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來按腳,沒玩過吧?」


    「按腳?」


    謝嶠笑得痞氣:「足浴按摩,被人伺候的,那些富婆很喜歡這個。」


    「我不要。」莫綰捏著斜挎包帶子,轉身就要走,她聽說過的足浴按摩大部不正規,是警察掃黃的重點地方。


    謝嶠拉住她手臂,按住她的肩,正視她的眼睛:「為什麽不要?」


    「我不要玩這個。」她扭頭,躲避他鋒銳的目光。


    「為什麽不玩,說個理由。」


    「不正經,我不要弄這個。我想去植物園,都說好了去植物園的。」


    謝嶠按住她不讓她走:「現在去植物園熱死,先讓人給你洗個腳,按摩放鬆一下再去。」


    兩人在走廊爭執,一名穿著白色襯衫製服的男技師走來,不小心撞到兩人,茶水跌落,弄濕了莫綰的新鞋。


    「抱歉,真是抱歉。」青年蹲下,拿起帕子神情自若擦拭莫綰的鞋麵。


    莫綰嚇得不輕,想要往後退:「沒關係,不用了。」


    謝嶠依舊按住她的肩,冷臉俯視擦鞋的青年,嗬斥他:「毛手毛腳,還不快給莫小姐擦幹淨。」


    「謝總,非常抱歉。」青年被謝嶠的責罵弄得渾身暴起森森冷汗。


    莫綰髮了個怔,謝嶠拍拍她肩頭,湊近了在她耳畔說話:「傻瓜,權力就是這樣用的。在這家酒店,隻有我在,可以讓任何人低聲下氣伺候你。」


    他的話夾著不知名的得意和冷酷,莫綰忽然間意識到,強子好像變了。


    第6章


    莫綰半推半就被謝嶠帶進一個房間,她渾身像是蒙了霜,手腳發僵不知該往哪兒放,顫怯好奇地打量四周。


    屋內裝潢精緻,暖香盈於室,中間擺有一張白淨如新的單人床,床頭兩側都有小桌子。


    謝嶠輕車熟路取來浴袍,催她去洗澡,一再和她保證:「這是正規的足浴按摩,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酒店就在市中心,誰敢做不正經服務?」


    「我不用按摩的,我身上沒病。」


    「按摩不是治病,是放鬆身體,你整天在廠裏上班,肌肉都僵了,不好好按一下迴頭得肩周炎。」


    他說得頭頭是道,莫綰不自覺聳肩搖臂,隱約肩膀發酸。


    抱著浴袍三步一頓兩步一迴頭朝浴室走,忸怩不放心道:「那你別走啊,就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害怕。」


    「我不走,就在這兒等你。」


    洗過澡,她裹緊浴袍出來,半長頭髮濕漉漉搭在肩上,謝嶠扯過毛巾給她擦頭髮,吹幹後叫她躺床上去。他坐床邊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進來了。


    技師推著工作車進屋,麵容白淨清俊,身高一米八以上,二十來歲的模樣。


    工作推車上雜散放著莫綰看不懂的東西,全是瓶瓶罐罐,似乎是什麽護膚精油。


    莫綰坐在床上,暗自拉扯浴袍,腿捲起來縮成一團,悄悄扯謝嶠的袖子:「強子,他是按摩師傅?」


    「對呀。」


    「這怎麽行,你讓個男的來給我按摩,還說這是正經地方?」


    「怎麽不能讓男的按了,放鬆點,別緊張,有我在這裏,怕什麽。」謝嶠朝她坐近了些,肩頭輕輕挨在一起。


    男生從工作車上取下熱氣騰騰的泡腳盆,往裏添各種東西,最後撒上一層花瓣,對莫綰露出取悅的笑:「小姐,第一次來按腳嗎?」


    莫綰隻是點頭,什麽也沒說。


    男生上前幫她調整躺姿,溫柔往她背後墊枕頭,將她垂落的兩腳放進熱水盆,掌心舀起熱水往她腿上淋:「這個水溫合適嗎?」


    「合適。」其實有些燙,她不好意思說。


    謝嶠一直坐在她旁邊,時不時斜睨那技師,眼神恢復往日的淩厲,仿佛在審視什麽罪犯。


    技師若無其事保持自己的工作,富有技巧地按揉莫綰的腳,抬起頭露出溫柔的笑,問她力度合不合適。


    莫綰聲若低蚊迴應了一聲「合適」,臉轉向謝嶠的方向,側臉埋在枕麵凝然不動。


    兩隻腳在男生的按揉下,激盪出異常的酸麻,又刺激出舒暢痛快的爽感。她很想哼叫,又不敢,箇中滋味壓在嗓子深處,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謝嶠很忙,左右手各一個手機,不停地迴消息,間或走到陽台接電話。


    他去陽台接電話時,技師才對莫綰道:「想叫就叫出來,你太緊張了,放鬆點。」


    莫綰依舊什麽都沒說。


    謝嶠打了很久的電話才迴來,估計是事情進展順利,迴來時眉眼寬釋,臉上很自在。


    手機塞到口袋,坐迴床上,聲息也跟著輕快:「怎麽樣,舒服嗎?」


    莫綰臉貼在枕頭,對他露出竊笑,幅度很小地點頭。


    看她明澈機靈的眼睛,謝嶠心頭一下子舒暢了,前些日子壓得在胸口的結鬱頓然日出冰消。莫綰舒服,他就跟著舒服,看她享受到了,他也跟著獲得某種隱秘的快慰。


    但再看那技師魅惑的、勾人的暗送秋波,他心裏又不痛快,很想豁罵幾句:不要臉的勾人爛貨。


    他總喜歡以最狹隘的思維揣測別人。


    認定這技師是看到莫綰一身的名牌,才腆著臉騷笑,想攀高枝呢,阿諛諂媚的玩意兒!如果知道莫綰隻是個廠妹,這死技師還能擺出這騷笑嗎,怕不是白眼都要翻上天。


    謝嶠彎彎繞繞在心裏惡意臆想了一番,越看這男的越煩躁,朝他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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