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黎姿曼隻聽見一聲槍響,和悶地倒下的砰的一聲,立馬就被孟鶴煜打橫抱起,離開了現場。


    並沒有看見什麽,孟鶴煜胸前的起伏在看見塞班被從太陽穴貫穿頭顱的槍孔之後降下來了。


    他第一時間還以為有人拿槍打他或者是曼曼。


    沒有人敢看這邊發生了什麽,該喝酒的喝酒,該玩笑的玩笑。


    長桌上,幾個人互相碰杯,早就看慣了血跡迸發的場麵,沒什麽稀奇的。


    阿密特麵不改色的將一把黃金手槍的槍口拿白毛巾擦了擦,放迴了寬大衣服的口袋裏。


    若無其事的吃著麵前的提子,端起來美酒,敬箬橫。


    “你可真是耐不住性子…”


    阿密特用英語說:“侮辱曼曼,他該死。”


    在箬稚安十八歲生日宴上他開槍殺人,箬橫埋怨幾句,和他碰杯喝酒。


    喝過酒之後的阿密特,眯著眼睛仔細欣賞著手裏的翡翠綠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現在很高興。


    阿密特:“能死在我的黃金手槍下,是他的榮幸。”


    箬橫:“給他扔水牢裏喂鱷魚去,你們幾個飯桶,越來越沒有眼力見,快把血跡擦幹淨。”


    “是。”


    根本沒輪得到m王小隊出手,處理著善後,顧澤撤了狙擊手,暫時沒什麽事了。


    “箬橫,現在的孟鶴煜實力如何?”


    阿密特問,箬橫漫不經心的迴。“如果他實力消減的話,黎姿曼不早就成了緬甸司令夫人了嘛?”


    “哦,對哦。”阿密特恍然大悟。“看來我和她無緣分了,我發妻過世了,想續弦,她正合適,隻可惜已經是孟鶴煜的女人了。”


    “哼。”箬橫很不屑,冷哼一聲。“跟了你,更可惜。”


    阿密特突然態度很消極,嚴厲著說:“我不同意庫澤入贅。”


    “你不同意沒用,別說這個了。”箬橫很煩亂,沒好氣的迴。


    他身旁有眼力的助手喚來兩個美女服務員,靠在阿密特身上,服侍他吃水果喝酒。


    “我就是不同意。”他嘴裏嚼著水果,再次說出這句話。


    箬橫瞪他一眼,起身去了旁處,四周轉轉,想看看黎姿曼和發妻相似的眉眼,轉了一圈沒找到。


    孟鶴煜已經將黎姿曼抱到一層的客房裏麵了,這裏是安全的。


    “曼曼,睜開眼睛,別怕…”


    “哥,那個黑胖子被人拿槍打了嗎?”


    “嗯…”


    “誰打的,打死了嗎?”


    “阿密特打的,可能他哪點惹了阿密特不高興了吧。”


    “打死了嗎?”


    “…我沒看見,我聽見槍聲抱著你進來了,別怕,沒事。”


    “會不會有麻煩,你還踹了他一腳呢?”


    “不會的,跟咱們沒關係。”


    “我的天啊,這裏真的好危險哦…”


    “…你好像不害怕?”


    “我聽見槍聲是害怕的,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鬼丫頭,來人,把庫澤上將找來,我有事和他說…”


    “是…”


    黎姿曼撫摸著砰砰直跳的胸膛,可以確定那個人是受傷了,因為她聞見了血腥氣。


    現下她深嗅幾口孟鶴煜身上的水果香和檀木香,心情十分鎮靜。


    “哥,阿密特作為印度洋軍總教,是不是殺人如麻?”


    “那倒不是,他對下屬還是不錯的,和箬橫一樣,獎罰分明。”


    “哦,好吧,可能黑胖子真的惹了他了,他太放肆了,在箬橫和阿密特麵前都敢得瑟,挨打活該。”


    “嗯。”孟鶴煜眸光深邃,看了看窗外的樹林,漆黑一片,想了想,身處東南亞,沒有防身的本領可不行。


    他坐在黎姿曼身旁,摟住她肩膀,輕聲在她耳邊說:“曼曼,迴家我教你打槍好嗎?”


    “啊?槍?咱們家有槍?”


    孟鶴煜扯謊:“模型,和真的差不多,在東南亞不安全,你多學一樣本領,我放心。”


    “那好,我學,學會了帶你去山上打獵,哈哈。”


    孟鶴煜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怎麽和沈鵬想的一樣,沈鵬和我學打槍的時候,就說要去打獵。


    他說有機會帶我去大東北的深山老林裏,打麂子去呢。”


    說完,他才意識到,不能提沈鵬,黎姿曼臉上的笑僵住了,緩了一秒,才說:“我和哥哥有緣分,想到一塊了。”


    “是…”孟鶴煜緊跟著附和。“有緣分…”


    他在心裏輕打自己的多嘴,沈家人是曼曼的逆鱗,能不提就不提,真不該惹得她不開心。


    血脈相連的默契,使的黎姿曼和沈鵬很多的事都有契合點。


    以前孟鶴煜不知道的時候,曾多次說過黎姿曼和沈鵬合拍,好打抱不平,心善純良,全都有跡可循。


    黎姿曼不想在孟鶴煜麵前表現出什麽來,裝作開心無事的俏皮模樣。


    她自作堅強多一分,孟鶴煜心疼她多一分。


    庫澤和箬稚安很快便來了。


    庫澤:“怎麽了,我們倆看蛋糕裱花呢,發生什麽事了…”


    孟鶴煜:“安安,讓你曼曼姐給你補補妝。”


    箬稚安:“好呀,曼曼姐快給我補妝。”


    黎姿曼:“好…”


    孟鶴煜拉著庫澤離兩個女人遠些,小聲地開口。“塞班侮辱曼曼,我剛要下令,他就被你爸的黃金小手一槍爆頭…”


    黃金手槍隻有阿密特有,原來是阿密特開的槍,庫澤頓了頓,鄭重其事的說:“阿密特開的槍。”


    孟鶴煜看他麵色不好,便說:“是,阿密特是曼曼粉絲,剛才要簽名來著…”


    庫澤一臉正經。“你可要給黎姿曼看好點,千萬不能讓阿密特給她擄走。”


    “我知道了。”


    “他敢有不安分的心思,我幫你攻打他。”


    孟鶴煜眸光驚顫,不可思議的擠了個笑臉出來。“庫澤,阿密特可是你…”


    “你小點聲,安安不知道。”


    “啊?安安都不知道?你怎麽不告訴安安呢?”


    “我沒爸,她自然不知道。”


    “好吧。”此話題不宜多說了。孟鶴煜問:“塞班還有什麽值得忌憚的嘛?”


    “沒了,塞班早就被王室除名了,無用了,也沒靠山,死就死了吧,你家黎姿曼怎麽不害怕呢?”


    “她沒看見,我給她眼睛捂上了,光聽見一聲響,我給她衣服用綠檀木熏了,聞著鎮定心神。”


    “行吧,你心機真多。”


    “不得不防…”


    “一會安安想請她幫個忙…”


    “什麽忙?”


    “讓安安自己說吧,走…”


    庫澤和孟鶴煜坐在各自愛人身旁,箬稚安嘟著小嘴,口紅上完了之後,照著鏡子美美。


    “嘻嘻,姐姐,今天好多人誇我漂亮,誇我好看呢…”


    “你本來就好看就漂亮嘛…”


    庫澤:“安安,你要拜托曼曼姐什麽事?”


    箬稚安:“對,我差點忘了,曼曼姐,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小丫頭目光爍爍的看著黎姿曼淺笑安然的月潭灣,黎姿曼笑著問:“什麽忙?”


    箬稚安眼珠一轉,憤恨的說:“一個可惡的女人,霸占了我老爸,她居然仗著我老爸寵愛她,敢在今天顯擺她會彈鋼琴。


    一會她就要彈鋼琴了,曼曼姐,我不想她在我生日宴上出挑,我要你彈鋼琴,把她風頭比下去。”


    黎姿曼麵露難色:“這不好吧…”


    孟鶴煜表示不讚成:“安安,今天你是主角,別人在出挑也沒有什麽榮光,別和那樣的女人計較。


    顯得你很小氣,大度一點。”


    箬稚安嘟著小嘴:“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我就給她個臉麵,讓她蹦噠幾天。


    等我老爸不喜歡她了,就給她趕走,再不讓她來我的島上。”


    進了會堂府的女人,哪有幾個能出去的,看來,小丫頭還是很天真。


    孟鶴煜隨著她的意思點頭:“嗯,你去玩吧,我和你曼曼姐說說話。”


    箬稚安蹦著跳著:“嘻嘻,去看蛋糕裱花,庫澤快和我一起去…”


    庫澤:“好…”


    等箬稚安和庫澤走後,孟鶴煜關了房門,休息一會再出去。


    黎姿曼靠在孟鶴煜胸前,唏噓這裏的不一樣:“我特別喜歡在京市的宴席上交際認朋友,在這,我都不想動。”


    孟鶴煜:“乖,等安安許完生日願望,切完蛋糕,咱們就迴家。”


    黎姿曼:“好…”


    箬橫身旁,站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女人,他哆哆嗦嗦的給箬橫點雪茄。


    她是剛才箬稚安口中的可惡女人麗子,是塞班上島之時帶來孝敬給箬橫的。


    她還指望塞班在美人穀玩夠之後帶她走,這裏太危險了,剛才眼睜睜看著塞班被人一槍打死了。


    出島的希望破滅了,她已經預判到自己被箬橫厭棄之後淪為美人穀裏的一員。


    供兵將和那位淫魔玩弄致死的結局。


    箬稚安和庫澤來到箬橫身旁,庫澤冷冷的睨了一眼阿密特。


    故意給他話聽。“司令,我聽說有人騷擾黎姿曼被人拿槍打死了?”


    箬橫看了一眼阿密特,沒說話,庫澤接著說:“覬覦黎姿曼的,拿槍打死就對了。”


    說這話時,他的鷹眼冷眸,直勾勾的盯著阿密特,阿密特看向他,嘴唇微張,想說話,庫澤把視線挪開,不搭理他。


    “你走開,不許你霸占我老爸。”箬稚安厲害的叉腰,麗子快步走了。


    “哼,老爸不許你搭理狐狸精一樣的女人。”


    “好好好,老爸知道了,你快去玩吧,這都是煙,別嗆到你。”


    “嗯。”箬稚安拉著庫澤往後廚走,邊走邊說:“庫澤,把狐狸精趕走,我討厭狐狸精。”


    “好,我明天就給她趕走。”


    麗子哆哆嗦嗦的來到二樓拿她的琴譜,在她被箬橫嬌養的房間能聽見不遠處的西部。


    傳來一聲聲淒烈的慘叫和故意配合的呻吟聲,淫魔發病了,又有幾個女人遭殃了。


    嚇得她手裏的琴譜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撿起來,起身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麵前。


    “麗子,想出島嗎?”


    麗子朝他點頭:“想,可塞班死了,咱們走不了了…”


    “我不想走了,但我有辦法能讓你們出島。”


    麗子:“什麽辦法?”


    “給塞班看上的大美人給二爺送去,讓二爺送你們出島。”


    麗子思考一下,有些猶豫:“二爺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他…他是淫魔…”


    “用大美人討好淫魔之後你就能出島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總之你沒什麽損失…”


    那男人快步走了,麗子捏緊了手裏的琴譜,試試也沒損失,試試就試試。


    她大步來到二層西部,傳來慘叫聲的房門前。


    鼓足了全身的勇氣,一把打開門,血腥氣和奶水味夾雜著,撲麵而來,差點把她熏吐了。


    “誰…”箬立抬頭怒吼一聲,身下的女人捂住呲呲冒出奶水的渾圓,不敢動分毫。


    “二爺,我為你尋來一個美人,在一層呢…”麗子捏緊了手指說道,臉色已經嚇到慘白了。


    屋子的地板上,趴著一個下體冒血的女人,一動不動,可能已經…了


    “有多美啊…”


    麗子咬了咬牙:“特別美,二爺肯定喜歡…”


    “你會這麽好心…我不信…”


    麗子:“我…二爺,我把她獻給你,求二爺可憐我,送我出島…”


    “哼…那要看看你說的美人多美了…”


    麗子:“二爺肯定會喜歡,我保證…”


    “給她帶上來吧,要是比我身下這個美,我就送你出去…”


    “是…謝二爺…”


    麗子緊張到手心全是汗,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箬立身下的女人,她已經被箬立蹂躪到臉色蒼白無力,恐怕熬不了幾天了。


    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在ktv裏,被塞班選中帶上來的。


    為了塞班口中的榮華富貴,她隱瞞了自己剛生完孩子,處於哺乳期有奶水的事。


    見識了島上的可怕之後,本以為生完孩子的身體能被箬橫箬立厭棄。


    可沒想到,箬立來者不拒,見她容貌姣好,成了他日日泄欲的工具和乳娘。


    箬立生性荒淫,天生有燥熱病,需要女人降火,晚年的他已經到了折磨人變態的地步了。


    最喜歡看美人掙紮絕望的扭曲臉蛋,越美,越有觀賞性。


    一旦被他看上的美人,唯有一死方可解脫。


    麗麗登島一個多月了,已經看見四五個女人從箬立的房間被抬出去了。


    她不想死,想活著,想活著出島,逃出人間煉獄。


    眼下,塞班死了,他的軍師塞期黑說了不打算出島了,好姐妹快頂不住了。


    自己再不采取行動,時日肯定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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