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又又仔細迴憶起過去,忽然驚疑不定道:“師父,你說我第一次掉下來時遇到的那個地圖,會不會就是遊戲已經偷偷實裝,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放的地圖?畢竟那個地方怎麽看都能和在懸崖上看到的景色對上,反倒是這裏,很多細節都對不上。”


    她曾經想過兩者是前後的關係,一個是現在,一個是未來,但是草木易生,山石難移,山的高度更不會輕易改變。


    “如果這是遊戲裏的世界……”


    九歌是隻豬手指輕點著已經開始發麻的膝蓋,悠悠然開口道:“換句話說,遊戲是根據這個世界創造的,或者,這個世界是遊戲的衍生物,那麽真實與假想之間有一定的差距是很正常的,遊戲地圖不會繪製得跟現實地圖完全符合,而就算是遊戲衍生出來的世界,在它獨立成真實世界時,也會有其一定的規則幹擾成型,會自動撇除遊戲中不合理的部分,最後顯現出來的結果就是兩者有相似,但並不相同。”


    他明亮的雙眼掃過眼前的一草一木,還有麵前的這個人,擲地有聲道:“不隻是物,人或許也一樣。”


    童又又本來聽得很認真,想要跟九歌是隻豬討論他最後麵那一句話是什麽意思,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他往自己的背包裏翻了翻,翻出了一個漂亮的手持銅鏡。


    “師父,你這是做什麽?”童又又對他突然照起鏡子的行為極為不解。


    看那動作也不像是自戀。


    九歌是隻豬照完自己,將鏡子遞給童又又,“你也照照你自己。”


    童又又一臉迷茫地照了起來,“我臉上有什麽嗎?什麽也沒有。”


    “你還記得你在遊戲裏的捏臉嗎?”九歌是隻豬一語道破關鍵。


    聞言,童又又看著鏡子裏的臉,身體頓時僵住了。


    “雖然相似,但是明顯不是同一張臉。”九歌是隻豬又指著自己說,“但你再看看我的,完全一模一樣。”


    童又又看了,也覺得是一模一樣。


    她將鏡子還給九歌是隻豬,鎮定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九歌是隻豬打住她的話頭,自己說道:“你是想說這個人不是你?”


    童又又搖了搖頭,“不好說,畢竟我還在用著身體。可這張臉雖然和我長得非常相似,但我現實中沒有這麽年輕,這臉嫩的看著像是十六七歲的,我都要二十歲了。”


    九歌是隻豬沉默良久,最後遞出了一把匕首:“試試?”


    “試什麽?”


    “試試你的血條。”


    “珍愛生命,人人有責。”童又又無語地將匕首推了迴去,然後亮出了自己的血條。


    總血量12萬多,現存96%。


    看得九歌是隻豬兩眼發紅,給嫉妒羨慕的。


    “這不科學,為什麽你血條比我厚?”


    童又又關掉了血條,解釋道:“之前副本掉的裝備屬性防禦多。”


    而九歌是隻豬的配裝早就搞好了,定位爆發的他對防禦是最不關心的,穿著一身好裝備,能有十萬血開頭都算是厚的了。


    九歌是隻豬死了可以複活,他自己已經親身證實過了,但是童又又卻不一定,她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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