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六甲墓地迴新加坡的車上,氣氛凝重,態度冷意。


    孟秋盼著爸媽埋葬之後,趕快迴泰國,搓著手,手心癢癢。


    孟元和黃穎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黃穎:“孟秋,吉隆坡別墅給你,給你幾千萬養老錢,有保姆有保鏢,日子風光著呢,聽嫂子的話,你就留在吉隆坡,吃喝玩樂,安享晚年。”


    孟秋一揮手。“那不行,吉隆坡沒賭場,我不在這待。”


    黃穎無奈。“你哥幫你在吉隆坡雲頂賭場裏找了個管理的閑職,你就別去泰國賭了,留在雲頂賭場裏,耍耍官威風,還不行嗎?”


    孟秋態度明確。“不行,我要迴泰國。”


    吉隆坡雲頂賭場是正規賭場,帶不來孟秋要的刺激感覺。


    他平日裏待的泰國黑子賭場,早就給他吃透了,針對他有一套專門的賭法,韓束研究的,十輸九贏,九贏一輸。


    賭癮一發作,孟秋離都離不開。


    黃穎。“孟秋,要不嫂子給你開一個正規賭場,由你經營,咱們不去外麵賭了,好嗎?”


    孟元和黃穎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不惜的違背原則,也要勸的孟秋上岸,他絲毫不領情。


    孟秋橫目。“正規賭場有什麽玩頭啊,不行,你和我哥無非想給我拴在身邊軟禁我,我不在你們身邊待。”


    孟鶴煜。“給臉不要臉!”


    黃穎。“鶴煜你安靜,孟秋,咱們家…”


    孟秋打斷她的話。“嫂子,你要是為了我好,就固定給我打錢,讓我在泰國風光風光!”


    既然如此,孟元沉沉的歎口氣,他揮手,黃穎不說話了。


    孟元。“來人,整理孟秋賭博和漏稅的證據,下了車交給官家,給孟秋送進監獄。”


    “是。”


    孟秋瞪大了眼睛,問。“什麽?哥…你要幹什麽?”


    孟元闔著眼,語氣冷淡。“你老實的在監獄裏改造,爭取早點出來,重新做人,我會安排好你在監獄的生活,你好好表現。”


    孟秋急了。“你答應媽給我養老了,你不能這麽做!”


    孟元。“正因為我答應媽了,才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給命賭沒了,你聽話,你要是表現好,我馬上給你撈出來!”


    “你來真的?哥,你可是我親哥啊!”


    孟元淌下幾滴熱淚,有些委屈。“正因為我是你親哥,才對你容忍至此!孟秋啊,你可知道我多心寒啊!”


    黃穎看向孟鶴煜,孟鶴煜捏緊了手,咬緊了牙關,一語不發,盡量不讓黎姿曼發現他的怒氣反常。


    孟秋輸的錢,偷得稅,按照泰國律法,少說要十年才能出來,見孟元來真格的,他急了。


    “停車,我要下車。”


    孟鶴煜忍不了了,快速伸手,狠狠一手刀打暈了他,孟言堂解氣,攥緊了拳頭想懟他。


    孟秋暈了,倒地不起,孟元眸光一頓,瞪了孟鶴煜一眼,又把目光收迴,歎氣幾聲。


    不把孟秋送進監獄,還不知道他要捅多大的婁子,早晚得給命交代在賭場。


    孟元這樣做,是在保他。


    孟元。“唉,家門不幸,鶴煜,你二叔,要是出來了,你照顧他,別…”


    孟言堂出口打斷,“不行,他想害死我媽媽,我不會原諒他。”


    孟元:“堂堂,大人的事,你就別管了…”


    黎姿曼:“堂堂,別說話了。”


    孟言堂閉嘴了,等孟秋從監獄出來,他都長大了,一定不會讓不認他的爺爺好過。


    一家人從馬六甲墓地迴到梧桐老宅,就看見。


    泰國的幾個打手站在山下,等候多時了。


    守了好幾天還沒走?


    孟鶴煜揮手,保鏢退下,他上前交涉。


    打手畢恭畢敬的朝他抱拳行禮:“孟總,我們也是按吩咐辦事。”


    孟鶴煜冷聲問。“哪個場子的?”


    “泰國黑子賭場,黑爺,黑二爺的吩咐。”


    “孟秋欠了賭場多少錢?”


    幾個打手互相看一眼,貓著腰說。“孟秋拿被銀行收走的橡膠園騙黑二爺,黑二爺要他的命。”


    孟鶴煜蹙眉,這件事他早就幫忙擺平了,怎麽黑子黑二還不依不饒的呢?


    他懶得管了,也懶得問。


    “孟秋已經進了監牢,能不能要了他的命,看你們黑二爺的本事吧。”


    “這…”


    孟鶴煜抿唇。噤聲。“嗯?”


    嚇得打手往後退兩步。“是。”


    孟鶴煜眼皮都沒抬,他們忙不迭的跑了,倒是孟元,為了給孟秋保命下了一番功夫。


    進了監牢的孟秋無疑問失去了孟家平日裏的庇護,要說他在酒店時有孟鶴煜派去的保鏢看護。


    現下可就沒靠山了,不過孟鶴煜覺得好像有人在保他,想都不用想是孟元。


    孟秋進了監獄半個多月什麽事都沒有,孟元經常派人查問,怕他出事。


    孟元發現不止泰國黑子賭場的人想進去抓孟秋,還有一夥人,三番四次要害孟秋,下毒,買通獄警想給他苦頭吃。


    都被孟元擺平了,孟元派人去查幕後黑手,沒查到。


    越是查不到越可疑,但是孟秋平日裏結怨的人太多了,孟元沒太在意,暗地裏下了狠力度保他。


    —————


    泰國黑子賭場。


    黑子和黑二兩兄弟,一手創辦的泰國最大的賭場,身價不菲全歸功於孟秋。


    不對,歸功於,韓束,孟秋的前妻,現在是黑二的二婚妻子。


    “還沒能殺了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嗎?”韓束咬牙切齒的問。


    黑二。“他都進去了,沒必要在費心力了,活不了幾年。”


    黑子。“韓束,孟秋這點家當,我看不上眼,都是你們兩口子的。”


    韓束。“是,謝大哥。”


    可能是坑害孟秋家產這件事太過於簡單,信手拈來,黑子的貪欲,一點點被撐大了,撐到無邊無際。


    黑子。“韓束,你想想辦法,我要孟元的玻璃屋,還有他漂亮的媳婦和兒媳婦,我都要。”


    韓束笑了。“大哥,別著急,等咱們慢慢預謀,孟家沒一個聰明人,手到擒來。”


    黑子。“嗬嗬,行啊,不枉費老二費勁巴力的給他老婆趕走,娶你進門,哈哈,你真有兩把刷子。”


    韓束。“我對二哥,心悅多年了,終於修成正果,再無二心。”


    黑子。“那就好,你好好跟老二過日子,給孟家那丫頭,送迴新加坡去。”


    黑二。“大哥,那是我閨女。”


    黑子驚詫。“啊?孟鶴婷是你的啊?”


    黑二。“是,而且皮膚隨了咱爸,有白人血統。”


    黑子大笑。“哈哈哈,好啊,你閨女,好,孟秋當了二十幾年的活王八,哈哈哈…”


    韓束和黑二相視一笑,自認為做的事天衣無縫,無人知曉,拿著在孟秋手裏連坑帶騙的錢,自在逍遙。


    殊不知,貪欲就如同成長隨行的蟒蛇,一步一步癡纏至腰間,脖頸,嵌入血肉。


    不發力時,看似毫無危險,可一旦時機成熟,不由反應,厄人喉結,為此斃命,作繭自縛。


    韓束的貪欲全是孟奶一手慣出來的,孟奶嬌慣孟秋,對她頗為寵愛,要錢給錢,要物給物。


    起先,她和孟秋在賭場裏,小打小鬧,怡情娛樂的玩。


    自從,m國大兵後代的黑二,盯上她之後,全然忘卻了夫妻之情。


    縱容孟秋賣家產,欺騙孟爺孟奶的股份,一點一點的,把孟家泰國所有的產業全都交給了情夫黑二。


    更甚至,就連孟鶴婷,都不是孟秋的。


    孟鶴田生病時,也沒有全力以赴救治他,隻因為他是孟秋的兒子。


    韓束,就是孟奶偏心,親手種下的苦果,惡果自嚐。


    同理,韓束和黑子黑二的惡果,即將釀成。


    黑二趕走的前妻叫果子,扶桑人,櫻花忍者家族的旁支遺孤。


    扶桑櫻花忍者家族,在黑市江湖上,培養名譽殺手,輸出忠誠死侍,排行榜第一。


    此家族極為低調,除了常在刀尖上舔血的頂級殺手黑市人員得知之外,普通入門級殺手和安穩過日子的老百姓,聽都沒聽說過。


    也是水鬼沈栗s組織的合作商,水鬼能順利帶領s組織稱霸東南亞,櫻花家族功不可沒。


    血雨腥風,即將…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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