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已經在監獄呆了整整七天。

    或許是因為第一天的鬥毆事件,沒有人再找她和那個女人的麻煩,日子雖然過得壓抑,卻也還算平靜。

    第三天的時候,淩子揚來過,但是蘇念沒有見他,態度很堅決。

    怕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以這樣不堪的姿態去麵對自己最愛的男人。

    而鬱少臣,自那天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償。

    不留一絲痕跡,走得幹幹淨淨,好似他從未來過。

    就這樣吧,了斷他們的關係才是對鬱少臣最大的迴報攖。

    蘇念這樣安慰著自己,

    隻是她有些擔心自己的女兒,那天鬱少臣走的時候那麽生氣,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女兒,但蘇念還是願意相信鬱少臣的人品,他不至於因為自己而為難依依的。

    或許是老天感應到她的不安,所以在這天下午,蘇恆過來探監。

    這一次,蘇念沒有拒見。

    “老姐,你這幾天過得怎麽樣?都瘦了好多,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啊?”

    蘇恆一看到蘇念,也顧不得自己是男子漢,眼淚啪啪的就掉下來了。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蘇念走上前,伸手抹去蘇恆臉上的淚水,“你放心,你老姐吃好喝好睡好,啥事都沒有,瘦了更好,你不知道現在減個肥有多難,平日裏想求還求不來的瘦呢。”

    蘇念故作輕鬆,甚至臉上一直都帶著笑意。

    “就會騙我。”

    蘇恆拉著她坐了下來,“老姐,你放心,我給你打點過了,你要是缺什麽就跟他們說,到時候我給你送過來。”

    “好。”蘇念應下,“依依呢,千萬別讓她知道這件事,還有,我估計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希望你看在老姐這麽多年疼你的份上,幫我帶幾年依依,算是姐求你了。”

    “老姐,”蘇恆蹙眉,“你說什麽傻話呢,你是我姐,依依是我外甥女,我們是一家人,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對依依好的。”

    “嗯,算姐沒白疼你。”蘇念伸手揉了揉蘇恆的頭,然後問道,“依依最近好嗎?有沒有鬧人?”

    蘇念的問題讓蘇恆明顯一愣,隨後才道,“依依我也好幾天沒看見她了,鬱大哥說帶依依出去玩幾天,到現在還沒迴來呢?”

    “你說什麽?”蘇念猛然起身,瞳孔緊縮,“你說依依被鬱

    少臣帶走了?”

    “對啊,”蘇恆不明白老姐那麽大反應幹嘛,“不是你同意的嗎?鬱大哥還朝洛姐姐要了你和依依的戶口本,說是要把依依遷到他的戶口上,你不是也把監護權給鬱大哥了嗎?”

    蘇恆的話讓蘇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止不住的發冷。

    “老姐,你別說,鬱大哥這人還真是對你鍾情,你都這樣了,他也不離不棄,甚至還將依依當作親生女兒養,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男人呢?”

    蘇恆一直說著對鬱少臣的崇拜,半天見蘇念沒有反應,這才發覺不對勁,“老姐,你怎麽了?”

    “鬱少臣現在人在哪裏?”

    蘇念疾聲問著。

    “不知道呢,也是奇怪,鬱大哥電話我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玩兒了,連個信號都沒有。”

    蘇恆的話讓蘇念一顆心瞬間沉入穀底。

    鬱少臣把依依帶走了,他這是要做什麽?

    難道是報複自己?

    這一刻,蘇念恨死自己了,鬱少臣是什麽脾性的人,一個浸淫商場多年的男人,怎麽會沒有手段呢。

    都怪她,是她疏忽了。

    忘記了那個男人不止有幼稚、痞痞的一麵,也有兇狠殘暴的一麵,不知道依依會不會有危險。

    蘇念心裏亂極了,因為她根本無法猜測鬱少臣的用意。

    “小恆,你快點迴去,幫我聯係鬱少臣,就說我要見他。”

    蘇念語速極快,還帶著莫名的慌張,更讓蘇恆疑惑了,“老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別問了,快點出去,一定要盡快找到鬱少臣,我要見他,一定要見他。”

    蘇念說著,已經開始往外推蘇恆出去。

    她片刻也等不了,心裏隻記掛著女兒的安危。

    蘇恆應下,離開。

    他以為蘇念是被鬱少臣的舉止所感動的,不疑有他,迴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撥打鬱少臣的電話,沒想到這一次,還真就通。

    ————

    清州老宅。

    花園裏,鬱少臣陪依依在玩著。

    何靖東走了過來,低聲道,“大哥,剛剛蘇恆打電話過來,說是蘇姐要見你,好像是要感謝你把依依遷到自己戶口上的事。”

    鬱少臣聞言,抬眸,眉頭微挑。

    感謝他?

    怕是要興師問罪的吧。

    如果不是依依的事,這個女人,怕是一輩子不會主動提出見自己吧。

    “嗯,知道了,你告訴蘇恆,我明天就會迴去,讓他告訴蘇念,不要著急,慢慢等著吧。”

    何靖東看了一眼鬱少臣,然後點了點頭。

    隻是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望了鬱少臣一眼,為什麽他感覺自己大哥有些怪怪的呢,具體哪裏怪,他又說不上,好像嗅到陰謀的味道。

    何靖東走開後,依依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鬱少臣。

    看著孩子那雙純淨的大眼睛,真是像極了蘇念。

    鬱少臣抬手,輕輕摸了摸依依的小腦袋,“依依,願不願意讓鬱叔叔做你爸爸?”

    小丫頭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後挑起小眉毛,看著鬱少臣。

    鬱少臣看著依依可愛的小模樣,低笑道,“你看啊,如果鬱叔叔可以做你爸爸,你可以每個星期天去吃最愛的肯德基,如果你每天早上賴床,媽媽發脾氣的時候,爸爸可以罩著你,而且你看我這麽帥,這麽高,帶出去你多有麵子,最關鍵的,爸爸可以每天給你做好吃的,還能保護你和媽媽不被任何人欺負,我會把你們都當作小公主一樣愛護著,寵著,將你們寵得無法無天,怎麽樣?”

    依依歪著小腦袋,似乎在思索著鬱少臣的話對她有多少利。

    鬱少臣看著小丫頭一會兒撇嘴,一會兒皺眉的樣子,心裏也不禁打起鼓來,生怕小丫頭不同意。

    要知道,想要收複蘇念那隻倔強的小強,唯有依依是助攻。

    就在鬱少臣屏息凝神等著依依做出最後裁判的時候,卻見小丫頭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了起來。

    鬱少臣心神領會,伸出手,對上淩依依恰好舉起的小肉手。

    一掌合擊。

    成交。

    落日的餘暉籠罩在整個花園裏,而那盤腿而坐的一大一小,成了夕陽下最美的畫麵。

    ————

    醫院。

    淩子揚看著病床上一臉得意囂張的方雅,把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才忍著沒有撕了她的衝動。

    “方雅,我最好問你一遍,你要怎麽樣才放過蘇念?”

    方雅修剪著自己幹淨圓潤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我不是說了嗎,除非你娶我。”

    “你做夢。

    ”

    讓他娶這個蛇蠍女人,他寧願娶一頭母豬迴家。

    “那蘇念想出來,也是做夢。”

    方雅話鋒一轉,眼神尖利,“淩子揚,我隻說這最後一遍,要想我放過蘇念,除非你娶我,要不然,想都不要想我會放過蘇念。”

    方雅這次因為車禍的事,不僅傷了腿骨,還摘除了一個子宮,這些她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所以自己已經失去做女人的資格,還變成了殘廢,以後再想找人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也放不下淩子揚。

    與其以後過得豬狗不如,還不如牽製著淩子揚,不僅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還能讓蘇念一輩子痛苦。

    這樣一箭雙雕的事情,她方雅傻了才會放過。

    “你迴去考慮考慮,我明天要結果,要知道,過了明天,蘇念的案子可就過了上訴的期限,到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

    對於淩子揚的性格,方雅還是清楚的,雖然有時候驕傲的很,可是他,卻重情。

    淩子揚眯著眼睛望著一臉惡毒的女人,心中也是因為方雅的話開始糾結著。

    一邊是蘇念的自由,一邊是自己的幸福。

    而蘇念,是他不容割舍的女人。

    天平傾向哪邊,他想裝傻都不可能。

    “我明天給你答案。”

    淩子揚緊握著自己的雙拳,轉頭離開。

    方雅看著淩子揚離去的背影,眼中盡是勝利的笑意。

    她方雅看上的東西,還真沒有得不到的。

    從小就是,凡是她看上的玩具,即使把別的小朋友頭打破了,她也要奪迴自己喜歡的東西。

    就沒有失手過的。

    這一次,她更是勢在必得。

    ————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蘇念就開始等著鬱少臣的出現,隻是,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整整一天的時間,鬱少臣都沒有出現,而蘇念也在煎熬中度過人生最難熬的一天。

    不過,蘇念知道,鬱少臣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他既然告訴蘇恆說是今天過來,那他一定會今天出現的,卻不一定是今天哪個時間。

    所以,這是他故意折磨自己的,故意讓她在期盼中度過。

    直到晚上十一點五十八分。

    蘇念得到管教的通知。

    鬱少臣

    終於出現了。

    蘇念踏進房間的那一刻,看見的便是長身而立的鬱少臣。

    幾天不見,曾經最熟悉的男人,如今卻是感覺那樣陌生。

    此刻的鬱少臣,猶如初見時的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連眼神,都像是被冷水浸透過的,溢滿了涼意。

    “不是說這輩子不願見到我嗎?”鬱少臣抬眸,望著還呆在門口止步不前的蘇念。

    蘇念迴神,抬步朝鬱少臣走來,“鬱少臣,你明知故問,你為什麽把我女兒藏起來,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卑鄙了嗎?如果你想以我女兒威脅我,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像你這種不惜用卑劣手段逼一個女人就範的男人,實在讓人瞧不起。”

    相較於蘇念的憤憤不平,鬱少臣這次則冷靜的多了,即使蘇念出口不善,他也沒做出過多的反應。

    這樣的鬱少臣,讓蘇念捉摸不透,心裏的恐慌愈發擴散。

    “鬱少臣,你究竟想要怎樣,就算你有什麽不痛快統統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蘇念的臉上開始出現脆弱的神情,麵對冷漠如冰的鬱少臣,她是害怕的。

    “說完了?”

    鬱少臣薄唇掀動,低首,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閃閃發亮的名貴腕表,隨後抬眸,看了眼蘇念,唇角輕勾,“既然我鬱少臣在你心裏是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小人,你覺得你這樣求我,我就會放過你女兒?”

    蘇念心驚,望著鬱少臣斧鑿刀刻的麵容,盡量平息心中翻滾的怒火,壓低聲音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不覺得我一個失婚婦女真的有什麽足以入你眼的,憑你的身份,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

    為什麽偏偏是她?

    其實鬱少臣也在心裏這樣無數次問過自己,天下女人何其多,他鬱少臣隨便勾勾手指,襄城大半的女人心甘情願躺在他的身下承歡。

    可是偏偏,世間弱水三千,他隻取她這一瓢。

    鬱少臣對上蘇念探尋的目光,長腿一邁,在她麵前站定,伸出兩根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神情邪魅,“為什麽?聽說結過婚的女人在床上更有味道,說實話,我也很期待,很想嚐嚐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感覺。”

    這話,鬱少臣幾乎貼著蘇念的嘴角,聲音輕佻而又魅惑,但是眼中的寒意卻讓蘇念感受到無盡的羞辱。

    “你無恥,”蘇念說著,伸出手就要朝鬱少臣

    臉上打去,卻被男人輕而易舉擒獲。

    “蘇念,有沒有告訴過你,男人的臉女人是不能打的。”

    “鬱少臣,算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蘇念的一雙手被鬱少臣禁錮,無法動彈,她隻能拿眼睛瞪他。

    燈光下,蘇念那雙水眸異常的漂亮,像是閃著光的水晶,剔透而又純淨。

    鬱少臣喉頭一緊,聲音沙啞,“別這樣看著我,這樣會讓我很容易有衝動。”

    鬱少臣低頭,滾燙的薄唇已經落在蘇念那雙眼睛上,輕輕親吻著。

    他的動作輕柔而又虔誠,可是蘇念卻感覺冰冷的厲害。

    她知道,自己越掙紮,他反而更興奮,所以她僵著身子任由鬱少臣所作所為。

    “乖。”

    直到鬱少臣親吻夠了,他才放開蘇念。

    蘇念顫抖著睫毛,望向鬱少臣,“是不是隻要我伺候好你,你就會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

    這句話,用盡了蘇念很大的力氣。

    “伺候?”

    鬱少臣沒想到這樣的字眼會從蘇念嘴裏說出來,眸子裏的寒氣四起,連同剛剛那點溫存的柔和也消失殆盡。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你要,我給便是了,你說吧,要什麽體位的,你下還是我上,隨你選擇。”

    鬱少臣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角,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像是小姐一般和恩客討價還價的蘇念,“原來你懂的這麽多。”

    蘇念從鬱少臣話裏不知怎麽聽出一股冷意,卻還是視死如歸般準備去扯自己衣服,“來吧,要做就快點。”

    “不急,”鬱少臣修長的手指按在蘇念解胸口扣子的手上,“你就這麽小看我的功力,這種事可快不了。”

    “鬱少臣,你究竟要怎樣,做就做哪裏那麽多的廢話。”

    蘇念被鬱少臣這樣的態度折磨的近乎失控。

    鬱少臣身後,將蘇念拉近自己懷裏,幽深的眸子望著她,“我是想要你,可是要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無數次,我要的是和你一輩子在床上的交纏。”

    鬱少臣的話讓蘇念眸光微閃,似乎有些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嫁給我。”

    鬱少臣的聲音很輕,輕到讓蘇念以為他隻是自言自語的夢囈。

    可是他帶著掠奪般的眸子卻告訴她,

    這個男人沒有在開玩笑,更不是她在做夢。

    “你瘋了?”

    蘇念有些受嚇般的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待一個瘋子。

    “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會這麽遲來見你嗎?你肯定以為我是故意的。”

    鬱少臣跳躍性的話題讓蘇念微愣。

    卻見他自顧自話道,“那是因為依依生病了,可能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被涼著了,發燒,我帶她去醫院,折騰一天,所以才會到現在才過來。”

    這會兒蘇念已經顧不得其他,隻聽到鬱少臣說孩子病了,急忙上前,“依依現在怎麽樣了?她是早產,從小就不能發燒,一燒起來就很嚇人,甚至還要好幾天才能退燒,鬱少臣,你是怎麽帶孩子的,你怎麽能讓她生病呢。”

    蘇念情緒有些激動,凡是涉及她的孩子,她就無法冷靜下來。

    倒是鬱少臣,一派平靜、淡然,“所以,你嫁給我,明天你就可以出獄,而且還可以親自照顧孩子,你也知道孩子生病都是希望自己媽媽可以守護著的,你忍心讓依依獨自承受病痛?”

    蘇念原本指責的話語悉數咽迴自己肚子裏,不可思議的看著鬱少臣,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這個男人竟然還用孩子要挾自己。

    “是不是覺得我卑鄙,很想打我?”

    鬱少臣絲毫不在意蘇念鄙夷的目光,“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呆在這裏,五年,見不到女兒,孩子承受相思之苦,還有就是嫁給我,你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而且依依還能得到最好的照顧與教育,我會給她一個家,還會愛她,做一個好父親。”

    鬱少臣說完,靜等著蘇念的答案。

    蘇念有些無力的退後兩步,望著站在燈光下的鬱少臣,明明俊美如天神,可是蘇念卻感覺他像是一個魔鬼,一個恐怖而又駭人的魔鬼。

    “鬱少臣,我會恨你的。”

    蘇念厲聲的喊著。

    鬱少臣卻是一臉的邪佞,“我不在乎,那也總比你不愛我強。”

    ......

    夜晚即將過去,迎來嶄新的黎明。

    而他們的命運,也隨著交替的時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一整夜,淩子揚都沒有合眼。

    而昨晚,他第一次在和蘇念結婚的別墅裏度過。

    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動

    ,甚至就連蘇念放在洗浴間的洗發露都還開著口子,似乎主人從未離去,就連依依的玩具,到現在還丟在客廳的沙發上。

    所有的所有,都證明她們曾經在這裏生活過,可是他的生命裏,卻找不到蘇念的一絲痕跡,就恍如這是他自己的錯覺。

    關上別墅的大門,淩子揚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臉也沒有洗就離開,然後直奔醫院。

    ......

    這一邊,淩晨從監獄離開的鬱少臣也是沒有休息片刻,而他的精神,卻是好得過於好。

    從辦公室出來的鬱少臣一路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以至於名臣上下的員工都知道自己老板今天心情倍兒好,如果有啥工作難題的趁現在過去,絕對不會挨罵。

    何靖東跟在鬱少臣身後,皺眉,終於將心裏憋了半天的話問出了口,“大哥,你有什麽事情這麽樂嗬,說出來也給我高興高興唄。”

    鬱少臣在長腿邁進黑色悍馬車的時候,笑望著何靖東,語氣溫柔而又和善,“靖東啊,你不用跟著我了,今天全公司放假一天,每個人再發五千塊錢紅包。”

    “大哥。”

    何靖東驚恐,“大哥,你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吧。”

    何靖東說著,還想伸手去摸了一下鬱少臣飽滿的額頭。

    對於何靖東的話鬱少臣也沒有生氣,依舊笑容燦爛,“去吧,再去買點巧克力和糖果,然後在民政局門口等著我。”

    鬱少臣說完,鑽進了車裏,一溜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何靖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鬱少臣說的什麽意思,更是驚嚇不輕,這大哥不會是在蘇姐那裏受了刺激,然後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吧?

    何靖東越想越怕,連忙爬進另一輛車子裏,快速的跟了上去,他可不能看著自己大哥誤入歧途。

    ————

    “蘇念,上午你可以假釋半天,現在出去吧。”

    監獄大門口,蘇念迎著晨光站立著,隨後便有一輛黑色車子快速駛過來。

    車門打開,是玉樹臨風的男人,嘴角是和煦如照樣的笑容。

    “老婆,走,我們結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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