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助沒接話，直接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下懸浮車。
「您這樣逃避，有意思嗎？」他轉過頭看向梁徹言，語氣裏滿是無奈，「要麽，就按照原來的計劃，把這枚晶片拿去給趙躍新；要麽，就按照林教授的要求，把這枚晶片拿去安置好，保護起來。」
「二者不可兼得。」夏特助長嘆出一口氣，「人，不能既要又要，不是麽？」
車內一時沒了聲音。
梁徹言的心思被他直白地揭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不知道。」他艱難地開口，「拿到這枚晶片的時候，我本以為，我會欣喜若狂。」
「但我現在，心底生不出絲毫喜悅，隻剩下無盡的恐慌。」
梁徹言的視線落在身邊的儲物倉上：「夏喻臻，你覺得……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麽？」
「感覺我之前跟您說的那些話， 您完全沒有理解。」夏特助苦笑一聲，「對還是錯，現在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您能否承受住選擇造成的後果。」
「我曾經以為，我能承受得住。」梁徹言看向自己手心的血痕，「但事實證明，根本不行。」
夏特助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還是早做抉擇吧。」
梁徹言打開虛擬光腦，調出與林徽鳴的聊天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發給自己的這條消息出神：「他會原諒我麽？」
他能感覺到，林徽鳴給自己發這條消息的時候，是懷抱著怎樣的信任。
夏特助闔上眼，沒有應聲。
「罷了。」
梁徹言手上打出一個「好」字，點擊發送，便逃避般匆匆關掉了聊天框。
「按照原計劃進行。」
他脫力般靠在了後座上。
自然也沒有發現，自己以為發出去的那條消息，後麵緊跟著【對方星網信號異常，發送失敗】的字眼。
「我哥怎麽這個點還沒出現？距離你給他發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梁路楠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萬一他真的沒有來，那我就得白白放你走了啊。」
「他不會去的。」林徽鳴斬釘截鐵道。
「這麽自信？」梁路楠遺憾地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嘲諷你，但轉念一想，你也是個被我哥騙得團團轉的可憐人，算了。」
林徽鳴轉頭看向他，眼裏沒什麽情緒：「你和那個組織，到底為什麽會攪合到一起？」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也許沒你想得那麽複雜。」梁路楠笑道，「798組織那邊需要精神力晶片和你母親留下的數據，通過一番背景調查，找上了我。」
他眸光一閃：「他們承諾，隻要我幫忙拿到這兩樣東西，畢業後可以讓我免試直接進入軍部。」
「所以，你就設了這樣一個局。」林徽鳴眸色沉沉，「但，小言如果沒有把那枚精神力晶片給趙躍新呢？」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梁路楠聳了聳肩膀，「林教授，你還是不了解我哥真正的樣子。」
「他完全沒有依靠外力支持，就走到了這個位置。」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徽鳴一眼，「心計可見一斑。」
林徽鳴搖搖頭：「你不必再多說了，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梁路楠語帶惋惜：「林教授，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口中的小言，和我認識的小言，完全是兩個人。」林徽鳴垂下眼，「如果沒有事實佐證，我根本無法相信。」
「這不就正好印證了我說的話麽？」梁路楠嘖嘖兩聲，「我哥在你麵前裝出一副溫和的貼心樣子，實際上心機深沉得很。」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麵前的虛擬屏幕卻有了動靜。
「正巧，好戲開場了。」梁路楠露出個惡劣的笑容，「揭開我哥真麵目的時候……也到了。」
趙躍新聽到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心下一沉。
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攝像頭的方向，掩去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之色，仿若下定決心般站起身，去開了門。
梁徹言的臉出現在門後的那一刻，他努力擺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哥哥，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他很快便注意到對方身後麵色不佳的夏特助：「小夏哥？你怎麽也來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直接過來找你了。」梁徹言抓住他的手，語氣急切，「跟我走，我找到能解決你精神力永久損傷的辦法了。」
令他意外的是，趙躍新卻往後退了一步：「哥哥，你難道是要把我帶去做那些所謂的特殊實驗嗎？」
「不是！」梁徹言聲調不自覺地拔高，「哥哥怎麽可能會害你？」
看到對方眼中的戒備，他心頭一痛，情緒也不免激動起來：「星星，為了你，我從進入梁家就開始計劃，甚至犧牲了我的婚姻和未來。」
「我們在宇宙中，隻有彼此了。」他取出儲物倉打開，迅速地舉到趙躍新麵前，「隻要安裝上這枚晶片，就能讓你重新恢復精神力了。」
趙躍新垂下眼：「這是……什麽？」
「這是全星際唯一完整的精神力晶片，已經通過人體測試了，我馬上就帶你去我名下的實驗室進行植入手術。」梁徹言語帶懇切，「時間緊急，你的行李我會找人幫你收拾好，現在馬上跟我走。」
趙躍新盯著近在咫尺的晶片，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掙紮，手上果斷地按下了信號切斷的開關。
「您這樣逃避，有意思嗎？」他轉過頭看向梁徹言，語氣裏滿是無奈，「要麽，就按照原來的計劃，把這枚晶片拿去給趙躍新；要麽，就按照林教授的要求，把這枚晶片拿去安置好，保護起來。」
「二者不可兼得。」夏特助長嘆出一口氣，「人，不能既要又要，不是麽？」
車內一時沒了聲音。
梁徹言的心思被他直白地揭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不知道。」他艱難地開口，「拿到這枚晶片的時候，我本以為，我會欣喜若狂。」
「但我現在，心底生不出絲毫喜悅，隻剩下無盡的恐慌。」
梁徹言的視線落在身邊的儲物倉上：「夏喻臻，你覺得……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麽？」
「感覺我之前跟您說的那些話， 您完全沒有理解。」夏特助苦笑一聲，「對還是錯，現在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您能否承受住選擇造成的後果。」
「我曾經以為，我能承受得住。」梁徹言看向自己手心的血痕，「但事實證明，根本不行。」
夏特助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還是早做抉擇吧。」
梁徹言打開虛擬光腦，調出與林徽鳴的聊天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發給自己的這條消息出神：「他會原諒我麽？」
他能感覺到，林徽鳴給自己發這條消息的時候，是懷抱著怎樣的信任。
夏特助闔上眼，沒有應聲。
「罷了。」
梁徹言手上打出一個「好」字，點擊發送，便逃避般匆匆關掉了聊天框。
「按照原計劃進行。」
他脫力般靠在了後座上。
自然也沒有發現，自己以為發出去的那條消息，後麵緊跟著【對方星網信號異常，發送失敗】的字眼。
「我哥怎麽這個點還沒出現？距離你給他發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梁路楠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萬一他真的沒有來，那我就得白白放你走了啊。」
「他不會去的。」林徽鳴斬釘截鐵道。
「這麽自信？」梁路楠遺憾地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嘲諷你，但轉念一想，你也是個被我哥騙得團團轉的可憐人，算了。」
林徽鳴轉頭看向他，眼裏沒什麽情緒：「你和那個組織，到底為什麽會攪合到一起？」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也許沒你想得那麽複雜。」梁路楠笑道，「798組織那邊需要精神力晶片和你母親留下的數據，通過一番背景調查，找上了我。」
他眸光一閃：「他們承諾，隻要我幫忙拿到這兩樣東西，畢業後可以讓我免試直接進入軍部。」
「所以，你就設了這樣一個局。」林徽鳴眸色沉沉，「但，小言如果沒有把那枚精神力晶片給趙躍新呢？」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梁路楠聳了聳肩膀，「林教授，你還是不了解我哥真正的樣子。」
「他完全沒有依靠外力支持，就走到了這個位置。」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徽鳴一眼，「心計可見一斑。」
林徽鳴搖搖頭：「你不必再多說了，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梁路楠語帶惋惜：「林教授，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口中的小言，和我認識的小言，完全是兩個人。」林徽鳴垂下眼，「如果沒有事實佐證，我根本無法相信。」
「這不就正好印證了我說的話麽？」梁路楠嘖嘖兩聲，「我哥在你麵前裝出一副溫和的貼心樣子，實際上心機深沉得很。」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麵前的虛擬屏幕卻有了動靜。
「正巧，好戲開場了。」梁路楠露出個惡劣的笑容，「揭開我哥真麵目的時候……也到了。」
趙躍新聽到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心下一沉。
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攝像頭的方向，掩去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之色，仿若下定決心般站起身，去開了門。
梁徹言的臉出現在門後的那一刻，他努力擺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哥哥，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他很快便注意到對方身後麵色不佳的夏特助：「小夏哥？你怎麽也來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直接過來找你了。」梁徹言抓住他的手，語氣急切，「跟我走，我找到能解決你精神力永久損傷的辦法了。」
令他意外的是，趙躍新卻往後退了一步：「哥哥，你難道是要把我帶去做那些所謂的特殊實驗嗎？」
「不是！」梁徹言聲調不自覺地拔高，「哥哥怎麽可能會害你？」
看到對方眼中的戒備，他心頭一痛，情緒也不免激動起來：「星星，為了你，我從進入梁家就開始計劃，甚至犧牲了我的婚姻和未來。」
「我們在宇宙中，隻有彼此了。」他取出儲物倉打開，迅速地舉到趙躍新麵前，「隻要安裝上這枚晶片，就能讓你重新恢復精神力了。」
趙躍新垂下眼：「這是……什麽？」
「這是全星際唯一完整的精神力晶片，已經通過人體測試了，我馬上就帶你去我名下的實驗室進行植入手術。」梁徹言語帶懇切，「時間緊急，你的行李我會找人幫你收拾好，現在馬上跟我走。」
趙躍新盯著近在咫尺的晶片，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掙紮，手上果斷地按下了信號切斷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