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出了門,鄭嶽山繼續對著鄭蒼海說道:


    “至於巴菲帝國那一麵,我們自然不能答應皇帝陛下的條件,哼,真當我們鄭家的人都是瞎子和聾子。天月荒原發現了藍色魔晶礦。聖光帝國不過是借著西源和蕭家那小兔崽子一點摩擦作為名義,掩蓋魔晶礦消息的同時發動戰爭而已。


    現在全大陸的大人物們對這件事早已直銷透徹。他們還想壓榨我們鄭家?我會去和哈裏曼頓陛下說,之前的事,西源確有一定責任。已經發去的那三十億金幣就當鄭家為這場戰爭略盡綿力了。更多的金幣,鄭家著實沒有。巴菲帝國也無須再犧牲寶貴將士的生命對我們進行保護。我們自會舉族前往聖布萊尼尋求庇護。”


    鄭嶽山一番話說得鄭天華恍然大悟。感覺這幾日來讓讓他頭疼的難題全都迎刃而解。其實他也明白哈利曼頓不過想要敲鄭家一筆錢。然後再用這筆錢向鄭家以及若萊尼省的北野家購買一批機甲以緩解天月荒原此刻慘烈戰爭帶來的巨大損失。


    不過明知如此,在巴菲帝國強硬的態度之下,鄭天華也很難找到委婉迴絕的說辭。


    而鄭嶽山此番說法,卻完全是和巴菲帝國針尖對麥芒,簡直就是在說‘之前我們給你巴菲帝國三十億金幣,是因為當時大家誰都不知道天月荒原的事情。這錢給了我們也就沒打算再要迴來。不過你們繼續得寸進尺的話,那我們也不奉陪了,幹脆全家搬到聖布萊尼帝國避難去,想來聖布萊尼會很歡迎我們手裏的技術,還會保護我們。不過聖布萊尼帝國可沒有魔晶礦。聖光帝國最後還是和你巴菲帝國打仗’。


    這話**裸一股威脅的味道。


    不過,鄭天華卻已經預料到了哈裏曼頓妥協的樣子。


    要知道,巴菲帝國之所以庇護鄭家。也不是因為多無私的理由。不過是想要借助鄭家手裏的技術而已。畢竟鄭家的軍工廠論規模是八大煉金世家中最小的。但論其頂尖機甲的製造技術,卻連八大煉金世家第一的納蘭家也在伯仲之間。


    這鄭家要是去了聖布萊尼帝國,特別還是在此時巴菲帝國和聖光帝國拚的你死我活,正需要補充損失機甲的時候去了聖布萊尼帝國,聖布萊尼皇帝肯定是敲鑼打鼓歡迎的,那巴菲帝國皇帝哈利曼頓還不哭死?到時候他可能還要迴過頭來死皮賴臉的說鄭家好話呢。


    鄭天華突然領悟到了一句話的真髓:一旦學會了破罐破摔,我們發現世界豁然開朗。有的時候,真的徹底撕破了臉皮,還真的是反而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鄭嶽山一番話說完,不但鄭天華被“打通經脈”,也讓鄭蒼海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說到:“但這小子在外麵惹是生非是事實!”


    “據我所知,這件事起初不過是一場公平的擂台賽引起。之後也是蕭勢的兒子輸了之後不甘心,聯合南雲家的女兒埋伏西源,還讓西源受了重傷。西源才把他吊在城牆上作為報複。難道你是想要讓我們鄭家子弟以後出門,被人打了左臉,再把右臉伸出去?”


    “可是……”鄭蒼海正想提之前鄭西源頂撞自己的事情,拿輩分說事,也是他最後的手段了。


    卻不料被鄭嶽山一口打斷,鄭嶽山一副沉痛的語氣說道:“什麽可是?!二弟,我知道你往日沒有當上家主,心中一直對我有氣。可是你不該幫著金家的人來向天華問罪。若讓鄭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這件事,心中作何感想。若讓其他分家的人知道了,如何看你?”


    鄭西源無語,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爺爺也是個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老狐狸啊。大大滴狡猾。


    他這番話看似是滿懷沉痛的在教訓不成器的弟弟,實則是在威脅鄭蒼海。畢竟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家的人,說去什麽地方都不好聽。要是鄭嶽山真把這件事說出去,鄭蒼海隻怕立馬會被義憤填膺的族人看成叛徒。


    鄭蒼海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了,哪能聽不出鄭嶽山話裏有話?原本還以為和金業一起來,鄭天華既不能強硬的趕走自己這個長輩,也不能用對付家人那套情麵上的方法勸走金業。實在是個逼鄭天華就範的好方法,單卻沒想到反而被抓住了把柄。


    既然被抓住了把柄,鄭滄海也不敢再拿著鄭西源剛才的態度說事了。一個頂撞長輩,一個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兩頂帽子都夠大,但怎麽看都是後者嚴重一點。撕破臉皮自己也討不到好處。隻得唯唯諾諾的說道:“大哥,我也是一時氣憤才……才犯了糊塗。”


    “好了!別說了。”鄭嶽山再次揮手打斷他的話。“西源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並和他談談的。也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帶著你的人走吧!”


    鄭嶽山的話極不客氣,鄭蒼海眼中因此閃過一絲怒色。不過鄭嶽山身為兄長,又是上一任的鄭家族長,確實有教訓他的權利。無話可再說的情況下,他隻得帶著鄭冰,鄭空二人先行告退。


    出了鄭家的大門,鄭蒼海突然對著自己身後的鄭空說道:“命令你手下的人去查查,何誌浩那種人物怎麽會和鄭西源著小兔崽子有關係?”


    當時鄭西源對於金業說的話用了一線傳音的功夫,所以大廳中,除了金業,大概也隻有鄭蒼海這個神恩法師等級的強者聽到。對於鄭西源竟然和何誌浩有牽連,這讓鄭蒼海吃了一驚,盡管不知道鄭西源本身的實力,但何誌浩他還是知道的,那可是連他都要忌憚幾分的大人物啊。


    大廳內,鄭西源看著鄭蒼海的背影,最終強忍下了把他留下的念頭。母親應夏顏被鄭蒼海羞辱,讓他真的動了殺念。其實即便他今天殺了鄭蒼海,也沒有人真能拿他怎樣,不過這樣一來,本就“惹禍”不少的他也就沒辦法繼續在鄭家待下去。心想來日方長,也就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殺念。


    等到鄭榮送他們出去之後。鄭嶽山對著鄭天華說到:“就你這幅窩囊的樣子,連自己女人被欺負也不敢啃聲,還不如你兒子來的出息!”


    鄭天華老臉一紅,有些歉意的看了應夏顏一眼。應夏顏看鄭西源平安無事,也是放心下來,不由對著鄭天華迴應以溫柔的一笑。


    鄭嶽山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鄭天華的個性趨於沉穩。遇事總想著委曲求全。這種性格或許利於家族發展,卻不利於守護家族。很多讀者一定在想,性格沉穩怎麽會擅攻不擅守呢?


    其實很簡單,雖說商場如戰場,但生意畢竟和打仗不同,講究和氣生財。沉穩大氣的性格,讓鄭天華很少樹敵,且廣交良友。這樣一來,鄭家的事業自然可以蒸蒸日上。不過一旦當有心之人瞄上了鄭家。不善殺伐果決的鄭嶽山自然也不懂得如何狠戾的反擊。


    ‘不過,他說不好是生了一個能夠彌補他這個弱點的好兒子啊!’看這鄭西源,鄭嶽山心中暗笑一聲,對著鄭西源說道:“西源,到亭子來,我有點話和你交代。”


    說著,他率先向著大廳外走去,走過鄭東岩時,他突然冷哼了一聲。然後不快的白了鄭東岩一眼。


    對上金業,鄭嶽山和鄭蒼海是一家人。金業是外人。而對上鄭蒼海,他覺得他、鄭天華、鄭西源和鄭東岩都是一家人。鄭蒼海變成了外人。


    鄭東岩拉上鄭蒼海來對付鄭西源,在他看來就是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雖然嘴上不方便像剛剛那樣說出來。鄭嶽山心裏還是對這個孫子的行為很不快的。


    而鄭東岩此刻則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家族裏實際地位最高的爺爺。無辜的樣子讓鄭西源都有些同情他,這傻逼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嚴重的錯誤。


    跟著鄭嶽山來到鄭家大宅後院的亭子裏,還不待鄭西源出生詢問,鄭嶽山已經迴過身來說道:“西源,你是怎麽和隱殺的人扯上關係的?”


    鄭西源一愣,他和金業說話時的聲音用了一線傳音的功夫。大廳裏,鄭蒼海那種神恩法師的實力可以聽到他本就有所預料,當時他也是故意讓鄭蒼海聽到的,他可沒有扮豬吃老虎的惡趣味。讓鄭蒼海心生忌憚,不敢主動對付他,可以讓他省去很多麻煩。


    等到鄭西源有了輕易碾死他而不會受到影響的勢力時。自然會動手抹殺他。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鄭嶽山竟然也可以聽得見。本來他還以為,哪怕是鄭嶽山身旁那個大賢者勢力的謝斯特也是聽不見的。


    鄭嶽山一笑,手輕描淡寫的一揮。一道強悍的風刃揮出。他身旁的巨石頓時被大卸八塊。鄭西源一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自己這個看似年紀老邁的爺爺,搞不好有著神恩法師的實力。


    鄭嶽山見鄭西源麵露金色,略顯得意的說道:“和你那個一根筋的老爹不同。我可是明白做人要留底牌的道理。凡事隻用三分力,遇急事出七分。隻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才全力以赴。所以那些想用些奇怪手段讓我消失的人,最後都消失了。”


    鄭西源看著鄭嶽山有點裝逼成分的笑容,聯想起他之前一係列雷利風行的手段。心想,這個爺爺還真有點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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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如承諾碼了第二張,夜夜慢手流傷不起,碼完發現已經早上五點了。以前熬夜玩遊戲看動漫倒是沒覺得這麽累。不過碼字就不一樣鳥。嗬嗬,現在有點意識模糊。粗略修改了一下,可能還有些粗糙,連帶昨天發的那一張,我下午起來一起修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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