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童又又搖頭拒絕道,“我迴來這裏是有事要做,沒完成前,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九歌是隻豬也出聲表示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掌櫃在他們兩人身上來迴掃視,想到他們江湖人的身份,身上都有些武藝,心裏不覺放了一半的心。


    “但是,到底冤家不宜相見,姑娘若是有意長留紅葉鎮,外出的時候不妨做些偽裝。”掌櫃提示道,“姑娘的相貌還是有不少人記得的,最好別再讓人認出來。”


    童又又微微點頭,感謝道:“多謝掌櫃提醒。”


    掌櫃走後,童又又問九歌是隻豬道:“師父,你覺得什麽偽裝比較好?”


    “男裝。”九歌是隻豬言簡意賅。


    童又又十分讚同,“我也是這麽想的。”


    換身衣服就能直接借性別不對迷惑過去,比什麽化妝好多了,也不打眼。


    而且,童又又對男性古裝還挺感興趣的。


    “師父,等白天你能不能去外麵幫我去買一身男裝?”童又又請求道。


    “沒問題。”


    不多時,有夥計抱了席子和被褥來敲門。


    在外間打好地鋪後,夥計問道:“公子和夫人是否需要熱水和飯食?”


    “夫人?”站在窗邊看晚霞風景的童又又愕然迴頭。


    這誤會大發了!


    九歌是隻豬輕咳一聲,對夥計道:“這是舍弟,平時沒事就愛穿些女裝,讓你誤會了。”


    夥計轉頭仔細看了童又又一眼,震驚般的恍然大悟了。


    “小公子長得可真俊,扮起女孩來竟然絲毫讓人看不出。”


    “男生女相嘛。”九歌是隻豬不走心地接話道。


    童又又:“……”你們兩個夠了啊。


    最後,九歌是隻豬跟夥計點了些菜,又要了熱水。


    夥計走後,童又又幽幽開口道:“師父,我不是要女扮男裝嗎?為什麽突然成了男扮女裝?所以我穿男裝是在變迴真正的自我?”


    單說起來童又又自己都覺得混亂。


    擱這玩俄羅斯套娃呢。


    九歌是隻豬含笑道:“不好嗎?這叫雙重保險,就算你今後舉止傾向女性,他們也會覺得你是有意為之,不會聯想到你其實是女的。”


    “但是——”童又又承認九歌是隻豬說得是對的,這樣比單純的穿男裝保險了很多,但是啊,“你這樣弄得我好像是個變態一樣。”


    剛才那個夥計看向她的眼神倒是不見有什麽鄙夷之色,但是走到大街外麵去,那就不一定了。


    古代這封建社會,男尊女卑,女扮做男,世人也許還會說句有個性,男扮做女,卻沒什麽好聽的話,大半都是直接甩臉上罵,直接攻擊人身人格的。


    好好一女孩子,出去卻被人當變態看,童又又實在是開心不起來。


    九歌是隻豬見她實在是介意,勸道:“其實我們還在這住著,他也未必會說出去。再說了,你當誰會一直盯著你呢?放輕鬆,你本身也沒有很多世人眼中的刻板女性特質,隻要你自己不別扭,套了身男裝,誰會看出來你是男是女?”


    童又又順著他的話一想,確實是這麽迴事。


    世間男女千千萬,各有各的性情,隻是人們習慣了按照喜好將某種性情單獨施與某一性別,而弱化另一性別身上的相同特質,可從根本上來說,其實他們更認臉。


    所以我應該更重視自己的妝容嗎?童又又默默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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