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說道:“你覺得我有閑情逸致跟你開玩笑麽?看樣子你們也無法聯係到贏洛了,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原本是想通過藥王閣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藥王閣甚至連贏洛有危險都不知道,是指望不上了。


    我正要離開,三名藥王閣的閣老和和池青瑤異口同聲起來。


    “站住!”


    “請留步!”


    我轉過頭來,藥王閣的閣老說道:“蕭楓,你當我們藥王閣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我冷冷說道:“還想動手?我說了,如果再動手,休怪我下手無情。”


    倒是池青瑤立即說道:“蕭掌門勿怒,三位閣老也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贏洛師弟乃是我們藥王閣未來閣主的繼承人,非同小可,他既然遇到了危險,那我們藥王閣也無法坐視不管,小女子想與蕭掌門同行,不知蕭掌門意下如何?”


    我十分幹脆的說道:“我習慣了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人跟著。”


    我對藥王閣的人沒有什麽好感,更不想池青瑤跟我一起,池青瑤雖然實力還算不錯,但如果真的麵對魂族,池青瑤的實力並不夠看,這一次連淩霄都有危險,足見遇到的危險並不簡單,我可不想帶一個拖油瓶。


    白發老者說道:“蕭楓,你真是太狂了。”


    我眼中寒光一閃,冷喝道:“聒噪!”


    我對著白發老者一掌打出去,頓時狂風大作,巨大的掌印便將他徹底籠罩,這三個閣老屢次挑釁我,作為一宗的掌門,作為九竅神境,我已經給足藥王閣麵子了,但他三番幾次對我如此態度,不給一個教訓,那倒是有辱自己。


    “藥閑閣老小心!”


    池青瑤見狀,頓時臉色大變,藥閑被我的掌印籠罩,根本無法動彈,我這一掌下去,雖然不會要了他的命,但足以讓藥閑重傷,甚至武功盡失,池青瑤身上青衣鼓動,纖纖玉指彈動之間,氣勁凝聚成絲線網狀,將我的掌印暫時擋住。


    藥閑被嚇了一跳,立即從我的掌印逃離之後吼道:“蕭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老夫下殺手,今日饒你不得。”


    另外兩名閣老再度聯手對我發難,池青瑤連忙說道:“三位閣老住手,不可與蕭掌門動手。”


    藥閑說道:“青瑤,你不必插手。此人實在是太狂妄,未將我們藥王閣放在眼裏,若是就這麽放他離開,我們藥王閣以後豈不是成了人人都可以強闖的地方。這麽多年來,為什麽我們藥王閣沒人敢輕易涉足,就是因為我們的規矩森嚴,擅闖者必受懲罰,今日斷然不能饒了他。”


    三名閣老聯手對我發難,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中更是寒芒閃爍,露出了一股奪人心魄的殺氣。


    這三個老頭真是在藥王閣太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且不說我已經兩次對他們手下留情,這是給足了藥王閣麵子,其實就憑他們對九竅神境的挑釁,便該一個死字。


    真正該受懲罰的不是我,而是這三個迂腐不堪的老頭子。


    池青瑤雖然實力比三位閣老略強一點,但這三人聯手,她也是攔不住的,隻得對我說道:“蕭掌門,請勿傷了我們藥王閣之人,否則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罷,趁我父親尚未出關,你速速離開吧。”


    看來池青瑤的心裏也是覺得我是敵不過藥王閣的,她出手阻攔,一是看出來三位閣老不是我的對手,擔心我傷了三位閣老,第二也是不想與我撕破臉而結下仇怨吧,事實上,她倒也未必將我放在了眼裏。


    我冷哼道:“就算是你父親在我麵前,他也不敢如此挑釁我,更何況是這三位。”


    池青瑤臉色一寒說道:“蕭掌門,我敬你是雁門掌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撕破臉皮為難你,但你卻對家父出言不遜,家父身為藥王閣主,於你而言,屬於前輩,而且你可知家父乃是九竅神境,神王境之下的巔峰存在,豈容得你這般無端輕視,你未免太不把藥王閣放在眼裏了。”


    果然,池青瑤骨子裏還是高冷啊,她隻是覺得不為難我,是對我寬容大德,我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說道:“藥王閣主是本座的前輩?本座叫他一聲前輩,他可未必敢應承。你既然知道強者尊嚴不可輕視辱沒,就該知道本座對著三個老頭一再寬容,可此三人屢次挑釁,本座若不小懲大誡,本座的顏麵又在何處?”


    在武學界中,向來不是以年齡來衡量輩分的,而是以身份地位實力來衡量。


    藥王閣主是九竅神境,而我的實力絕對比他強,就這一點來說,藥王閣主跟我最多平輩論交,池青瑤都應該算是我的晚輩。


    論地位身份,我乃是雁門掌門,身份地位與藥王閣主更是平起平坐,甚至雁門在華夏乃是頂尖門派,藥王閣雖然以煉藥聞名,可整體實力未必算得上是頂尖。


    池青瑤微微搖頭說道:“看來蕭掌門果真是年輕氣盛,有些不識好歹了,既然你非要如此冥頑不靈,不知進退,那也就休怪我們藥王閣不留情麵了。”


    池青瑤不再阻攔三位閣老對我出手,但她也知道三位閣老打不過我,便直接與三位閣老出手一起壓製我。


    我剛才的一掌,被池青瑤攔下來,大概是讓她覺得她的實力與我差不多,同為神境七竅,故而說話間也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師姐親自出手了,這個叫蕭楓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竟然還敢拿自己跟閣主相提並論,怕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他哪裏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而是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蔥,師姐說得對,此人真是年輕氣盛,這樣的人,終究是要吃虧的。”


    “青瑤師姐和三位閣老聯手,此人怕是死定了吧。”


    藥王閣眾弟子倒是一掃之前的惶恐和絕望,池青瑤一出手,這些弟子又開始囂張起來了,藥王閣眾人在我眼裏宛如是井底之蛙,隱居在這偏僻的藥王穀之中,對於外界的事了解得實在是太少了,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以為藥王閣強無敵。


    我頗有些不屑的看著聯手的四人,我心中並沒有太重的殺念,我雖然討厭藥王閣,但卻不至於讓我動真正的殺念殺人,不過小懲大誡是必不可少的。


    池青瑤一馬當先,手中一柄青色長劍,她整個人動作妙曼,施展劍法,三位閣老也是各出絕招,將我徹底鎖定,四人絕招聯袂而來,我依舊站在中間不動,在四人攻勢將至的時候,我才緩緩抬手,往上一托,然後往下一壓,四人這澎湃洶湧,縱橫無匹的攻勢便瞬間煙消雲散。


    “寂滅!”


    四人的攻勢如泥牛入海,沒有驚起一點點波浪,就這麽被我寂滅掉了,這是七竅神境的神通造化之力的運用,造和化與生和死是一樣的,造便是創造,而化則是寂滅。


    池青瑤也是七竅神境,但是麵對如此強大的四人聯手攻勢,她自問是做不到運用七竅神通便可以輕描淡寫化解的,池青瑤刹那間的臉色已經變了,意識到了我的實力不止七竅。


    緊接著,我施展出了八竅神通縮地成寸,在藥王閣的弟子看來,我就是瞬間一化為三,同時將三名閣老打傷了。


    事實上是我速度太快,這三道都是縮地成寸神通之後留下的殘影罷了。


    “縮地成寸?!”池青瑤再度驚訝,而我此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那三名閣老被我一指擊飛,這一指我依舊沒有用全力,也沒有施展白帝碎天指,否則三人必死,三名閣老砸落在地上,口吐鮮血,麵如白紙,已經沒有了戰鬥力,身受重傷,瞬間暈了過去。


    我站在池青瑤麵前,並未對池青瑤出手,倒不是我憐香惜玉,而是看在了贏洛的麵子上,對池青瑤高抬貴手了。


    而且池青瑤比起三位閣老的無禮倒是要稍微好一點,隻不過坐井觀天讓她有些盲目自信和驕傲罷了。


    “現在你可還覺得本座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說完這句話後,也不想跟池青瑤糾纏,轉身朝著藥王穀外麵走去,池青瑤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臉色頗為難看的冷喝道:“蕭楓,你站住!你竟敢殺了三位閣老?你當真以為自己八竅神境便可以在藥王閣無法無天麽?你這是欺我藥王閣無人?”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本座說了,對他們隻是小懲大誡,並不想殺人,但你再糾纏,本座必定殺人。”


    我此話說完之後,一個霸道的聲音響徹藥王穀。


    “好狂妄的後生晚輩,本閣主多年不出藥王閣,倒是不知道現在的後生晚輩竟然是如此目中無人,瑤兒說得不錯,你真當藥王閣是浪得虛名,你以為藥王閣無人嗎?”


    池青瑤聽到這迴蕩的聲音,臉色一喜說道:“爹!”


    而那些藥王閣弟子也立即跪在地上說道:“恭迎閣主,望閣主擊殺賊人,捍衛藥王閣的威嚴。”


    “對!此等賊人,定要將其誅殺不可,否則藥王閣的顏麵何在?”


    我一雙眼睛依舊是古井無波,並沒有因為驚動了藥王閣主而有絲毫的慌張,既然藥王閣主都現身了,我自然也無法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我不想跟藥王閣斤斤計較,可藥王閣似乎作死的心很強烈啊。


    果然,我一轉身,一身青色長袍,一頭銀白色長發的藥王閣主出現了,藥王閣主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儒雅的氣質,像一個儒雅書生,不過身上那強大的氣勢卻不容小覷,貨真價實的九竅神境。


    我平淡的說道:“到底還是驚動了池閣主啊,怎麽?難道池閣主也要跟本座分個勝負高下嗎?”


    藥王閣主池易儒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霸道的殺氣說道:“本閣主與你之間,哪有什麽高下之分?隻是取你首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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