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趕迴木葉,他們算是走走停停,用了五天才迴去。


    剛踏進村門口,野原琳就拉住早間晴子,極具目的性地往一個方向前進。


    「師……」剛出了個音,早間晴子連忙改口,「琳,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著急趕路的野原琳沒有聽見她說錯的稱唿,也不掩藏,直接迴答她。


    「去找師父看看你的身體,我沒看出來問題所在,但師父一定能看出來。」


    目視前方的野原琳,臉上滿是執拗,認定絕對會有解決辦法。


    聽到她語氣的言之鑿鑿,早間晴子沒有再說話或是掙紮,算是默認了她的舉動。


    或許,早間晴子的心裏也抱有一絲僥倖。


    但,命運的代價不可逆轉。


    「什麽?你又用了你的能力?!」綱手難以置信地從椅子上站起。


    看了看野原琳嚴肅點頭的表情,又看了看早間晴子底氣不足閃躲的眼睛,綱手真是氣打不出一處來。


    在綱手和野原琳的雙雙桎梏下,早間晴子獲得了體檢大全套。


    結束時窗外的太陽都已經落到了半處,一片火光混雜。


    想到綱手稱得上是心平氣和的麵容,早間晴子也能安慰自己肯定沒有大問題。


    她整理了下衣物,悄悄走到門口試圖偷聽門外綱手和野原琳的談話。


    綱手說:「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聽到這,早間晴子和門外的野原琳都鬆了一口氣。


    野原琳的神色緩和,「那就好,我看到晴子吐了好多血,還以為她出事了。」


    「也確實是出事了。」


    頂著野原琳錯愕的目光,綱手明艷的眉眼升起焦躁。


    「我以前給晴子做過檢查,和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明明很正常,但她的身體機能卻在以緩慢的速度衰竭。」


    「怎麽可能衰竭卻看不出任何問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例……」


    「我當時也很震驚,幾乎是每天都泡在研究室裏研究這種情況,說好了兩年的時間裏我一定研究出來,結果……我卡在了最關鍵的一處。」


    「師父,你的意思是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晴子的身體衰竭下去嗎?」


    野原琳情緒激動地湊近了一些,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眼前這位被譽為忍界醫療聖手的女人。


    多年前的無力在相同的場景下再次席捲上了綱手,她斂下眼睫。


    「沒錯,晴子這次的衰竭是突如其來的,不過根據衰竭的速度來看,我們還有時間。」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


    在野原琳的翹首以盼下,綱手緩緩吐出:「大蛇丸的永生研究。」


    之後她們的話,早間晴子沒再仔細聽了。


    橘紅的霞光在窗簾的飄揚下,一明一暗地映照在她的身上。


    暈上餘暉的前發垂下,擋住早間晴子的所有神情。


    綱手和野原琳再進入房間時,看到的是安靜坐在椅子上、迴頭朝她們露出笑容的早間晴子。


    「綱手,我的情況怎麽樣?」


    麵對她不明真相好奇的笑臉,綱手的胸腔仿佛堵了一口氣,有些發脹。


    綱手佯裝輕鬆地勾起嘴角,擺了擺手安慰她。


    「一切正常,你就放心吧,吐血可能是你為砂忍治療時耗費了太多查克拉、又使用瞳術的緣故。」


    聽到自己沒事,早間晴子欣喜地站起了身。


    「那就好,嚇死我了,我就說我的身體很健康的!」


    活潑的少女音色驅散了不少縈繞在另外兩人心頭上的霧霾。


    笑得艱澀的野原琳微微偏過頭,捕捉到綱手笑容掩飾下的哀傷時,半掉不掉的唇角徹底落了下來。


    早間晴子裝作沒發現她們的怪異之處,依舊保持著微笑。


    「話說啊,綱手,我迴來都不歡迎我的嗎?」


    「你想要什麽歡……」


    綱手的話一斷,無奈的笑容驟然凝滯,幾乎是瞬間,她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看向早間晴子。


    她顫抖著唇瓣,「你……你……叫我什麽?」


    「綱手!綱手大人!」


    清脆含笑的聲音響徹室內。


    日思夜想的願望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實現,令綱手不禁紅了眼。


    看到如記憶中一樣朝她張開懷抱的黑髮少女,綱手踏出腳,飽含著想念撲向早間晴子的懷抱。


    綱手哽咽著將懷裏的舊友抱緊,「晴子……我好想你……」


    差點被她的力道勒得喘不過氣,早間晴子緊了下臉,心裏說服自己接受她滿到窒息的愛。


    「我也很想你,說過了,我們一定會見麵的!」


    好歹經歷了幾次分分合合,綱手恢復情緒的速度很快,而且她也不想每次與晴子觸碰到分合時都是沉重的。


    綱手鬆開了環抱,眼中的水霧還未散去,她打趣道:「見你一麵可真難。」


    兩兩對視中,早間晴子和綱手都笑了起來。


    迴家的路上,野原琳堅持要送她,早間晴子便和她一起並肩散步迴去。


    早間晴子帶著歉意地說:「琳,抱歉當時沒有告訴你真相。」


    野原琳搖了搖頭,苦澀地迴答:「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竟然無知無覺遺忘了你這麽久。」


    「這不是你的錯,我也遺忘了你們,就算……打平了!」


    聽到她有趣的結論,野原琳淺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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