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黎姿曼出了車禍,命在旦夕,黃穎心悸過率失常,又抽了很多的血,體力不支,昏睡不醒,躺在病房裏。


    孟元坐在她身旁,垂著頭,捏緊了手,務必抓到夏津這個膽大妄為的東西。


    “孟元…曼曼,曼曼怎麽樣了。”


    黃穎醒了,要起身,孟元扶住她,坐著說話。“曼曼…病危通知書下了一遍。”


    “我的女兒啊…”黃穎痛不欲生的癱倒在孟元懷裏,想站起來,腿就好像一團軟泥,沒有知覺。


    “你放心,我派人去捉夏津了,一定給他捉到。”


    黃穎嘶吼。“給他碎屍萬段,他敢害我女兒,殺了他,殺了他。”


    孟元點頭。“我會辦好的,你放心吧。”


    黃穎埋在他懷裏痛哭,孟元眸光漸漸的弱了下來。“穎兒,沈鵬還不知道呢,要告訴他嗎?”


    黃穎心一驚。“沈陽北知道曼曼出事了嗎?”


    “老沈應該是不知道,要不然早來了。”


    黃穎下了決心。“嗚嗚…要是…要是女兒真的出事…嗚嗚…孟元,你就告訴沈鵬吧。”


    “嗯,別哭了,曼曼肯定沒事。”


    搶救室門口。


    獻完血的薑雪跑來了,手拿棉簽,按住胳膊上的針眼,臉色很蒼白。


    “曼曼姐…怎麽樣?”她差點沒站穩,沈鵬起身扶住了她。


    “你獻了多少?”


    “800,我沒事,我年輕…”


    沈鵬眸光一深,伸手。“來人,送小丫頭迴去,請保姆照顧她,給二十萬。”


    “我不是要錢,我不是要錢,曼曼姐是我恩人,我恩人…”


    “先不說這個了,我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


    “薑雪。”


    “行,你的大恩,我記下來了,你先迴去吧。”


    固然她年輕,一次性抽那麽多血,體力有些跟不上。


    臨走時,薑雪看了一眼搶救室。“我願意用我二十年壽命,換你平安無事。”


    沈鵬正眸打量這姑娘,京市會有如此善良的人?


    正因為有薑雪及時獻血,供上搶救室的血瓶用。


    護士拿著一包包血袋送進搶救室。


    陸續來熊貓血的人,越來越多,一包包拿進去。


    送薑雪迴來的人,滴溜著沈鵬給的現金。


    “沈董,她不要。”


    “再去送,必須給她,她在哪住?”


    “烈士家屬軍區大院。”


    “錢送給她,快點。”


    “是。”


    那就說的通了,烈士的孩子,心有大愛。


    天快亮了,黎姿曼進搶救室五個小時,血源已經不發愁。


    沈鵬能稍稍鬆口氣,心裏祈禱著沒事,肯定沒事,期盼孟鶴煜快來。


    孟鶴煜在飛機上,急到渾身打寒顫,提起來的心怎麽放都放不下去。


    他隻要閉上眼睛,就好像看見了黎姿曼要離他遠去的背影決絕。


    他不敢睡覺,也不敢在細想下去沈鵬的哭喊。


    隻能在心裏一遍遍給自己做安慰。


    “曼曼,沒事,肯定沒事,被車碰一下,沒事的。”


    “說不定曼曼是苦肉計,是苦肉計,小丫頭最鬼了,肯定是苦肉計,苦肉計。”


    ———


    陳曦得知沈鵬昨晚很著急的找熊貓血,特意讓新加坡幾位熊貓血的人去了。


    天亮了,她給沈鵬打電話,通了。


    “老公,昨晚誰出事了?”


    “咳咳…曼曼,還在搶救室。”


    “啊?小寶貝怎麽了?”陳曦很著急。


    “出了車禍,你別擔心,她肯定沒事。”


    “我要去看看她。”


    “別,你大著肚子別來了,太折騰了,我會處理好。”


    “可是…”陳曦很擔心黎姿曼。“她送我的鐲子好好的就斷了,玉斷了沒好事。”


    “沒事的,你安心養胎,曼曼沒事。”


    陳曦扶著肚子,她的確不適合去醫院添亂。“那好,有什麽情況你再給我打電話。”


    “嗯。”


    陳曦身子很不便,翹首以盼看著日出的太陽,她有些慌,有些亂,難道是黎姿曼出事,她才慌的嗎?可能是孕期激素不穩她多想了。


    到現在,沈鵬和陳曦,都沒對黎姿曼身世產生懷疑。


    他們夫妻對黎姿曼由心而發的關愛,血脈相連的感悟,都未曾看明白。


    ———


    吉隆坡。


    葉郡庭工作室。


    預訂好的早上箬稚安和庫澤拍外景,他們沒來,葉郡庭收拾東西時,突然,會堂府刑偵隊來人搜查。


    “你們幹什麽?”葉郡庭攔著不讓,語氣強硬。“我葉家的工作室豈是你們隨便能動的?”


    刑偵隊講道理。“葉三公子,你給我家小姐的藥,是毒藥,我們司令已經知道了,看在你爸你哥的麵子上沒給你帶去會堂府審問已經不錯了。


    請你配合。”


    毒藥?葉郡庭搖幾下腦袋不敢相信。“不可能,那藥是黎總給我的,她不可能會害箬稚安。”


    “我們再查,請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葉郡庭努力迴想那天在醫院的一切,給黎姿曼開脫,一字一句刑偵記得仔細。


    不一會,就在葉郡庭工作室,查出醫院的監控,有人掉包藥瓶,洗脫了他們的嫌疑。


    不過刑偵好像並未就此收手。


    “你們是不是要去找黎總審問她?”葉郡庭問,瞥了好幾個麵色略帶煞氣軍裝男。


    “是,按照流程,要去詢問。”


    “這都查清楚了,你們還問什麽啊?你們幾個煞氣十足的樣子,會嚇到她的。”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摸過藥瓶的人我們都要問。”


    葉郡庭有些急了。“你們別去了,就拿著這點證據去找幕後的人。”


    “葉三公子,如果你不想我們去審問黎姿曼的話,就請向我們的上司申請,他們下令之後,我們就不去了,不然按照流程,是要去的。”


    “行,庫澤上將在哪?”


    葉郡庭邊說邊從工作室的袋子裏掏錢,刑偵隊的口袋裏,塞得鼓鼓得。


    刑偵隊喜笑顏開。“庫澤上將和小姐去往京市,在機場等候飛機。”


    葉郡庭沒做絲毫停留,跑了出去。


    刑偵隊走了。


    撕開一個線索的口子,刑偵隊捉來老撾殺手,通過毒藥順藤摸瓜,很順利的摸到了,巴育這個爪牙。


    巴育確實有點聰明,下令從來不親自出手,先給老撾客服打電話,由他們下令發放給殺手。


    可是,百密一疏,藥瓶裏的毒藥可是他親自去買的,安排的。


    找到一個突破口,接下來查起來就輕鬆的多了,巴育曾去過蘇門答臘島。


    人去樓空的珊瑚礁別墅,就在蘇門答臘島。


    由此可以百分百確定,巴育有問題,接下來,查他所在地。


    “巴育跑了,和一個人妖,坐船跑的。”


    “此人妖的肖像圖經過骨相辨認是一名失蹤三年的男子,叫夏津。”


    “請求司令出海軍,捉拿。”


    “是。”


    ———


    庫澤和箬稚安在機場等飛機,飛往京市,突然來了會堂府醫生的電話。


    “庫澤上將,黎小姐給小姐的藥是毒藥,我查過了,藥瓶是假的,不是孟氏醫療公司出品的藥,被誰掉包了。”


    頓時,庫澤驚的瞪大了雙眼,是夏津,肯定是他幹的。


    庫澤立馬下令。“捉,務必給我捉到。”


    “我已經上報給司令,刑偵來人查了,應該是在吉隆坡。”


    任何事關毒害箬稚安的,都要上報給箬橫,可以直接越過庫澤。


    夏津實在是太放肆了,居然敢再次給安安下毒。


    庫澤打給刑偵隊,聲音冷沉。“事情查的怎麽樣?”


    短短數分鍾,刑偵已經查個大概。


    “此人名叫夏津,蘇門答臘島人,開金礦的…”


    “我知道。”庫澤怒喝。“說證據,證據。”


    “此人教唆塞班塞期黑毒害小姐和黎姿曼,毒害小姐的藥瓶是前隊長巴育讓殺手換的,有殺手證詞。


    巴育是夏津的爪牙,已經有隱藏流水證明,他曾取過夏津基金會的錢。


    再有,巴育夏津雇傭扶桑殺手害黎姿曼,導致她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孟家下令,國際安保在捉他和夏津。


    司令剛下令務必捉到夏津。


    已經派了一支精兵小隊,配合國際安保前去緝拿兩人。”


    箬稚安不可思議,捂著嘴震驚。“是誰要害我和姐姐,是誰?”


    “是夏津。”庫澤臉上的殺氣騰騰,夏津針對黎姿曼和箬稚安,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真實目的又是什麽?


    箬稚安眉頭緊鎖。“是和你一起在芥爻島出生入死的夏津虎嘯?”


    “對。”庫澤闔著眼眸說。“安安,我會親手處決了他,不再給他害你的機會。”


    要是…藥…箬稚安注射了,那麽…庫澤要隨她而去。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夏津,不惜的得罪箬橫也要保他。


    可夏津絲毫不知道收斂,害黎姿曼,害箬稚安。


    好運氣躲過一次,躲過兩次,不一定能躲過三次。


    黎姿曼出了車禍…


    要是任由夏津作亂,下一個就是箬稚安了…


    庫澤上將,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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