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巧不巧在電梯口撞到裴序從江望景家離開的一幕。


    「我不在,於是你就約了別人?」


    紀宴卿看他神誌不清的模樣,明顯感覺是誤會了。


    「很迫不及待?」


    江望景現在不想計較,他身子緩緩靠後躲了一下。


    「朋友而已,你難道不認識裴序嗎?」


    裴序從頭到尾都是他很好的朋友,憑什麽紀宴卿想多了就能誤會他們。


    「裴序?」紀宴卿垂眸,似乎是思考了一瞬,「想起來了,高中和你關係不錯。」


    他確實記起了還有這麽號人物。


    紀宴卿話鋒突然轉變,問:「你喝酒了?還是……」


    他記憶中江望景喝多了似乎不是這樣,倒像是易感期那次。


    「我即便喝死了暴斃在家也和你沒關係吧。輪得到你來管教?」


    江望景扯著嗓音大放狠話。


    他想關門,紀宴卿先他一步抓住門框,把江望景逼得沒辦法。


    「不歡迎我?」


    「沒有。」江望景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聲音微顫。


    恨的牙癢癢。


    紀宴卿「嘭」的用力關了門,堵在玄關截住了江望景的路。


    「那你躲什麽?」


    江望景後撤一步。


    「沒躲。」他後背倚著牆壁,雙眼發黑,眉頭皺了起來。


    突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抬手摸額頭,燙的像著了火。


    「你生病了?」紀宴卿的唿吸湊很近,俯身想摸他臉頰。


    江望景一想到那條新聞,不受控的脊骨發涼。


    別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畢竟心動這玩意,來的快,去的更快。


    萬一真變成紀宴卿的omega,也許他也會跳樓自殺吧。


    想到這,江望景打掉紀宴卿的手,不耐煩道:「讓開。」


    「我今天沒心思和你廢話,自己開門滾。」


    紀宴卿靜靜盯著他看,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到現在為止,江望景還沒發現異常,隻覺暈的厲害,片刻都不想廢話。


    偏偏信息素出賣了他,清淡的薄荷味一點點散發出來。


    「幹嘛那麽兇,我又沒把你怎樣。」說著,紀宴卿用自己額頭貼了貼江望景。


    有病吧。


    短暫冰涼感竟然有點舒服。


    「離遠點,你別過來。」江望景手擋在前額,猛地怔住。


    他整個人沾滿酒氣,被男人屈臂攬住,頓時信息素的氣味像瘋了一樣往外湧。


    兩人之間縈繞的全是薄荷的餘味。


    紀宴卿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


    隱忍片刻,江望景先推開了他,無情道:「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打電話報警說有人敢私闖民宅。」


    紀宴卿被他逗笑,手摸了摸鼻尖,漫不經心地說:「你好吵。」


    「紀宴卿!!」


    江望景生氣了。


    他真的很討厭被挑釁的感覺。


    話剛脫口,一雙手握住他窄細的腰,將人再次拉入懷。


    霎時間,enigma眸底蓄滿了情慾,低頭吻住他唇瓣。


    沁入骨髓暖意一股腦灌入江望景大腦,細密綿長的吻令他缺氧。


    不行,太危險了,要理智。


    江望景酒醒了大半,人也瞬時清醒不少。


    才發覺,原來不是著涼感冒,也不是喝醉了頭暈。


    而是易感期到了……


    「唔,你混蛋!」


    窒息感不斷在腦中盤旋,江望景仿佛被野獸扼住了喉嚨。


    被紀宴卿禁錮在懷裏仰著脖子動彈不得。


    一吻結束。


    江望景捂住發麻的嘴巴,瘋狂喘息著氧氣。


    他實在惱了,眼淚都因窒息憋在眼眶裏打轉,恨不得馬上流下來。


    「你賤不賤啊,紀宴卿。」


    「我說過,我討厭你,我恨你。」


    「是,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比我優秀比我更有價值。」


    「可是我也付出很多,這麽多年有誰他媽的正眼看過我。」


    更像酒後的胡言亂語,江望景說的語無倫次。


    在紀宴卿眼中,高傲冷漠的江望景,總會有脆弱麵。


    而那副脆弱的模樣,忍不住想要占有。


    如果神因欲而生,他自願做那唯一的信徒。


    忠實且極端。


    把遙不可及的神拉下祭壇,與之沉淪在欲望渾濁的世界。


    紀宴卿在他淚眼婆娑的眸中捕捉到一絲委屈。


    為他抹去眼淚的同時,柔聲問:「你在怨我?」


    江望景語氣瞬間軟了,「對。」


    紀宴卿忽然道:「江望景,我想要的從來隻有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


    過於荒謬了吧,哪有人會把欲望說成是喜歡的。


    「你沒有誠意,我不信。」


    江望景對上他駭人的目光,此刻終於委屈的淚掉了下來。


    不會信,永遠都不會信。


    分明就是一場招惹,江望景已經忍讓夠多,紀宴卿非但不放過他,居然還玩上深情告白了。


    「江望景,從前的所有我都向你道歉。」


    紀宴卿眼眸低垂,說話聲音並不大,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


    作為紀家唯一的繼承人,紀宴卿也有難處,很多,但他不善言辭,永遠不會提及。


    易感期情緒波動受影響,此刻江望景好像個賭氣撒潑的小朋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撩惹瘋批頂E,笨蛋少爺他逃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池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池醉並收藏撩惹瘋批頂E,笨蛋少爺他逃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