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納悶,心道:「狗?何時有狗來過?」


    殷故坐起身,悠哉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微微迴頭看向寧洛:「小郎君,吻我一下。」


    寧洛一怔,耳尖瞬間發紅:「什麽?」


    殷故眯眼笑笑,又說了一遍:「靠過來,吻我一下。」


    寧洛怔怔的微張著唇,用他那雙難為情的目光一再確認殷故並沒有說笑的意思後,身子往前微微一傾,雙手搭上殷故雙肩,唇貼了上去。


    因為害羞,他嘴唇繃得梆硬,剛吻上便惹殷故揚唇一笑。


    寧洛鬆開唇後,滿眼羞澀的與殷故對視,結果殷故突然雙手環他腰,笑道:「成婚許久了,小郎君吻技怎還如此青澀?怎的,見著夫君還是害羞?」


    殷故話說一半,臉突然貼得好近,把寧洛說得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寧洛兩眼發昏一下後,猛地將頭別過一旁,解釋道:「不是的,就是有點突然,任誰也會很難為情的吧……」


    「嗯——?」殷故嘴角上揚更甚,故意將臉湊到寧洛眼前,寧洛沒轍了,隻得雙手捂臉,道:「莫要這般盯著我……!」


    話音未落,殷故便抓著寧洛那雙手腕,翻身壓了下去。


    寧洛倒入草坪,身體不由一顫,繼而露出隱忍表情,心念道:「腿、腿……腿好麻!」


    寧洛扭頭躲避,卻避無可避,隻得張口道:「殷郎,光天化日之下,不好這般……」


    殷故故意輕聲笑道:「嗯?那我抱你迴房裏去。」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小郎君想如何?」


    「殷郎,你的傷還未好,不可……行那事……」


    寧洛又拿此事做藉口。


    但說完他便後悔了,心虛的將目光一別,不再多言。


    這一晃過去數月,殷故每夜都與寧洛同眠共枕,寧洛就算偶有感覺,想自我解決那事,也無從下手。


    細想起來,寧洛隻覺這數月日子尤為可怕。


    想當年剛同殷故成親那會兒,寧洛可從未想過自己後半生中還會有此等困擾。


    寧洛緊緊閉上眼,像視死如歸的小羊羔。


    可他並不懼怕宰割,甚至隱隱期待著。


    期待殷故能強硬著將他雙手擒過頭頂,不論他如何拒絕都放肆親吻他的脖頸,品嚐他的每一寸肌膚,更是期待著殷故能道一聲「傷已不再作痛」,然後肆意妄為。……隻是這般想想,寧洛便不由雙腿一顫,眉頭更皺。


    然而殷故卻是揚笑撒手,坐起身:「說得也是。」……白期待一場。


    寧洛微微睜眼瞥他,什麽話也沒說。心想著:「本就是我拒絕的,也不該怪他……」


    寧洛默默支起身體,還未坐穩,殷故又道:「小郎君,臨近中元,我得迴鬼域一趟。」


    寧洛摸摸腦袋:「要迴去多久?」


    「小半月吧,中元狂歡夜撞上冊封大典,還有諸多事情待我過目。再不迴去,恐怕冊封大典沒法在中元時如期舉行了。」


    聽殷故這麽一說,寧洛才反應過來,下月便是中元,離冊封大典已沒多少時日。


    原計劃是在中元前幾夜舉行冊封大典,邀將山縣百姓入夢觀典,如此便可叫他們終止冥婚這一陋習。


    但寧洛卻覺著此事並非如此簡單,追根溯源,將山縣民並非一開始就是用女子作為供品,隻是尋常果蔬而已。


    直到近年來怪事頻發,又有一道士入縣胡說八道,才致這般結局。


    寧洛心道:「雖然還有諸多謎題未解,但眼下中元在即,當務之急確實是該先製止今年的冥婚,餘下的問題,待大典結束以後再同殷郎說吧。」


    於是寧洛乖巧點頭,道:「那殷郎每日可得按時迴來上藥。」


    殷故訝異:「就這般輕易同意了?我還以為小郎君會撒個嬌挽留我一下呢。」


    寧洛無奈笑道:「殷郎……事關他人性命,我怎會在此等事上同你計較……」


    殷故眯眼看他,托起一邊腮,故意問道:「那前幾月為見我一麵,故意落水的人是誰?」


    寧洛一怔,又感難為情,默默將頭一別,心虛道:「那是我吃醉了酒才做的事,不能與現在相提並論的……」


    「嗯,也是,我竟不知小郎君耍酒瘋的方式如此奇特。」


    寧洛哀嚎一聲,雙手掩麵:「殷郎你莫要再提了……」


    殷故輕笑著,笑聲鬧得寧洛耳朵好癢。


    忽然寧洛感到疑惑,於是問道:「但那日,我到鬼域時並未見到殷郎,殷郎又是怎麽知道我落水的呢?」


    殷故撩起寧洛一縷頭髮,眸光盯著發梢,嘴角不自覺沉了一沉,道:「愈心綾濕潤,且忽然感受不到你的生命體徵……」


    殷故說著,眉頭輕蹙,繼而又鬆開,抬眸看寧洛,故意道:「嚇得我拖著病體殘軀趕到墨城尋你,你倒好,原是在耍小性子。」


    寧洛聞言,更是羞愧,臉漲紅道:「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以後不會了。」


    殷故嗤笑幾聲,認真道:「那便說好了,每日亥時我會迴觀中找你。」


    第118章 縱局之人(純劇情)


    而後每日,殷郎都會按時迴來,但上完藥後就會離開,從未多留片刻。


    有幾次寧洛故意塗得磨蹭了些,他便故意玩笑道:「小郎君是故意要留我過夜麽?」


    雖然寧洛每次都別扭著說絕無此事,但最後還是拽著殷故沒話找話的好生叮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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