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的話讓徐賈氏意識到了危機,也明白了之前徐江為何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她與白英本來就是相依為命的人,如今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得到了緩解,親昵了不少,結果她卻硬生生地把人拒之千裏。


    如今危機感已經出現,她除了擔心白英,更擔心眼前的徐江。


    “此事你要多加小心。”


    她小聲地提醒著,眸中滿是擔憂。


    徐江看到她這樣,心疼地拿過她的手拍了拍,安撫道:“會沒事的,這麽多年過來不是都好好的嗎?凡是有我。”


    徐賈氏聽著,最後也隻能在他殷切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可她那高懸著的心,一直沒有放下。


    如今看來,她讓徐江迎柳氏過門,也算是做對了。若真到事發那時候,隻要保護孩子,柳氏管不管都無所謂了。


    這一天,徐賈氏哪裏都沒事,隻是安靜地待在書房裏,看著徐江辦公。


    兩人不發一言,隻是安靜地坐著自己手中的事,那一份寧靜讓他們兩人都感到心安。


    真當到了徐江迎柳氏進門那一天,整個徐府都洋溢著喜慶。


    今日的柳氏身穿一身粉紅嫁衣,從徐府的側門入。


    徐江會娶柳氏不過是看到徐賈氏的麵子上,柳氏在見過徐賈氏,經過茶得到了徐賈氏的認可之後才能為妾。


    盡管以往也有人**妾滅妻,不僅白了天地還讓人觀禮見證,可謂是轟動一時。


    徐江對柳氏一開始就沒有**愛,按照的都是普通形式,進行得還算順利。


    當晚,他留在了屬於柳氏的南小院中。


    徐賈氏聽著下人稟告徐江和柳氏已經歇下,她那顆從柳氏出柳家到現在一直擔憂的心終於平複下來。


    原本她以為徐江隻是礙於她的請求才會去納柳氏為妾,看來這當中也有他的打算在裏麵。


    老祖宗因為先前的事情,對柳氏還心存餘悸,如今真把人迎迴家後,哪裏還顧及到這些,隻想著趕緊給她來個大胖孫子。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打著小九九的時候,徐江也有了他的打算。


    他看了眼坐在**邊的柳金玉,對方此時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今日對於柳金玉來說,是最值得紀念的一天。


    她還一直以為,她這輩子是無緣想個普通女人一樣,穿著嫁衣,蓋著蓋頭,有人抬著從娘家出發到夫家。


    雖然身上的嫁衣不是大紅色,進的門也隻是側門,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滿足的了。


    從被趕出徐府到現在,她物色過太多的人,可是沒有哪一個像徐江那樣吸引著她。


    當她差點就被柳父送人時,徐府有人來提親了。


    那時候他們全家人都是不敢置信的,若不是被聘禮給閃到了眼,估計還以為是在做夢。


    那一群人中,最高興的莫過於柳氏。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基本都快要忘卻,雖然她恨過,但在她準備被送人之後,哪裏還會再計較那麽多,隻想著能夠平靜地度過接下來的幾十年。


    也許她以前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顯得過了,但是這也隻是因為她想得到徐江罷了。


    如今她就看著徐江站在她麵前,眼中雖然沒有她所期待的眼神,但能夠嫁入徐府,每日都能見到徐江,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此時的徐江臉部幹幹淨淨的,硬朗的五官透著帥氣,不發一言地站在那裏,一身喜慶的裝扮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今日你就好生歇息。”


    良久,徐江終於說話,隨即轉身來到外麵的榻前躺下,直接熄了屋裏的燈,唯有那兩根紅蠟燭在燃燒著。


    柳金玉滿臉詫異看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做什麽。


    明明提親的人是他,納她為妾的人也是他,怎麽到了洞房花燭夜,卻變成了她要獨守空房?


    雖說徐江還在她屋裏,但是不碰她與獨守空房又有什麽兩樣?


    黑暗中,她和衣躺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側身看向黑暗中不遠處的身影,問:“為何不碰我?難道你也嫌我髒?”


    一向晚睡的徐江如今躺在榻上,也是久久未能入眠。


    他聽到柳金玉的話,不禁覺得好笑。他看向窗外的夜色,笑道:“你髒不髒與我何幹?關鍵是你認為,我不過是不想做出對不住湘兒的事情。”


    這一次,輪到柳金玉覺得好笑了。


    “難道你把我娶進門,就不算是對不住她了嗎?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何必差最後一步?徐江,我是真心的喜歡你。”


    她說著這話,光著腳走到徐江身後,附在徐江身上,手指在他身上流連。


    被她的動作弄得身體緊繃的徐江猛然做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句一字道:“若是你真的想被下人們議論,成婚當晚就獨守空房的話,你大可再妄為下去!”


    被他捏得生痛的柳金玉雙眼喊著淚水點了點頭。


    她怯生生地收迴手,一臉委屈地站在原地,良久過後這才轉身迴到**上,再次躺下,雙眼直盯著**板直到天亮。


    關於徐府昨日的盛況,白英並沒有如願看到。


    在醉香樓裏待了那麽多天,當徐江真把柳氏娶過門之後,她又不想迴去了。


    她邊用早膳邊聽著半夏說著昨日徐府的情況。


    她身為徐府的大小姐,結果那樣的日子卻無緣參加,說起來都覺得讓人發笑。


    這兩天她一有空都會往醉香樓前麵跑,麵對她這樣的行為,佘霖是有苦說不出。


    她有什麽想知道的,直接問他就是了,幹嘛非要往一樓跑?人多眼雜,雖然都是些公子哥,不會鬧事,但是他真怕哪天真出事了,他這醉香樓是真的沒法再開下去了。


    最近一直有個紅衣男子在靠近白英,他可真是心驚膽戰呀。


    說給羅勒聽,結果對方絲毫不在意,可把他苦得直找爹媽。


    這天白英在用過早膳又去醉香樓前麵閑坐,依舊遇到了楚天閣。


    “孟公子,今日那麽早便來了?莫不是想在下了?”


    白英聽著這話,驗證了她先前所想。


    這楚天閣分明就是好男色之人,而他好死不死居然看上了男裝的他。如此戲劇性的事情,她怎麽就撞見了呢?


    白英直接越過楚天閣走到一樓最靠裏麵的位置,讓小二上了點小吃,便開始收集消息。


    最近京城裏說的最多的就是明年開春的武科舉,偶爾有些人談著最近朝廷裏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麽消息是她需要的。


    楚天閣厚顏無恥地坐在她旁邊,給她分析著她所聽到的消息。


    正因為這個,所以白英才沒有把人給趕走。


    就在她剛坐下不久,醉香樓裏就有一群帶刀的人走了進來,眼神凜冽地掃了一圈一樓的情況,最後在白英身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群人有七八個,年紀相仿,都是二三十歲的人,分別做了兩桌,氣勢洶洶地,動作十分粗魯地把刀放在桌麵,對著不遠處的小二就喊:“小二,上茶!”


    白英迴過頭打量了一番他們,發現他們的打扮與京城的人有著大同小異,聽著口音卻不是京城人士,滿頭大汗的,看他們的衣服,仿佛是剛從城外迴來。


    他們基本每一個人都配了刀,刀身很大,看起來異常笨重,正適合這一群粗狂之人。


    不過最讓白英感到奇怪的是,自從這些人進來之後,她身邊的楚天閣就一直用扇子擋住臉。


    在小二把茶端上來,隨即落荒而逃之後,楚天閣從扇子後麵露出眼睛,看向白英,道:“突然間想起在下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先告退了。”


    許是他身上的紅衣實在是太多招搖,那一群粗漢發現了他,其中一人閃身上前一把按住楚天閣的肩膀,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楚公子,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見麵。”


    被當場抓住的楚天閣連忙迴過頭,抱歉地對他們拱手作揖,道:“好巧好巧。”


    “巧你個頭,老子為了找你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原來你這小子卻在這裏**!”


    說這話的粗漢突然間**地看向白英,最後惹得半夏迅速站起身,指著那粗漢道:“你這人可別胡亂說話,我家公子可不認識那人。”


    一開始她就覺得那楚天閣不是好東西,原來這會兒還有那麽多仇家,看來先前沒有這人打交道也算是正確的。


    這一群人在抓到楚天閣之後,也不打算再在醉香樓裏待著,抓著楚天閣就想要走。


    原本醉香樓裏的顧客在看到這麽一群人出現時就已經很是生氣,這裏雖然從去年開始就麵向普通老百姓開放,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什麽人都接見,像他們這些魯莽之人隻想著離得越遠越好。


    楚天閣在準備被人架走時,還不忘迴過頭對白英抱歉一笑:“實在是讓孟公子笑話了,改日在下一定登門道歉。”


    他的話剛說完,就立馬被那群人架著走了。


    在最後一個粗漢走過時,白英看到了那人腰間別著的東西。


    以為看錯的她揉了揉眼再細看時,發現她並沒有看錯,那個確實是她以前見過的麵具!


    那群人到底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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