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這麽一類男人,對自己老婆說的話言聽計從,其餘人的話,自動過濾掉,不入大腦,全當刮過的耳旁風,略見。


    孟鶴煜就是這一類男人中,最明顯的那個。


    孟鶴煜。“曼曼,你不要皺眉頭,我沒事啦。”


    耳科醫生。“bequiet, please。”(請安靜。)


    孟鶴煜。“曼曼,打人別太用力,給別人打疼了,你手也疼。”


    醫生。“be quiet。”(安靜點。)


    孟鶴煜。“曼曼,聽見了嗎?”


    黎姿曼。“我知道了,你別說話,安靜會哦。”


    孟鶴煜閉緊嘴。


    醫生。“can you hear me with your right ear?”(你能用右耳聽到我說話嗎?)


    “…”


    醫生。“can you hear me in your left ear?”(你左耳能聽到我說話嗎?)


    “…”


    醫生。“please answer me!”(請迴答我。)


    “…”


    黎姿曼著急壞了。“doctor, my brother, which ear is deaf?”


    (醫生,我哥,哪個耳朵聾了?)


    孟鶴煜。“曼曼,i''m fine, my hearing is very good.”


    (曼曼,我沒事,我聽力很好。)


    醫生。“…”


    諸如此類,眾多,最後醫生給確診,


    “he has good hearing, but he''s a bit crazy.”


    (他聽力沒問題,但是瘋了。)


    這下黎姿曼更不放心了。


    “哥,你是不是聽不懂醫生說的英語才不懂得配合的?”


    孟鶴煜。“i can speak english.”


    (我會講英語。)


    黎姿曼覺得他在裝,不好意思拆穿他。


    她很強勢,拉著孟鶴煜,拍片,拍ct,拍腦電圖,驗血連帶驗尿。


    一一檢查,必須她親眼見過報告上麵健康二字,才放心罷休。


    “寶貝,我沒事啦。”


    “不行,我不放心,趕快去接尿。”


    “哈哈,好吧,聽你的。”


    做了個全身體檢的孟鶴煜被安排進一間普通病房,等報告出來。


    醫院病房緊張,索性就給處理好傷的蘇新皓和孟鶴煜安排到一起。


    還有歐陽朔,都在這間狹小的病房裏安放。


    歐陽朔四肢癱軟在地上躺著,蘇新皓麻藥未醒,同樣倒在他身上。


    “他們不會死了吧!”黎姿曼問。“看看歐陽朔是不是死了?”


    “迴少奶的話,歐陽朔睡著了。”


    “他倒是睡得香,哼。”


    不是睡著,來醫院的路上,歐陽朔醒了,保鏢嫌他麻煩,幹脆利索又給他一手刀,打暈了他。


    “曼曼。”孟鶴煜挑起眉毛,得瑟道。“你不親眼看看蘇新皓的傷嗎?”


    黎姿曼非常嫌惡,狠狠白了一眼,別過臉去,不看他。“哼,我巴不得他得了破傷風,再也醒不過來。”


    保鏢迴話。“剛才醫生問我需不需要給他打破傷風疫苗,我婉拒了。”


    孟鶴煜。“對,你做的很對。”


    黎姿曼冷哼。“蘇新皓最命大,肯定死不了。”


    的確命大,蘇新皓在孟家保鏢的認知裏,可謂是z國最命大之人。


    各種機緣巧合下,數不勝數撿條命,苟延殘喘至今。


    孟家保鏢私下裏下注,賭蘇新皓什麽時候死,是被孟總打死?還是死在外麵?現在多了兩條賭注,被黎總打死和得破傷風死。


    他們共同認為,蘇新皓無外乎這四種死法,肯定不會自殺,他無福無運,不會長壽。


    “呀,哥,我忘了給你請心理醫生,你被嚇壞了吧,我馬上去請一位心理醫生過來。”


    “不用啦。”


    “乖,你聽話,要不然晚上會做噩夢,我也需要找個心理醫生排解一下恐懼。”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嘛,你老實在這坐著,我去心理科問問,你乖。”


    “好吧,你們保護好少奶。”


    “是。”


    “嗯呢,乖。”


    聽說m國心理醫生很厲害,幾句話就能直達病灶,解憂排難。


    黎姿曼打蘇新皓不理智的怒喊時,喊出腦漿二字,現下冷靜,眼前又浮現出颯塔的眼球被孟鶴煜捏著,他的大手掌之下滴落層層白漿。


    畫麵越來越真實,尤其是見到蘇新皓身下有一攤濃稠惡臭的血時,黎姿曼止不住幹嘔。


    好像,好像她親眼所見過,一片紅彤彤的血稠,好像有誰的衣服上沾滿了血漿,散落一地……


    她揉了揉頭,驅趕走腦海裏惡心的畫麵。


    腦漿滴落…真可怕…


    感到恐懼襲來的黎姿曼抖了抖身子,敲響心理學專家的門,前麵有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在排隊。


    她便排號之後,等在走廊。


    不行,要找點事情幹,轉移一下注意力。


    黎姿曼正目圓睛,沉聲告誡幾個沒眼力的保鏢。


    他們低著頭,老老實實聽訓。


    “下迴再遇到這種情況,二話不說,找準時機,先去卸了那人的槍,聽見了嗎?”


    保鏢們聽話的點頭,孟鶴煜劫後餘生,他們何嚐不是撿迴條命,幸好今日有黎總在旁,孟總心情好,沒追究。


    不然,他們沒保護好孟鶴煜,現在可能已經坐上前往泰國的飛機,領罰丟命。


    “記住,槍在誰手,誰就有了主動話語權,不管什麽場合,那人會不會開槍,槍裏有沒有子彈。


    槍就是說話的威嚴。


    你們一定要嚴記,場合不對,一定要做率先掏槍震懾全場,把握槍炳的那個人。


    槍口對準的是那個人的命,拿捏住命,那人自然會害怕,場麵隨之控製,事情就會順遂。


    反之,先被人拿槍抵住胸口,你們也會害怕,會被動的多,場麵就會不受控製。


    丟了槍就是丟了命,聽明白了嗎?”


    “是,明白。”


    丟了槍就是丟了命,此話,孟鶴煜在孫堯舜麵前立威時,說過。


    此刻的黎姿曼還沒意識到,潛意識裏的她已經和孟鶴煜,同質化!


    孟鶴煜日夜陪伴她,黎姿曼心智成熟前的成長階段,一點一點開始融入進孟鶴煜的精神世界。


    人都是會變得,環境,教育,周圍,耳濡目染的習慣,但凡接觸到與過去不同,意味著有改變的機會。


    機會擺在眼前,可以選擇改變,也可以堅守初心原則。


    改變的話,可能幾年,可能一瞬,一旦改,再也不是從前。


    孟鶴煜的變化,比黎姿曼要多,悄咪咪的,步入她心田間,盛放朵顏,借助力量,摒棄掉暴戾的從前。


    包括,孟家的保鏢保姆,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轉換另一副心性。


    不僅表麵對黎姿曼言聽計從那麽簡單,內心天平不知從何時起,日漸給黎總的重量方向添羽毛。


    因為,孟家沈家保鏢從入行那天起,便有了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 慕強 ”


    也是每個保鏢給自己設立的入行標榜。


    在他們一生,所接觸到,了解到,有限的人裏:


    強者最高,無外乎虎拳孟鶴煜。


    智者最高,無外乎猴腦沈鵬。


    一文一武合力闖天下,孟鶴煜&沈鵬便成為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發亮偶像,前途遙遙無光時的精神支柱。


    是他們行業比拚追逐中,芒星指路標。


    能和孟鶴煜&沈鵬一起並肩前行,對孟家沈家保鏢來說,是一種榮耀。


    如今,二者合力為一有了具體形象。


    武力值與智力並存的女性:


    “ 黎姿曼 ”


    保鏢對黎姿曼的接觸了解:


    黎姿曼擁有無限潛力和智力,解決問題的超凡能力,遠遠高超出他們預期的武力。


    她自律堅強,溫柔善良,聰明智慧,懂得審時度勢,善於運籌帷幄。


    就像水一樣,柔軟不失力量。


    她可以滋潤心靈孕育希望,也可以滔天巨浪斃人心塘。


    黎姿曼,無外乎早已成為保鏢們前行標杆 新的領航。


    這是保鏢們,表麵所見,內裏不然。


    黎姿曼真正被他們崇拜的原因,在於她是一名女性,自尊自愛的女性,自尊自愛的強者女性。


    女人,在肉體上迷倒一群男人,毫無疑問她是個漂亮女人。


    在精神上,征服一群男人,百分之百她是個聰明女人。


    肉體和精神拆開,太單一,不透白。


    隻有在肉體和精神共持下,豔羨無數男人的女人,才是一名強者。


    強者女性成長之路,不缺為她心甘情願拋熱顱灑熱血的男人。


    對於男人而言,人生曆程中,出現一位強者女性是何其幸運。


    懂得自尊自愛的女性,會不自覺帶動感染身邊男性尊重女性,看重生命。


    無數男人找不到或者弄丟了的血性,赤裸裸的展現在一名女性身上時,映現所出的驚豔震撼,會帶給男人無以言表的喜悅欣慕。


    無意識間,不知不覺會幫助他們,重拾不慎弄丟的血性禮章。


    而因性別不同散發出的魅力層層,足以男人仰望其精神,沉陷至肉體。


    前提是,這個男人要心理肉體同時健康,否則白談一通。


    好比蘇新皓先生,肉體不健康,心靈更不善美。


    他就不是個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所以,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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