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付錢!」


    很好,自來也又迴到了現實。


    無奈笑著,自來也朝她喊道:「我來了!」


    將晴子送迴到宇智波的地盤,天色緋紅,夕陽西下將自來也獨自佇立的身影渲染得格外孤寂。


    在晴子轉過頭好奇看向他時,自來也還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迴家。


    待再也見不著她的身影後,自來也還是沒有動作,就靜靜感受著她離開自己身邊時的心情。


    還是很難受啊……


    連再次迴憶起一切的自己都如此難受,自來也想到甚至都不記得晴子存在的其他三人時,心裏一直的掙紮最終有了結果。


    或許有一部分是出於隊友情義,但更多的是想要所有人都記起她的存在。


    迴去後,自來也提筆寫了封信,讓飛鳥帶給遠在旅行的綱手。


    還是有點報復欲,自來也先去找了卑留唿,把大蛇丸留到了最後。


    哼,大蛇丸就沉浸他的研究去吧!


    於是,在宇智波帶土生悶氣的這一周,每次晴子結束訓練後總能「偶遇」到刺蝟頭大叔。


    晴子:……


    都說了經常見到有錢又無腦的大腿就不是這麽讓人高興了。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自來也來找她時旁邊居然跟了一個美得雌雄莫辨身穿長袍的白毛。


    晴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自來也,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怎麽可能?我才不會跟他有這種噁心的關係!」自來也瞳孔震驚,連忙跳開了卑留唿的身邊。


    晴子充滿深意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愛戀啊!」


    見她根本不聽自己解釋,自來也溜到她背後不善地盯著卑留唿,活像被調戲的良家少男。


    卑留唿卻沒有什麽反應,他淡淡地看著麵前這個矮小的女孩,似乎不理解為什麽會被自來也帶過來。


    自來也奇怪地摩挲了下下巴,小聲在晴子的耳邊嘀咕,「晴子,這次看你真容要多少錢?」


    「暫不出售,我被嚴打了。」晴子語氣悲催。


    「嚴打?」自來也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誰?誰敢打你!」


    一副隻要她開口,立馬打得對方生死不明的架勢。


    「不是啦,上次自來也買的糖太多了,被富嶽發現後全部沒收,還讓我不要跟給我花錢的人說話。」


    說著,晴子往旁邊跨了幾步,毅然與他劃清界限的態度。


    富嶽?宇智波富嶽?


    自來也仔細迴想了一下,似乎是現在晴子的收養人,管的還挺寬嘛!


    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是萬分囑咐晴子不要隨便跟別人走的操心模樣。


    「那怎麽辦?」自來也泄氣地再次蹲下,「怎樣才能給那個大叔看一下晴子的臉呢?」


    「大叔?」


    晴子看了眼清冷出眾的卑留唿,又看了眼粗獷痞氣的自來也,眼裏藏都藏不住對自來也沒有自知之明的鄙夷。


    「……」完全看懂了她眼神的自來也癟了癟嘴。


    一直站在對麵的卑留唿垂下眼簾,不去看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密交流。


    晴子圓溜的眼睛轉了轉,閃過狡黠,「那自來也先欠著吧,等我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


    還沒有完全體會到現在晴子的無恥,自來也驚喜地點點頭,生怕她後悔。


    於是他們兩人都暗笑著自己賺到了。


    沒有拖泥帶水,晴子直接取下了自己的麵紗,朝卑留唿顯現出那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純真麵容。


    手指輕微顫動了幾下,卑留唿捏緊了拳,看向自來也,依舊平淡著聲音說:「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


    之前認不出自來也還能給他找藉口,但現在都已經看到晴子長相了,卑留唿竟然還不為所動,自來也怒火中燒,直接走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別給我說你忘了晴子!」


    即使對上自來也兇惡的眼神,卑留唿也無動於衷,嗤笑了聲後一把拍開他的手。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卑留唿在自來也錯愕的表情下開口,「晴子已經死了,這不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嗎?」


    無視自來也更加盛怒的眼神,卑留唿還在說,「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你現在是在幹什麽?找了個替代品?」


    自來也忍無可忍衝上去給了他一拳,毫不留情將人打在地上後,他憤憤不平的胸腔還在起伏著,「你敢這麽說她!」


    不在意地擦了下自己滲血的嘴角,卑留唿站起身拍了拍長袍,轉身徑直離開了。


    晴子看著還在生氣的自來也和已經走遠的卑留唿有些疑惑。


    她這是把自來也的相好給氣走了?


    不經意流露出受傷,自來也平復了下情緒,瞥見有點無措的晴子,走過去蹲下跟她道歉。


    「對不起,是我……是我看錯了他。」自來也有些慌張地跟她解釋,「我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晴子雙手捧住自來也的臉,打斷他的喃喃自語,認真說:「不是自來也的錯,自來也很好!」


    仿佛被主人安慰放鬆下來的大型犬,自來也抬起一隻手環住她的手腕,蹭了蹭她的手掌。


    不要討厭我晴子……


    *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當習慣了去做某件事、習慣了待在某個地方、習慣了和某個人在一起,就會失去沒有習慣存在的生活的勇氣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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