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很想殺了這個王八蛋,憤怒並沒有完全占據我的理智,我知道殺了他,我自己也免不得要吃上人命官司,因為這種人渣而坐牢不值得。


    他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我慢慢的鬆開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你別以為窮人就好欺負,明天帶著錢來醫院,還有,如果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後,我還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褲襠,這家夥捂著褲襠直接萎靡了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我踢爆了褲襠。


    我沒有再管他,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我去了醫院跟小姨換班,她問我幹嘛去了,我說去教訓了一下那個人渣,小姨說:“打他一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你看姐姐現在這個樣子,我這心裏就跟刀紮一樣難受。”


    我對小姨說:“打他一頓隻不過是懲罰而已,我不會放過他了,你放心吧,他明天肯定會來醫院找我,我還有別的安排。”


    我讓小姨先迴家去休息,我則是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給夏淩萱打了個電話,把我媽被打的事說了一遍,夏淩萱聽完後也是勃然大怒說:“法治社會,竟然還有這種流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你等著,我馬上帶著同事來醫院采訪。”


    我跟夏淩萱打了電話沒一會兒,白以默也到醫院來了,還貼心的給我帶了早餐來,她嘟著嘴說:“你昨天幹嘛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你家。”


    我避而不答,反問道:“你不迴家去上學嗎?”


    白以默的年紀跟我差不多,應該正是讀書的時候。白以默撇嘴說:“上學有什麽意思?我不想去,我打算以後常住你家,你覺得怎麽樣?”


    我翻著白眼說:“我家徒四壁,你這個種千金大小姐住進來,豈不是委屈了?估計你姑父又要把你抓迴去。”


    白以默眼神一暗說道:“其實我更想能夠出身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我不懂她們這種有錢人的世界,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夏淩萱還沒來,倒是打我媽的那個人渣先來了,這家夥帶著兩個警察一起來的,昨晚的下手不輕,他這時候依舊鼻青臉腫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滑稽。


    這家夥指著我說:“小雜種,你竟然敢打我,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毆打在職人員,少說也要把他關個十年八年。”


    兩名警察走了過來說:“受害人侯誌春指控你蓄意傷人,現在你跟我去一趟所裏借助調查。”


    我淡淡的說道:“他說我蓄意傷人就蓄意傷人了?證據呢?”


    侯誌春指著自己的臉,又挽起衣袖和衣服,指著滿身的傷痕說:“這就是證據,昨天晚上就是你打了我,我告訴你,我從今天開始要住院,你不僅要坐牢,還要賠錢。你真當我是這麽好惹的?”


    我冷冷一笑說道:“你身上有傷,就說是我打的?請問有人看見嗎?還有,我才多大,你多大年紀,你是成年人,我打得過你嗎?正好你把警察叫來了,我也要指控你,蓄意傷人,把我媽的腦袋打破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有蘇醒,你行兇之時,眾目睽睽,幾十雙眼睛看著,我隨便就可以找幾個證人出來,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我早就算到這家夥會報警,我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根本不怕他。


    這兩個警察倒是有點懵了,明明是跟著被害人來抓人的,結果原告反而成了被告。


    侯誌春大罵道:“放你媽的屁,誰看到了?你把人叫出來。”


    我掏出了手機,播放了一段語音,正是昨天侯誌春在我麵前叫囂的話,說什麽打死了都是活該,侯誌春的臉色大變,麵目猙獰的罵道:“小王八蛋,你敢陰老子?”


    我沒搭理他,而是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他親口承認自己打了人,態度極其囂張,你覺得現在是應該抓我呢,還是抓他?”


    這兩個警察頓時有點為難了,估計還沒遇到過這種操蛋事。


    白以默也在一旁說:“警察叔叔,你們快抓壞人,他太囂張了,打了人還敢惡人先告狀汙蔑我們,我楓哥哥怎麽打得過他一個成年人嘛。”


    侯誌春被氣得直翻白眼,破口大罵,這兩個警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侯誌春對兩人吼道:“媽的,你們倆愣著幹什麽?是不是要我給你們所長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


    這兩人雖然不認識侯誌春,但今天這事的確是所長親自下的指示,讓他們務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很顯然這個侯誌春是有背景的,絕非他們這兩個小片警惹得起的。


    其中一個警察說:“現在所有事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你們倆都先跟我們迴去,我們會做進一步的案情調查。”


    侯誌春大罵道:“你說什麽?讓我跟你迴去?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眼睛瞎了嗎?我這一身的傷就是證據,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打的?”


    白以默掩嘴輕笑道:“說不定你就是個自虐狂呢,重口味,喜歡自殘。”


    侯誌春罵道:“臭丫頭,你閉嘴,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抓起來!”


    白以默那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麽會怕侯誌春的威脅,吐了吐舌頭說:“哎呦,我好怕怕哦,有本事你就抓我呀,難道你還想汙蔑說你身上的傷是我打的嗎?”


    旁邊兩個警察聽著白以默這調侃的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估計他們倆對這個飛揚跋扈的侯誌春也沒有什麽好感,侯誌春氣得暴跳如雷:“你們倆笑什麽?老子讓你們來是抓人的。”


    中年警察皺了皺眉頭說:“侯先生,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們是警察,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為你一個人服務的。”


    侯誌春指著他的鼻子說:“媽的,你還敢跟我頂嘴?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連你們曹所長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也很納悶,這個侯誌春倒是有什麽後台,說話竟然這麽囂張。


    兩名警察正為難的時候,夏淩萱帶著同事已經來了,她快步走了過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看到眼前的情況估計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便直接問我:“陳楓同學,沒想到又見麵了,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采訪一下。我聽說昨天前天下午在水四街發生一起城管打人事件,而受害者是你的母親,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我還沒說話呢,侯誌春就破口大罵:“你是哪個電視台的記者?沒有這種事,你瞎采訪什麽,趕緊滾。”


    夏淩萱根本不理會侯誌春,把話筒對準了我,她身後的同時肩膀上看著攝影機對準了我。這是我第二次麵對鏡頭,第一次,我拿下聯考狀元,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而這一次,我確實遭逢家庭劇變,險些家破人亡。


    我直接說:“是真的,打人的就是這個侯誌春,我媽被他打得腦部遭受重創,導致顱內出血,險些喪命,昨晚剛做完手術,現在還未蘇醒過來,而他,我去找他理論的時候,他竟然叫囂說就算是打死了也活該,當今法製社會,竟然會有如此藐視法律的人,實在是令人寒心啊!”


    從我去找侯誌春之前,我腦子裏就想好了一個完整的複仇計劃,打他隻不過是略施懲罰而已,我就是要讓他帶著警察來醫院,這樣才正好能陷入我給他布置的陷阱中。


    我步步為營的計劃著,如今一切倒是還順利,都在我的計劃之中,這件事一旦上了電視,不管侯誌春的後台是誰,也休想輕易壓下去!


    當然,我這麽做的原因還有一個,這個城市,像我媽這種小攤小販太多了,也許他們的確是影響了城市麵貌,但執法者絕對不應該以權謀私,仗勢欺人,否則以後將會有更多這種的事發生,受害者無處申冤。


    我知道侯誌春有背景,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估計是扛不住了,雖然我也可以找楚天他們幫忙,但我並不想什麽事都依靠他人,我要用自己的本事給我媽討迴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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