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這......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蘇念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淩子揚盡量忽視蘇念那被悲傷溢滿的眸子,輕輕偏頭,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某個角落,“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傳遍了襄城,每個人都知道你蘇念是個心腸歹毒的殺人犯,你說我好歹也是淩氏的總裁,因為你的原因,公司股票不斷下跌不說,就連原本談好的單子也都因為你而中斷,以後讓我還怎麽在商場立足,反正我們本來就準備要離婚的,不過是提前兩天而已,趕緊簽字吧,我等下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不會。”

    蘇念聽完淩子揚的話反而笑了,她望著淩子揚搖頭,語氣堅定,“你不會的,子揚,即使你要和我離婚,你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對不對,子揚,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讓我為你分擔好不好......”

    淩子揚被蘇念的話惹得不耐煩,大手一揮,打斷她的話,“蘇念,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麽自以為很了解我行不行,你知道什麽,我能有什麽苦衷,即使有苦衷也是因為當年娶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還聯合我的父母逼迫我娶了你。償”

    如果是平時淩子揚說出這句話,蘇念必定是無言以對,可是此刻......

    “你不愛我?”蘇念水眸望著淩子揚,笑意充盈,“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麽會有方雅的存在,淩子揚,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蘇念厲聲質問著,竟讓淩子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騙你什麽了?”淩子揚目光閃爍。

    蘇念走上前,在離淩子揚半步的距離站定,目光逼視著他,一字一頓道,“用方雅來達到傷害我的目的,那天方雅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子揚,是不是以前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既然你也是愛我的,為什麽我們不試著敞開心扉,如果你心裏真的有什麽解不開的心結,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子揚,你明知我這麽愛你,為什麽就不給我一個機會,走進你的心裏,為什麽啊?”

    說道這裏,蘇念的眼淚有些抑製不住的往外湧出。

    看著神情悲切的蘇念,看著這樣絕望低吼的蘇念,淩子揚有種想將一切和盤托出的衝動,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既然決定了放手,就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吧,他害怕撕裂的傷口下會是一道猙獰而又不堪的傷疤。

    —

    ———

    “念念。”

    淩子揚忽然出聲,聲音帶著無限的柔情與繾綣。

    這是四年來淩子揚唯一一次不連名帶姓的喊她,也是她無數個夜晚夢裏出現的場景。

    蘇念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也忘了此刻身在何處,滿眼的所見盡是自己最愛男人那讓她寧願溺斃其中的深情。

    淩子揚垂眸,輕笑道,“確實,我曾經是真的愛過你,很愛很愛,我甚至也曾幻想過能和你一起白頭偕老,一起手牽手的走過每一個朝夕朝落,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我所有的憧憬都在淺淺因為我們而死在飛機上那一刻,終止......”

    或許是提到何淺淺,蘇念腳步幾乎是下意識的踉蹌後退兩步,臉上也失去了顏色。

    淩子揚似乎沒有看見蘇念痛苦的表情,他用力抹了一把臉,繼而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們結婚之後我一直不跟你住在一起嗎?因為我不敢,隻要晚上我一閉上眼睡覺,就會被噩夢驚醒,我總能看到淺淺的身影在我麵前不斷的遊蕩,她向我哭訴著,她的苦,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不甘,那段時間,我基本晚上都不敢閉上眼,甚至還去看了心理醫生,可是都不奏效,我知道,我這是心病,因為我總覺得是我害死了淺淺,你說我背著一條鮮活而又年輕的生命讓我如何與你好好過日子,即使我們真的可以生活在一起,我們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嗎?能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念撕扯著自己的長發,痛苦不堪,“我隻是想讓她離開你而已,我沒想過她會出國,更沒想到她坐的那班飛機會出事,如果我可以預料,我寧願把你讓給她,也不會讓她死的,她是我的姐妹啊,我怎麽可能願意讓她死,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此時的蘇念脆弱的猶如瓷娃娃,似乎輕輕一碰,她就會碎掉。

    看著蜷縮在地板上的蘇念,淩子揚心中劃過不忍。

    “念念,”淩子揚走到蘇念身邊,在她身邊蹲下,一雙手掌搭在她瘦弱的肩頭,“念念,我們都還年輕,不能將所有的光陰浪費在互相折磨之中,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

    簡單的四個字,落在蘇念的心頭,猶如千斤巨石,如此沉重。

    壓得她無法喘息。

    蘇念慢慢抬起頭,用她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望著眼前和多年前重疊的俊美少

    年。

    時間啊,多希望你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時間啊,多希望你可以走慢一點,再慢一點。

    “念念,簽字吧。”

    淩子揚的聲音再次響起,蘇念知道,時間終不會為自己有所改變。

    “好。”

    蘇念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從幹澀的喉嚨裏發出這樣一個單音字。

    隻是,當她要從地板上掙紮起身的時候,她才知道剛剛那一個‘好’字,已經花完了她所有的力氣。

    淩子揚默默的看著她跌倒再跌倒,依然倔強的再一次重來。

    “手給我。”

    淩子揚伸出一隻大掌,放在蘇念的眼前。

    蘇念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望著眼前這隻白皙而又修長的手指,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從未被淩子揚牽過手。

    他的手,握在手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蘇念握上那隻無數次期盼卻又奢望的手掌。

    淩子揚的手掌有些濡濕,卻極涼,並不是她記憶裏那雙溫燥的大手。

    “能走嗎?”

    淩子揚看著出神的蘇念詢問。

    蘇念迴神,點了點頭。

    淩子揚率先放開了蘇念的手,然後將自己帶來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又從自己口袋掏出一支筆,待蘇念坐下之後,將筆遞給了她。

    “簽吧。”

    蘇念接過筆,這才看見,上麵已經有了淩子揚的簽名。

    淩子揚。

    字跡幹淨而又工整,就像是淩子揚的人,追求完美,每一個筆畫的長短都不允許有任何偏頗。

    是啊,這樣一個生活上都不要瑕疵的男人,怎麽可能接受不堪的自己呢。

    抬眸,是正望著自己的淩子揚,他的目光為什麽這樣的蒼涼,難道他也不舍,可是,他們的婚姻卻是走到了絕路,除非何淺淺死而複生。

    隻是,子揚,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想問你,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他是個男孩,如果長大後,肯定是像你一樣的。

    但你,卻再也沒有機會陪他一起長大了。

    沒關係,還有我,我一定會找到他。

    所有的話都沒有理由再說出口,蘇念慢慢低下頭,麵容平

    靜,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

    最後穿透紙張的那一點,還是出賣了她。

    看著蘇念簽下自己的名字,淩子揚知道,他們之間真的完了,以後也沒有了再糾纏她的理由,哪怕出現在她麵前,他都不再有資格。

    他是真的失去她了嗎?

    ————

    淩子揚將離婚協議書折好,小心的收進自己的口袋。

    “那......那我就先迴去了。”

    淩子揚忽然覺得這個房子裏的空氣已經變得稀薄起來,而眼前的女人,更讓他的心,疼得無以複加。

    哪怕呆上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蘇念沒有作聲,隻是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

    一雙迷蒙的眼睛望著淩子揚默默轉身,一步又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在拉開他們的距離。

    蘇念心口一緊,“子揚。”

    蘇念忽然起身,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飛快的跑到淩子揚身邊,從他後背,緊緊摟住了他。

    淩子揚腳步停頓,心,像是被什麽狠狠撞擊。

    “子揚,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蘇念後悔了。

    “念念,不要這樣。”

    淩子揚聲音帶著輕顫,用力揚起頭,拚命的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我不,子揚,我愛你,我不要失去你。”

    一想起這個男人再也和自己沒有瓜葛,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蘇念。”

    淩子揚硬著心腸,冷聲喊著她的名字。

    蘇念沉默,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片刻後才喃喃道,“子揚,你抱抱我好嗎,哪怕一秒鍾,你從來沒有......”

    蘇念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自己身體一緊,已經被迴身的淩子揚緊緊抱在懷裏。

    他的雙臂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仿佛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念念,我也愛你。”

    蘇念因為淩子揚的話,瞬間濕了眼眶。

    沒有一點的防備,她此生竟然還能聽見淩子揚說愛她。

    “哭什麽呢,傻姑娘。”

    淩子揚吻上蘇念的眼睛,想為她拭去眼淚,可是當碰到她柔嫩的臉頰時,卻是有些停不下來。

    就放縱這最後一迴吧。

    淩子揚這

    樣安慰著自己,下一秒,低首,覆上蘇念的紅唇。

    他的吻急切而又帶著蝕骨的力道,似乎要奪去她所有的唿吸。

    蘇念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著,伸出雙手,用力擁住他的腰身。

    鬱少臣迴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深情擁吻的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所愛的女人,這種滋味,太特麽酸爽了。

    鬱少臣想也沒想,一腳便踢開了半掩著的房門。

    “砰。”

    巨大的聲響驚醒了沉淪的兩個人,淩子揚終於放開了蘇念。

    “念念,你要幸福。”

    說完,淩子揚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蘇念的眼前。

    鬱少臣看著蘇念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你非要讓我喊淩子揚過來,就是為了解決你的饑渴?”鬱少臣聲音清冷,望著蘇念那紅腫的唇瓣,眸光驟冷,神情邪佞,“早說啊,我也是男人,況且我們都已經這麽熟絡了,為你服務一次還是可以的。”

    蘇念心煩意亂,聽著鬱少臣莫名奇妙的話更是煩亂,“鬱少臣,你有完沒完啊。”

    “沒完。”

    鬱少臣走到蘇念麵前,伸手,用那粗糲的指腹狠狠擦著她的唇瓣,好似那上麵沾染了髒東西。

    “鬱少臣,你有病吧。”

    蘇念被他手指擦得有點疼,用力揮開他的手。

    “我有病沒病你還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就試一試,繼續你們剛剛沒做完的事。”

    鬱少臣傾身,將蘇念抵在牆邊,整個身體壓製著她。

    “蘇念,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讓別的男人碰你,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蘇念抬眸,秀眉輕蹙,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聽到沒有,死女人,跟你說話呢。”

    鬱少臣抓狂,怎麽自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

    蘇念懶得理他,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推開鬱少臣的桎梏,蘇念走到那張小床上,然後將自己整個蒙在被子裏。

    鬱少臣這才發覺蘇念似乎有些不對勁,當看見桌子上那份簽好雙方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明明那麽穩重而又冷酷的男人,竟然像個孩子似的差點高興的跳起來,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簡直都能開

    出一朵花來。

    望了望被子裏鼓起的一團,鬱少臣明了,怪不得心情不好。

    用力親了親那份離婚協議書,鬱少臣收起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走到蘇念的床邊,一副知心大叔的模樣,“好了,別難過了,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為那樣一個渣男真的不值當,別捂著自己了,迴頭再悶壞了,到時候我可是要心疼的啊。”

    “鬱少臣,你煩不煩啊,我隻想一個人靜靜,能不能請你不要打擾我。”

    被子裏,傳出蘇念的聲音,帶著哭腔。

    鬱少臣眸光微斂,裏麵有一絲受傷的小情緒。

    但是他不在意,反正他們已經離婚了,自己有的是時間,蘇念愛上自己,是遲早的事。

    這點自信,他鬱少臣還是有的,不在乎這一時。

    “好,那你一個人呆會兒,我晚點再來看你。”

    鬱少臣輕輕拍了拍被子,轉身離開,不忘帶走桌子上那份離婚協議書,他要帶迴家裏裱起來。

    而那隆起的被子,直到晚上,都沒有再被揭起。

    ————

    當天夜裏,蘇念發起了高燒。

    蘇念體質一向很好,雖然偶爾感冒發燒,但是吃點藥就好了,可是這次的病,有些來勢洶洶。

    發燒四十度,整個人燙得像是火爐。

    警局裏有醫務室,說是發燒不在保外就醫之列。

    鬱少臣自從離開部隊之後還真沒怎麽發過火,可是這一次,直接掏出槍就抵上了胖子局長的腦門。

    “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信不信我讓你跟整個警察局給她陪葬。”

    也不知胖子局長是被黑洞洞的槍口恫嚇住,還是被鬱少臣猶如地獄走出來的撒旦般兇殘的模樣所懼。

    反正是連夜給開了通行證。

    昏迷的蘇念被鬱少臣送進了承德醫院,這一住,就是三天,而她,也整整昏迷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卻是發生了不少事。

    比如蘇念傷人案子已經走入司法程序。

    比如檢察院開始調查取證。

    比如方雅死咬著蘇念故意謀殺的罪名。

    比如,襄城也因這個案件鬧翻了天。

    還比如,蘇念昏迷了三天,而鬱少臣,也整整照顧了她三天。

    這個男人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衣不解帶,寸步不離。

    期間洛相思來過,蘇家人來過。

    每個人看鬱少臣的目光都不再和從前一樣,那是以一種看蘇念未來老公的眼神。

    這些,都是蘇念所不知道的。

    ————

    蘇念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逐漸蘇醒的。

    “哥哥......”

    床上的女人嘴裏不斷呢喃著什麽。

    鬱少臣就趴在蘇念的床頭,這幾天雖然他也很困倦,可是怕蘇念半夜有什麽情況,睡眠都是很淺。

    現在聽到床上女人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驚醒了他。

    “蘇念......”

    鬱少臣見她不再是昏睡的模樣,鬆了一口氣,他真怕她有個什麽好歹。

    “哥哥......”

    “你說什麽?”

    鬱少臣將耳朵湊近蘇念唇邊,想聽得真切一點,可是在聽清她嘴裏所喊時,還是有些不解,蘇念好像沒有哥哥吧。

    鬱少臣也沒有在意,以為她隻是說的胡話而已,見她唇瓣幹裂的厲害,就起身倒了點溫開水,用棉球輕輕擦拭著她的唇角。

    估計蘇念也是有些幹渴了,在鬱少臣的棉球放在嘴邊的時候,她竟然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棉球,吸食著那一點點可憐的水分。

    “你這個小妖精。”

    看著那紅舌不斷在自己手裏的棉球上遊走,鬱少臣隻感覺身體一陣燥熱。

    低咒一聲。

    她知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有多麽勾人,而他的身體已經因為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起了反應。

    或許是棉球上一點點的水分根本不夠解渴,蘇念明顯有些不樂意了,嘴裏哼哼唧唧的,隻是在鬱少臣耳朵裏聽來,簡直就是催青藥。

    “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鬱少臣將棉球收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裏,隨後俯身,直接對上蘇念那張小嘴。

    鬱少臣將嘴裏的水一點點的渡過去,可是蘇念太過著急,不等鬱少臣下一步,就開始用力吸吮著給她帶去水源的唇瓣。

    原本鬱少臣是心疼蘇念喝不到水才這樣做的,結果她是喝到水了,而自己呢,卻是幹渴難耐。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好玩,蘇念那纏繞的舌尖竟然還上癮了,不時的舔著鬱少臣的唇

    角,甚至還不時帶著輕咬,汲取點點的濕潤。

    鬱少臣自覺是個控製力還可以的男人,可是自打遇到蘇念,他那***簡直想壓都壓不下去。

    這個女人,即使是這無意識的嚶嚀,都能把鬱少臣搞得欲、火焚、身。

    一場單純的喂水動作,差點慢慢上演成擦槍走火的動作片。

    鬱少臣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強迫自己移開那讓人留戀不舍的唇瓣,也盡量忽視這個女人誘人的動作。

    如果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衝她這樣勾引自己,一定將她就地正法,絕饒不過她。

    “哥哥......”

    聽見蘇念再一次喊哥哥,鬱少臣失笑搖頭,她根本就是燒糊塗了,連意識都不清楚,自己在這裏跟她計較個什麽勁。

    鬱少臣怕把蘇念渴壞了,彎腰,將她從床上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來,喝點水吧。”

    鬱少臣將杯子放在她的唇邊,他是沒辦法再喂下去了,再來一次,估計他家兄弟都該報廢了。

    “哥哥,”蘇念睜開迷蒙的眸子,閃著盈盈水光,很亮,卻也清澈見底,讓鬱少臣甚至有一時的羞愧。

    “乖,張嘴,哥哥喂你喝水。”

    聽著蘇念一直喊哥哥,鬱少臣也就順著蘇念的話說了下去,沒想到還挺管用,蘇念低頭,就著鬱少臣的手將杯子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鬱少臣待她一口氣喝完,用指腹為她擦去唇邊的水漬,“還要嗎?”

    蘇念搖了搖頭,目光茫然的望著鬱少臣,語氣輕柔,“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要是一開始鬱少臣還可以理解為蘇念這句‘哥哥’是胡話,可是這一而再從她嘴裏迸出‘哥哥’,要是說沒有問題就還真的出鬼了。

    “哥哥是誰,乖,告訴我。”

    鬱少臣帶著哄勸,看著蘇念那張緋紅的小臉。

    或許是大病初愈,她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在昏黃的燈光下卻別有一番味道。

    “哥哥是誰?”

    蘇念重複著鬱少臣的這句話,好似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偏著小腦袋望著鬱少臣,“哥哥當然是你咯,你難道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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