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司徒明德嘴裏知道外公病危,即將去世的消息後,一路趕迴寧江,我先到了寧江第一人民醫院才知道外公已經去世了,遺體也都火化了。


    原本對於外公,我沒有什麽感情,可真正聽到他的死訊,心中倒也不免有些感概的,人死燈滅,不管他是否承認,我終究也是他的外孫,這是抹不掉的一層關係。


    我又從醫院趕往龍首山別墅區,我並沒有驚動劉國能跟林詩晴,隻身前往。


    我才剛到別墅區外麵,便看到了外麵亂糟糟的,靈堂也被拆毀了,正好聽到了大舅媽的這番話。


    這一次迴來,本來也是要跟我媽她們相認了,隻是沒想到葬禮上會出現這種事。


    我的聲音在眾人的腦海中迴蕩,所有人都將目光一下子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負手一步步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腳步聲都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我媽聽到這話,本來還挺震驚,挺開心的,結果看到我的容貌之後,她大失所望,搖了搖頭說:“他不是小楓,他不是我的小楓。”


    小姨跟白以默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試圖從我身上找到一點昔日的痕跡,可最後她們還是失望了,在場的人,也隻有陳夢琪才知道,我是真正的陳楓。


    潘玉珍看了我一眼,態度囂張的說:“你是什麽人?關你什麽事!”


    我冷哼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死了麽?我現在就好好的站在你的麵前,你認不出來?”


    潘玉珍仔細看了我幾眼,也是認不出我來,我徑直走到了我媽麵前,跪在她麵前說道:“媽,我迴來了。”


    我媽後退了兩步,搖頭說道:“你不是小楓,你不是。”


    我咬了咬牙說:“媽,是我啊,我就是您的小楓,雖然我的容貌變了,可您真的認不出我來了麽?小時候,我們住在棚戶區的破舊小房子裏,每天晚上你總會抱著我數星星,五歲那年夏天,半夜我發高燒,您把我背到了醫院,六歲那年,我失足掉進水塘裏,是您奮不顧身的跳下來將我救起,而您差點被淹死。八歲那年……”


    我一句句細數著小時候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如數家珍,沒有一點錯漏,聽到我所說這些,我媽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如果我不是陳楓,又怎麽會把小時候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


    我媽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將我扶起來,一雙手在我臉龐上撫摸著說:“你……你真的是小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以前你長得那麽像你的父親,這兩年,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你到底經曆了多大的痛苦,才會麵目全非,變成了另外這幅模樣。”


    我沉聲說道:“媽,這件事我慢慢給您解釋,總之,我是您的兒子,我是小楓,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我媽泣不成聲,將我緊緊的保住,小姨跟白以默站在一旁,也確信了我的身份,好半響,我媽才鬆開了我,我對小姨說:“小姨,你能認出我來麽?還需要我把我們之間的事一件件說給你聽麽?”


    小姨雖然心中震驚,但還是搖了搖頭說:“臭小子,你沒死就太好了,你這兩年到底去哪兒了?”


    我說:“一言難盡。”


    小姨也是淚流滿麵,白以默捏著衣角,緊咬著嘴唇,醞釀了好半響才說道:“楓哥哥?你真的是楓哥哥。”


    我摸了摸白以默的腦袋說:“我的小默長大了啊,越來越漂亮了。還記得我們在安昌橋相遇的那個晚上麽?”


    白以默重重的點了點頭說:“記得,記得,我這輩子都會記得。楓哥哥,你迴來了真好。”


    白以默一下子投入我的懷中,淚眼婆娑。


    不同於我的親人們之間的開心,潘家眾人則是麵如死灰,如喪考妣。


    潘玉珍驚恐的說:“陳楓,你真的是陳楓,你怎麽會沒死?你為什麽不死!”


    我轉頭過來看著潘家眾人,雖然我來的時候靈堂已經被拆掉了,但看著潘玉珍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了。


    我冷哼一聲說道:“我若是死了,倒是看不到今天這場好戲了。潘玉珍,你真是死不足惜,你不是要我媽跪下給你道歉嗎?隻怕你承受不起。”


    對於我,潘家的人出於內心真正的恐懼,在我麵前,他們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潘玉龍哆嗦著手說道:“他……他真沒死……”


    潘玉珍對他兩個哥哥說:“沒死又怎麽樣,你們這麽多人,怕什麽?”


    我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潘玉珍雖然嘴硬,但麵對我的逼近,還是嚇得不斷後退,潘玉龍一邊後退著一邊說:“你別過來,否則我砸了你外公的骨灰盒。陳家的家產我們一分錢都不要,行不行?”


    我眼中寒芒閃爍的說:“不要了?你們喜歡,盡管拿去好了,不過你們也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潘玉珍吼道:“你敢!陳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殺人?!”


    我搖了搖頭說:“那我就殺給你看。”


    我腳下一動,潘玉龍來不及摔骨灰盒,手中一空,骨灰盒已經被我奪了過去,我隻是輕輕戳了一下,潘玉龍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在地上不斷打滾,不消片刻,便是七竅流血而死,樣子異常的恐怖。


    眾人目睹了他的死,嚇破了膽。


    潘玉珍的表哥怪叫了一聲喊道:“快跑!”


    眾人連滾帶爬四散逃開,我站在原地沒動,冷喝道:“想跑?跑得掉麽?”


    我的宗師之威瞬間釋放出去,潘家的眾人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哪裏承受得住我的宗師之威,一個個雙腿一軟,跟爛泥似的癱軟在地上。


    我腳下一動,接連戳了十多下,潘家找來這十多個人,連同潘玉珍的表哥一起,皆是跟潘玉龍一樣,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七竅流血,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對於這些人,死不足惜,殺一百次都不為過。


    我一連擊殺十多個人,潘玉珍早已嚇得不行了,她以為我不敢殺人,眼看十多個人就這麽痛苦的死去,她才明白,我這哪裏是不敢殺人,這是根本沒把這些人的命放在眼裏。


    殺人如殺雞。


    不僅是潘玉珍自己嚇壞了,陳家的親戚都嚇壞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啊,十多個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一眨眼就全死了,誰能不害怕?


    潘玉珍頓時跪在我麵前,不斷的磕頭說:“陳楓,你放過我,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心如蛇蠍,你別殺我。”


    這個曾經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欺負我們母子的大舅媽,肝膽俱裂,跪在地上連一條狗都不如。


    我淡然說道:“放過你?我放過你多少次了,你有什麽理由讓我放過你。殺你,是對你最簡單的懲罰了,我會讓你比他們更痛苦的死。”


    我一步步的逼近潘玉珍,她知道求我沒用,又開口求我媽,求小姨,求我大舅。


    小姨一臉漠然,看都懶得看一眼潘玉珍,倒是我媽跟大舅頗有些不忍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大舅終究是不忍心看著潘玉珍死,而我媽心地善良,更是容易心軟。


    倒是陳夢琪衝過來跪在我麵前說:“陳楓,你放了我媽吧,我爸跟她離婚,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也知道自己錯了,我求求你放過她,留她一命吧。就算是千錯萬錯,我來替她扛。”


    我漠然的說道:“她不是還有這條命麽?她這種人,死不足惜,根本沒有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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