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突變讓徐江十分擔憂,可他卻也沒有上前慰問。給力文學網


    這事情沒有弄清楚時,他實在是順不過心中的氣。


    待老祖宗好轉了些,徐江的激動也減退了不少。


    他盡量讓自己平和地道:“母親應該知道我前些日子正在嚴查官員貪汙一事,天子腳下犯法,聖上為表聖威,可謂是嚴懲不貸,受牽連的官員一律抄家,案子到今天才了結。可你們在這個節骨眼上都做了什麽?不是要害了我嗎?”


    老祖宗哪裏知道那麽多,她從出生就是個貧苦家的孩子,嫁了徐江他爹也不過是在家裏耕種織布。


    若不是徐江在武狀元考試中勝出,恐怕她就要始終是背對太陽,麵向黃土地。


    官場上的關係她是一概不知,如今聽到徐江這麽說,事情帶來的結果她自然了解不來。但能夠讓徐江如此激動,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她當下就戰戰兢兢地問:“事情很是嚴重?”


    “我剛抄了別人的家,轉頭就大辦起壽辰,這不是要給人落下把柄嗎?”徐江說完這話,激動地一揮袖,雙手負在身後,氣得直喘粗氣。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老祖宗多多少少也明了了。


    她當初知道徐江正在查案時,她還專門問過柳氏,大辦會不會影響到徐江的仕途,柳氏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要她放一百個心。


    如今看來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她擔憂地拉過徐江的手,支支吾吾地問:“兒啊,那事情該怎麽辦?”


    徐江深歎一口氣,道:“若不是尚書大人今日與我說起,恐怕我如今還被蒙在鼓裏。今日收到請柬的人都委婉地拒絕前來,這事情就當作沒發生,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徐江的話讓老祖宗擔憂地心放了下來,嘴中不由誦起了幾句“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本來這事情極其好辦,湘兒不在府中,事情讓劉管家做便是,一家人平平和和地坐下來吃一頓飯就好,何必讓一個外人來辦。”


    老祖宗雖很不想承認徐賈氏做事總是麵麵俱到,可事情就是如此,她也不好說徐賈氏的不是,隻能抿著嘴不說話。


    徐江也知道老祖宗的脾氣,事情已經說到這地步,其中的利益關係也全部道清。老祖宗有沒有聽進去那便是另外一碼事,總之這柳氏真的是不能再留在府上。


    能夠直接插手府上的事情,可見其心機不一般。


    上迴都敢對湘兒和英兒不利,如今他都開始懷疑,這段時間老祖宗的身體抱恙是不是也和柳氏有關聯了。


    離開了老祖宗的院落,徐江又連忙趕往徐賈氏那邊。


    在見到徐賈氏後,兩人沒有夫妻倆分開數日後再見的欣喜,有的隻是平淡地打招唿。


    他坐在徐賈氏身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淺嚐一口,道:“幾日不見,你的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徐賈氏點頭,“是呀,多虧了穆王的悉心照料,還請來了羅老夫人為我把脈診斷。”


    徐賈氏說完這話,兩人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盡管徐賈氏很想親近徐江,可徐江的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認定的事情是堅決不會迴頭。


    老祖宗的意思她又怎麽會不明白?


    徐家無後她比誰都著急,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讓徐江納妾,可徐江卻對她說,昔日所說的誓言至他死後才失效,否則這輩子別想他納妾。


    徐江的性子她知道,也能夠明白徐江的顧及。可就是因為明白,她才顯得更加無措,為徐江更加感到不值得。


    “又難過了?”


    看到徐賈氏露出悲痛的神情,起身走上前輕輕摟過她。


    屋內的丫環看到這一幕,全都識趣低下了頭,然後慢慢地退下。


    見狀的徐賈氏倍感不妥,連忙直起身輕輕地推了推眼前的人。


    “我隻是替你不值。”她說著這話,心中更是不好受。


    徐江雖為武將,可長相卻不差儒雅書生。如今三十有幾,身上的氣質沉澱了不少,人顯得更加成熟。也正因為此,仰慕他的人才會更多,柳氏應該也是那其中的一員。


    可他徐江說過,今世隻能有一個妻子,那就會死守著這份約定。


    如今被徐賈氏輕輕推開,他也明白對方心裏所想,便安慰道:“我做什麽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會一直走到底。”


    徐賈氏點頭,沒有在說話,隻是安靜地坐著。


    徐江從來到她這裏就一直不停的喝茶,仿佛之前讓他可渴著了,便問:“在宮裏累著了?”


    不管是誰進宮,都不會多喝水多吃東西,就擔心會在聖上麵前出了問題。


    畢竟誰都不想在與聖上商討問題之時,自己卻要說去如廁,這是對聖上的大不敬。


    徐賈氏也知道伺候人有多麽的辛苦,何況徐江還是在聖上麵前辦事,那不僅是身子累,更是心累。


    聖上的意思你要去揣摩,深怕走錯一步而引來殺身之禍。


    這說話要猜,做事也要猜,不累才怪。


    相對於徐賈氏的顧及,徐江的迴答卻顯得輕鬆。


    “不是,隻是從宮裏迴來沒來及歇息就和母親聊了會。”


    一提到老祖宗,徐賈氏就顯得拘謹起來。


    徐江也知道自己在府上陪伴徐賈氏的時間少之又少,平日裏能見上一麵也算是不錯的了。


    當下兩人就沒再多說什麽,隻說了些在園子裏的趣事,然後徐江便讓徐賈氏好好休息,自己便迴到了前院。


    徐江從徐賈氏的院子出來準備到白英的院子去,卻得知白英正與蘇合香在一起。


    這兩個孩子在他眼裏就黏得要緊,白英走到那裏,蘇合香都會跟在哪裏。


    盡管別人都說蘇合香比白英更加懂事,可在他的眼裏,徐江的女兒從來不比別人差!


    下人看到他站住了腳,不免出聲詢問:“老爺,還過去嗎?”


    他搖頭,轉身往迴走,“不必了,就讓她們姐妹倆好好聊聊。”


    說著就向白英院落的相反方向走去。


    白英發現,先前徐賈氏對蘇合香說的話很有效果。


    在這個家,蘇合香能夠依附的人隻有徐江、徐賈氏和老祖宗。徐江是個大忙人,她一日下來能夠見上一麵已經實屬不易,蘇合香更是沒理由使命往徐江身邊擠。


    老祖宗是疼愛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乖巧,以她的身份,別說湊到老祖宗麵前了。


    所以,徐賈氏才是她最大的依附。


    她的母親是徐賈氏的妹妹,雖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地主,卻也隻是做了個小。在生了她不久,就因為受不了正室的欺壓而選擇了逃跑,後被活活打死。


    身世如此淒慘,再加上她是徐賈氏妹妹留下的唯一一個孩子,對她更是好。可就算對她再怎麽好,也敵不過自家的親。


    蘇合香要想一直依附徐賈氏,那麽就得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了解到這一點的白英就覺得神清氣爽,看著蘇合香就有一種可以讓對方立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


    她帶著蘇合香來到自己的房間裏,讓半夏搬出兩個大箱子,裏麵裝著的都是她的舊衣裳。


    箱子抬出來放在地上時,發出一聲悶響。


    蘇合香就這麽坐在白英身邊,在看到抬出的箱子時,眼睛就一直緊盯著。


    在看到箱子裏裝著的衣裳後,雙眼更是發出亮光。


    “姐姐的衣服真多。”


    這是她由衷發出的感慨,說著便立馬走到箱子麵前,雙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寶藍色的衣服。


    “好美呀,我從來沒見過那麽美的衣服。”


    蘇合香邊說邊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劃,發現更好合適她的身高,當下便對白英道:“姐姐,我可以試試嗎?”


    她說著,已經把衣服拿到屏風後麵去了。哪怕白英想說不,也不好意思再開口,隻好默許她去。


    在屋裏除去半夏的另外兩個婢女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伺候表小姐更衣。


    半夏瞧見她們,隻說了句:“好好伺候表小姐更衣,怠慢了為你們是問!”


    那兩個婢女一聽,趕緊上前了。


    半夏走到白英身邊,拿起扇子給白英邊扇風邊問:“小姐,你真的就這麽讓表小姐這麽來?”


    有了上迴表小姐的魯莽,半夏對她不免多了幾個心眼,深怕表小姐又做出對小姐影響不好的事情來。


    白英喝了口茶,唇角微揚,帶著一絲邪惡,道:“怎麽不讓?她越這樣我越高興。”


    隻有現在給了蘇合香甜頭吃,到了後麵才能襯托出她的慘遇!


    白英就這麽想著,靜候著蘇合香換好衣裳出來。


    剛才蘇合香拿過去的裙子是她去年的,樣式還很新,隻是不合她身了。光是胸前勒得有些緊,不過蘇合香穿起來應該會顯得鬆垮。


    這麽想著的白英在見到走出屏風後的蘇合香,更是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推算。


    她看了眼蘇合香完全沒有撐開的抹胸儒群,惋惜道:“妹妹果然是沒有長大呀。”


    蘇合香聽著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最後捂著胸口趕緊跑迴了屏風後麵。


    看到她這樣,白英隻能強忍著笑意,最後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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