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記自己昨晚說過的醉話,但沈鬱澤全還記得。


    小姑娘膽大妄為要他做她的僕人,當時沒順著她,後麵不也樣樣都伺候上了?


    不過,沈鬱澤自己願意,第一次做伺候人的事,沒覺得麻煩,反而上癮。


    白初晨困得不行,被吵醒催吃早飯當然沒胃口,她吃了兩口蛋羹就蹙眉說不要了,身體沒緩過勁來,哪哪還都酸著,連眼睛都睜不開。


    沈鬱澤沒再擾她,任她漱過口後,躺迴去繼續補覺休息。


    他不用歇,精神抖擻,於是親自收拾房間,清掃了滿地紙團還是用完的橡膠,之後把殘餘垃圾分裝打包放到門口,又專門在房門外掛上了免打擾的牌子,洗手收工。


    大概是男女體力天生存在差異,叫男性在情事方麵更具壓倒性的優勢,明明經歷了相同的一夜,不過隻一盒的量,小姑娘便懨懨如泄了氣的球,眸裏眉間全透疲憊,而他一番饜足後食髓知味,還想一試再試,沒過足癮。


    再禽獸也得止一止。


    他坐進沙發專心處理文件,過去一個小時,覺得時間差不多,於是趁著白初晨睡熟,拿她的右手食指解了手機的鎖。


    侵犯隱私不是他的本意,可特殊情況,他不得不如此。


    以防萬一,沈鬱澤操作白初晨的手機把席序的兩個號碼全部拉黑,雖然席序目前還沒有她崇市的手機號,但難免他後麵鍥而不捨鑽到空子,防患於未然,也是為了安心。


    還有微信。


    沈鬱澤謹慎打開,果然看到了通訊錄一欄亮起的紅點,心想動作真夠麻利。


    他麵無表情刪除了對方的申請記錄,之後放下手機,好像無事發生一樣,繼續處理工作文件。


    十點半,白初晨終於睡飽,體力恢復充足,慢慢養迴了精神氣。


    她撐身起來,抬眼看到沈鬱澤正拿著她的t手機,不知在擺弄什麽。


    她困惑問:「是有電話來了嗎?」


    沈鬱澤熟稔地將申請記錄再次刪除,到這次為止,已經是第三次了。


    聞言,他不動聲色抬眼,笑了笑,語氣如常:「老太太發來微信,告訴你她也來奉安了。」


    白初晨一怔,還未完全消散的起床氣瞬間不見。


    她緊張問:「奶奶是不是察覺我昨晚說了謊,還是知道我和……那家人發生了不愉快,所以才急著趕來?」


    「應該都不是。」沈鬱澤先否認,安撫她的不安,然後徐徐走近,把手機遞到她手裏:「奶奶微信上已經說明了來意,是與你堂叔還有另外幾位老姐妹一起來沐河坐船遊玩的,還說了,如果你今天想走,可以坐你堂叔的車,順路一起。」


    白初晨鬆下一口氣。


    她有些擔心奶奶的身體,雖然按照醫囑,現在已經到了可以自由活動的恢復階段,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過度疲勞會給奶奶初愈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


    她打電話過去關詢,對方接通很快。


    白初晨開口便問,折騰了一遭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老太太否認,保證說沒事,她這才安心。


    閑聊沒兩句,老太太便著急要去拍合照,要掛電話,白初晨無奈,想到什麽補充了句。


    「我不跟堂叔的車了,票都提前訂好了。」


    「是今天的嗎?幾點啊。」


    「十一點。你們不是才剛到湖邊嗎,我這邊都已經準備打車去汽車站了,時間沒湊巧,我先走吧。」


    也隻能這樣。


    總不能為了趕她孫女的時間,讓所有姐妹白跑不玩吧。


    老太太始終沒問她在韓娟家的細節相關,平時聊天,奶奶也從不會主動提起那個不喜的前兒媳。


    白初晨也因此放下心虛,若奶奶真的問起,她很怕自己會說漏嘴。


    報喜不報憂,自己受的委屈,她不會叫奶奶知道,跟著擔心。


    電話將要掛斷,老太太意味深深問了句:「最近交朋友了嗎?真有的話,可別瞞著老太婆。」


    白初晨下意識看向沈鬱澤,首先想到的當然是他。


    但兩人的關係絕對不能曝光在親人麵前,這是她最排斥和無法接受的事。


    於是她急著否認:「沒,當然沒有。」


    「沒有?」


    「真的。」


    老太太尾音吊著,語氣奇怪:「行,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進展是快有了。」


    直到電話掛斷,白初晨也沒能琢磨明白奶奶這話的意味。


    沈鬱澤在旁察覺,問道:「想什麽在出神?」


    這種小事哪值得說給先生聽,她壓下心中疑惑,搖搖頭迴覆:「沒什麽。」


    沈鬱澤拉上她的手,抽出手機,放到桌上,緊接擁著她不放,索要親熱的架勢實在強勢又明顯。


    白初晨推辭不過,求饒說:「還未緩過來呢。」


    沈鬱澤有點無恥:「沒腫,你睡著時,我檢查過。」


    白初晨招架不住,事態發展更與她事先想像的完全不同。


    應了諾,不就該兩清了?


    為何兩人還糾纏得不止不休?


    就算支付酬金謝禮,一次不夠,兩次不夠,四五次總足夠了吧,昨晚混亂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像匹餓極的野獸將她吃享到底,她以為忍一忍能迎來曙光,可麵臨的卻是囚牢。


    看出她心頭所想,沈鬱澤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無情對她講:「遊戲由你開始,由我結束,很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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