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堅韌與脆弱往往在於我們自己的選擇中。」


    溫和平靜的話似是在安撫大蛇丸,又似是在開導自己。


    大蛇丸卻看向她問:「那你呢?你會怎麽選擇?」


    早間晴子在他的注視下遲疑著說:「我……我不知道。」


    「結果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選嗎。」大蛇丸似乎因為她的迴答感到了失落。


    覺察到他的反應,早間晴子愣了下。


    原來,大蛇丸也跟自己一樣,無法直麵生命的逝去嗎……


    早間晴子想到這,居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緒,或許是因為感到孤獨的不止自己一人,早間晴子一直以來的惶恐終於在此刻得到了解救。


    「大蛇丸不是也跟我一樣。」


    大蛇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


    早間晴子麵露微笑,「那可是關係到生命的抉擇,等我未來的某一天做出選擇,大蛇丸就知道了。」


    「未來?」大蛇丸因為她的話而放鬆了下來,恢復了平時的態度,「我可不覺得未來我們還有關係。」


    「我會想辦法把大蛇丸留在身邊的。」早間晴子認真看著他說,「我想把大蛇丸當成家人。」


    「……」大蛇丸沉默無言。


    「我也會想辦法留在大蛇丸的身邊,所以,大蛇丸你一定要等到我的選擇!」


    大蛇丸看向了父母的石碑。


    生命是很脆弱的存在,就連強大的你們也如同螻蟻一般被碾壓於戰爭之中。


    但有個蠢貨說你們是為了實現生命的價值,我不懂……不懂為什麽要為了別人而死,生命的價值不就是努力的、拚盡全力的去尋找存活的方法嗎?


    我希望有人可以給我答案,可惜你們已經不再能開口,不再能告訴我你們的感受。


    生命價值的抉擇,我會選擇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可能十年後、二十年後也不知道。


    或許,在我看到她未來抉擇的時候,我也能夠做出選擇了吧……


    「那個是……」


    聽到早間晴子的出聲,大蛇丸從思緒裏迴過神,他看向早間晴子示意的方向。


    是一個像白蛇但又不是白蛇的東西。


    大蛇丸將它捧起來,轉向早間晴子,她說:「沒想到這裏居然有蛇蛻。」


    「蛇蛻?」大蛇丸不解。


    「就是白蛇蛻下來的皮,別小看它哦,它可是象徵著幸運與再生!」早間晴子想起曾經在書上看到的話。


    「幸運與再生……」大蛇丸忍不住喃喃道。


    早間晴子抬起雙手從下自上捧住了他的雙手,將他的手和蛇蛻包在一起。


    「簡直就像是為了大蛇丸而出現的存在。」


    早間晴子在這一刻的話,哪怕經歷幾年的風霜後,仍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在他耳邊響起。


    明明隻是她莫名其妙的感慨,卻不知為何在自己的心中產生了特殊的意義。


    *


    剛開始還不明顯,直到後麵自來也的進步簡直飛快。


    他在早間晴子的見證下對修煉逐漸得心應手起來,甚至連綱手和大蛇丸都因為他而產生了危機感,猿飛日斬也一改往日對他讚不絕口。


    一年復一年,自來也終於在九歲的時候得到了深作的認可。


    「在這個捲軸上麵留上血跡,此後就能隨時召喚我們了。」深作站在自來也麵前解釋道。


    早間晴子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綠色大捲軸,「感覺比自來也還大誒。」


    自來也倒是直接咬破了手指,興奮地在上麵按上手印。


    「我以後絕對會比大蛇丸厲害!」自來也驕傲地向早間晴子炫耀道。


    「大蛇丸?就是晴子你說的那個像吸血鬼的傢夥?」深作問道。


    早間晴子點點頭,「他跟自來也是共同進步的好朋友。」


    「誰跟那傢夥是好朋友?!」自來也像遇到危險的刺蝟一樣,豎起尖刺。


    深作笑了幾聲,「看來是很有趣的羈絆啊。」


    「深作以後要少抽菸,不然就會跟那個大蛤蟆文太一樣又老又黑。」早間晴子沒想到那大蛤蟆居然還有定製版的菸鬥。


    「抽菸?」自來也一臉茫然地看向深作。


    我師父我怎麽不知道它抽菸?


    深作心虛地咳了聲,「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該迴去了。」


    在最後早間晴子和自來也向它們告別準備離開時,深作突然叫住了早間晴子。


    「人類的女孩,生命是輪迴的,一輪接著一輪,沒有結束就沒有開始。」


    早間晴子十分奇怪,「深作你怎麽又在當謎語人?」


    「肯定是想在最後打造出神秘高人的身份啦!」自來也信誓旦旦迴答。


    「可是深作本來就是神秘高人呀?」


    「你怎麽不提我是命運之子呢!」


    「自來也好得意……」


    「這是事實!是事實啦!」


    *


    「我發現……日斬好像有秘密!」


    三個小鬼頭蹲在一起小聲討論,為了不讓大蛇丸覺得自己被排擠,早間晴子還特地叫其他人圍在大蛇丸訓練的旁邊。


    大蛇丸:……好礙事。


    自來也好奇:「他能有什麽秘密?沒洗襪子藏起來?」


    「肯定是偷窺美女被發現了!」綱手積極猜測。


    「怎麽可能是這種小事!」自來也反駁她,「肯定是木葉有大危機了,需要我這個英雄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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