗡聲沙啞的聲音問他,“為什麽起這麽早呀,揚哥他們估計還沒醒呢。”


    那隻睜開的眼睛隻為看楚棲行一眼,看過之後立刻閉了起來,被子遮住眼睛,擋住窗簾縫隙的光亮。


    楚棲行已經穿戴整齊鋪好了床,蹲下來,小心拉開被子,理了理蔣淵額前的碎發,“我就先出去了,今天一天不管做什麽都要小心知道嗎?”


    “嗯。”蔣淵勉強應了一個字,他實在太困了,沉沉地大腦隻想帶著他再度睡去。楚棲行親了一下蔣淵的眼睛,先去了自己應該待著的地方。


    吃過早飯,眾人該幹嘛幹嘛,整個園田,無一不透露處一股自由自在。喂雞的、逗狗的、燒柴火的、泡茶的,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觀眾看他們未經雕琢的生活,他們則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到了下午,冬天裏最溫暖的時候,蔣淵跟著紀遠心,領著好朋友去看了那個水車,因為是冬天,他無法下到水裏去近距離觀看,這讓蔣淵有點遺憾,看著停在那裏的水車,想著明年春時水車轉動,灌溉四周良田。


    紀遠心帶他們走在田地裏,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來年春天要耕的地,種蔬菜,種瓜果,聽的蔣淵明年想再來一趟,親自體驗“深處種菱淺種稻,不深不淺種荷花”,感受“鄉村四月閑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


    晚飯後,眾人尋了個遊戲玩,其實也就是看口型猜詞,雙方都戴上耳機,裏邊都是分貝極高的high曲,一人猜一人說,答對所展示的詞語即可,但看詞的人隻能說話不能有任何肢體動作,除告訴隊友幾個字以外。


    他們8人分成四組,一共5個詞,限時十分鍾,哪組猜的多哪組獲勝,獎勵是所有人為勝利者服務,每人限一次,而輸掉的隊伍不僅要服務明天還要打掃豬圈。


    為了公平起見,眾人抽簽決定隊友是誰和誰先誰後,最後的分組情況和出戰順序是——李韌東許少陽,魏海紀遠心,葉扁舟謝舒揚,方迪蔣淵。


    葉扁舟主持人深入骨髓的記憶讓他在沒到自己的時候擔任起主持cue流程,等三組結束之後,魏海自暴自棄地說:“最後一組還比嗎,我覺得我已經是清掃豬圈預備役了。”


    葉扁舟剛比賽完,喝著水說:“別這樣魏老師,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我們這是一檔具有教育意義的綜藝,雖然你和遠心也差不多是輸了,但是,你們不能氣餒,我們還有最後一組!”


    說完這一串話,葉扁舟又喝了幾口水,開始了最後一輪遊戲,站在蔣淵身後的是紀遠心,葉老師喊話太累,連帶著胳膊也不想動,於是紀遠心主動承擔了舉詞牌這一任務。


    蔣淵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他盡量保持自己唿吸平穩,麵色正常,但麵頰還是悄悄地泛了點紅,太犯規了,自己偶像離自己這麽近,他怎麽平心靜氣答題嘛?


    楚棲行站在導演身後,注意著鏡頭裏蔣淵的一舉一動,雖然大家因為玩遊戲都紅了臉,但是他知道蔣淵那不是因為玩遊戲玩的,他暗戳戳的瞥了一眼紀遠心,心裏想:得給紀遠心經紀人說一下給他的明星多接點工作,他的羊毛還是要多薅點才能解心頭之醋。


    從第一個詞開始方迪就很賣力地做口型,蔣淵一直猜但是沒有猜對一個詞。方迪很著急的擦了擦汗,他感覺時間過了很久,於是對著蔣淵身後喊道,“遠心哥,過。”紀遠心工具人一般滑動屏幕,第二個、第三個詞,方迪都在喊著那幾個字,賣力的喊,用力的喊,可是蔣淵一個詞都沒猜出來。


    等蔣淵猜對他們這組第一個詞的時候,李韌東在前一秒按下了十分鍾的停止鍵。葉扁舟說:“可惜了,圓圓要是早一秒猜出來,你們還能跟魏老師他們組pk一下。”


    蔣淵小臉通紅,撓著頭說,“我們一個都沒猜對啊?”眾人點點頭,蔣淵哀怨地說了句,“我好笨啊。”方迪緊跟著說:“我也是啊,我感覺我喊得很用力了,唉,應該再用力一點。”


    既然勝負已分,冠軍當之無愧是葉扁舟和謝舒揚,他們決定明天行使自己的權利。最高興的是魏海,他從預備役直接被踢走,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方迪走過來對蔣淵哀號,“我們明天要掃豬圈了。”


    “是啊,你說我為什麽一個都沒猜出來啊,剛才那些都是什麽詞啊?”


    方迪把五個詞都給他說了一遍,蔣淵唉了一聲,“明天要去親密接觸可愛的豬豬們了。”


    楚棲行守在那裏安靜地看完整場比賽,方迪確實很賣力,也一直在那邊喊著字,但他隻是喊字,也沒有用手指表示幾個字,也沒有像之前的人一樣用頭代替聲調方便隊友猜,他眯了眯眼看著“勾肩搭背”竊竊私語的二人,總覺得方迪有點故意,不是自己想太多。


    第三天。


    因為前麵的素材十分夠用,所以這是他們錄製的最後一天,眾人依舊是閑適地過完早晨,到了中午,掃豬圈的掃豬圈,兌現服務的兌現服務,好友們享受著最後一天的輕鬆愉快。最後,8個人在一起照了照片,園田裏的小狗砸撲向蔣淵,蔣淵抱著它一起入鏡頭,他們留下了園田印記。


    再見亦是相聚,常住人口送別了他們的朋友,幾人離開了園田小屋,又坐著車迴到了酒店,整個綜藝的錄製就結束了。


    楚棲行昨天接了一個電話,是公司的事情,他先在電話裏解決了一下,今天錄製結束了,他必須帶著蔣淵今晚趕京城,正巧謝舒揚也要趕下一個行程,於是,他們搭了個順風車。


    上車之後沒多久,蔣淵就睡著了。車上除了司機和助理隻有坐在後排的他們三人,蔣淵歪歪斜斜的靠在了楚棲行肩膀上,舒服的繼續睡著。謝舒揚看了一眼,笑著升起了中間的隔板。


    “謝謝。”楚棲行說。謝舒揚也放鬆的靠在那裏,“在你們沒有公開前,坐我的車,我有必要幫你們保密。”


    楚棲行打量著謝舒揚,笑了一下,“謝老師什麽時候和紀老師公開的時候,公司會全力做好公關的。”


    “謝謝,楚總說的話我可就記下了。”


    楚棲行輕微偏頭挑了一下眉,謝舒揚笑著說道,“求人幫忙,難道不是先知道一下他的身份?而且楚總您的身份就更好猜了。”


    楚棲行淡然一笑,“如此看來,我是誰已經不需要重新介紹了?”


    謝舒揚哈哈笑了兩聲,“楚氏二公子,楚棲言的弟弟,航行未來的掌舵人,哦,還有,蔣淵的經紀人。”


    “你怎麽會知道我哥?”楚棲行略帶好奇地問。


    謝舒揚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一次拍戲摔斷了腿,你哥哥是我的主治醫生,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不過偶然一次的機會,我看到跟在您父親身邊參加聚會的棲言,才知道他是楚董的兒子。”


    “既然都這麽熟了,就別見外了吧,若按照年齡,我還得叫你一聲哥呢。”楚棲行是很想結識謝舒揚的,他在圈裏的地位顯而易見,關係打好對蔣淵的未來隻有利而無害,如今對方拋枝,他豈有不接的道理。


    “那我就叫你棲行了。”謝舒揚說著,隨即收了笑,“你們公司的齊佳佳齊經紀,你對她了解嗎?”


    齊佳佳是紀遠心的經紀人,從紀遠心簽到航行之後,便一直是此人在負責,齊佳佳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她有野心,搶資源捧藝人毫不手軟,從她手中走出的藝人很多,紀遠心屬其中之一,這些年她給航行帶來了很多利潤。


    楚棲行點點頭,感覺到蔣淵睡的不舒服,便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繼續睡,“我知道她,我聽到她不怎麽幫紀老師搶資源,最近也隻有這一個綜藝?”


    “嗯,遠心其實從去年開始就發現齊佳佳開始淡化他,邊緣化他,沒有給他接過質量好的本子,《園田記》還是節目導演商量後必須要遠心,他才能上的,否則,你今天看到的就是齊佳佳現在傾盡資源捧紅的流量小生齊意如了。”


    “他們是親戚嗎?”


    “我聽到的是親戚,出沒出五服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沒見過親戚還能搞上床的。”謝舒揚哼了一聲,眼神陰翳,表情冷淡漠然。


    楚棲行沒想到自己聽到這些之後第一反應不是“他說這是什麽意思”“齊佳佳難道有問題”“對公司是否有什麽影響”“紀遠心現在看來處境不太好”等等,而是“這是瓜,這是瓜,這是瓜,可以讓蔣淵吃瓜了!”想到這裏,他感慨自己被蔣淵這個小家夥帶的都抓不住重點了,一聲輕笑出了聲。


    冷漠的謝舒揚轉頭看了一眼楚棲行,眼神詢問在笑什麽,楚棲行咳了一下,“抱歉,那謝老師是希望我從中斡旋,幫紀老師的忙嗎?”


    “不,我希望你可以成為他的經紀人。”謝舒揚神情認真地看著楚棲行。


    沒想到竟是這個條件的楚棲行這次是真的怔愣了,他要笑不笑地先叫了聲“揚哥”拉近距離,隨後說:“你知道我本來就不是個經紀人,現在也是因為蔣淵,等他穩定了我就不會再做了,而且,我答應過他,隻做他一個人的經紀人。”


    謝舒揚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沒有難過,沒有不爽,他隻是神情淡然的點點頭表示讚同,“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先聽完我的話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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