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大礙了。」
穆歸霜還是那身墨色中式對襟上衣，肩膀處金色的蓮花暗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左耳上的流蘇吊墜隨著青年的動作微微擺動。
「師兄，我想…」
自師祖仙逝後，穆歸元就繼承了掌管他們溫山穆氏的重任，大小事務都由穆歸元經手。
師兄師姐看得嚴，穆歸霜每次外出都會和穆歸元報備——雖然他確實很少外出。
「去吧去吧。」
沒等穆歸霜說出口，穆歸元就預判了他的話，爽快地答應下來：
「你想去就去吧，師兄昨天想了想，也不能一直讓你待在這冷清的地方。」
「在保證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想去做什麽都大膽地去做！」
穆歸霜愣了愣。
他一直知道，出了那件事之後，師兄師姐們擔心自己，不希望他出去再受到傷害，所以他也就安分地待在溫山，鮮少外出。
每次向師兄提出出門的要求，穆歸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想要給師兄們帶來麻煩，不希望長輩們為自己擔心。
這次同南銳出一趟門，沒想到就出現了這種特殊情況，又讓師兄師姐擔心。
穆歸霜以為師兄不會輕易答應自己再次出門的要求。
穆歸燕站起身來，拍了拍穆歸霜愣住的頭：「小師弟想什麽呢？」
「我以為師兄不會…」
「不會讓你出門了？」
穆歸燕笑著接話，話頭對準穆歸元：「看看你把我們小師弟關成什麽樣了，都不敢要求出門了，該當何罪啊？」
「那我真是大罪人。」穆歸元欣然接受了穆歸燕的「控訴」。
見穆歸霜嘴巴開開合合，似乎還有事要說的樣子，穆歸元挑挑眉：
「小師弟要不把你的兩個小師侄帶上？」
「兩個？」
穆歸霜還不知道穆歸元已經把周知樂收入門下的事實。
「對昂，一個南銳，」穆歸燕難得賣了個關子，拖長聲音：「一個周知樂。」
「你師兄大忙人，事務繁忙，兩個師侄還要交給你，真是辛苦小師弟你了。」
穆歸燕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穆歸元確實忙，特別是近幾天又要與南、齊兩家商討內部事務。
但主要還是讓周知樂、南銳與穆歸霜做個伴，順便讓他們倆跟著穆歸霜見見世麵。
穆歸霜似乎不怎麽驚訝的樣子，淡淡點點頭，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一點：「好。」
「會保護好他們的。」
*
「小、小師叔，你會保護我倆嗎？」
周知樂縮在穆歸霜身後，哆哆嗦嗦地走進這座幽暗的深宅大院。
佇立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座深宅大院，建在郊區，紅牆青瓦，推開大門，一條石子小徑通往宅院，兩旁流水潺潺，僻靜深幽。
許久無人打理，雜草生長得十分茂盛，幾乎要蓋住幾人。
庭院左側一顆梨樹枝繁葉茂，向上延展的枝幹盤根錯節，擋住了從牆垣投來的光線，粗壯的樹幹上蓋滿潮濕的青苔，根根藤蔓纏繞攀援。
據院主人所說，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宅邸，本想著逢年過節在此處休息聚會，可沒想到每次安排人進去打掃整理，無一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說看是見了不知名的鬼影。
第一次院主人還不相信，以為是膽子太小，可隨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都是同一個說法——撞見了不幹淨的東西。
這下院主人是不得不相信了。
托關係聯繫了上了穆家人，從穆歸元那裏聽聞這個消息的穆歸霜思及南銳周知樂兩人，欣然接下了這個任務。
「怕什麽？振作起來！」
南銳使勁拍拍周知樂的肩膀：
「邪祟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陽氣不足又膽小的人。」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而腐朽的氣息，陣陣涼風吹過，沒有關緊的老舊門窗吱吱作響。
「我、我能不能抓著你啊？」
周知樂抖著手揪住了南銳一隻手臂。
「你抓都抓了，還問我幹嘛。」左手臂傳來有力的拉扯感，南銳隨口吐槽一句。
見周知樂實在害怕，南銳還是安慰道：
「如果宅院的主人沒有說謊的話，每位傭人都稱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但並沒有出人命。」
「這說明什麽？」
周知樂搖搖頭。
「說明這個邪祟要麽是尚處於發育期，攻擊性不強，要麽就不是厲鬼，傷不及性命，那就更不用害怕了。」
「小師叔，我分析得對吧？」
南銳抬起胸膛，向穆歸霜求證。
走在最前麵的穆歸霜點頭。
「可是，這地方，看起來是真的很恐怖……」
雖然有南銳的安慰還有穆歸霜帶來的安全感，周知樂說一點都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周知樂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一個不幹淨的醜東西猛地蹦出來，嚇得他滋哇兒亂叫。
雖然現在總共有三個人在這，但這個鬼東西的第一個盯上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這，周知樂默默再次往穆歸霜身後挪了一步。
這一挪不要緊，偏偏餘光偶然瞥見了隱藏在角落樹影底下的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形身影。
「看、看……」周知樂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樹蔭那邊。
穆歸霜還是那身墨色中式對襟上衣，肩膀處金色的蓮花暗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左耳上的流蘇吊墜隨著青年的動作微微擺動。
「師兄，我想…」
自師祖仙逝後，穆歸元就繼承了掌管他們溫山穆氏的重任，大小事務都由穆歸元經手。
師兄師姐看得嚴，穆歸霜每次外出都會和穆歸元報備——雖然他確實很少外出。
「去吧去吧。」
沒等穆歸霜說出口，穆歸元就預判了他的話，爽快地答應下來：
「你想去就去吧，師兄昨天想了想，也不能一直讓你待在這冷清的地方。」
「在保證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想去做什麽都大膽地去做！」
穆歸霜愣了愣。
他一直知道，出了那件事之後，師兄師姐們擔心自己，不希望他出去再受到傷害，所以他也就安分地待在溫山，鮮少外出。
每次向師兄提出出門的要求，穆歸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想要給師兄們帶來麻煩，不希望長輩們為自己擔心。
這次同南銳出一趟門，沒想到就出現了這種特殊情況，又讓師兄師姐擔心。
穆歸霜以為師兄不會輕易答應自己再次出門的要求。
穆歸燕站起身來，拍了拍穆歸霜愣住的頭：「小師弟想什麽呢？」
「我以為師兄不會…」
「不會讓你出門了？」
穆歸燕笑著接話，話頭對準穆歸元：「看看你把我們小師弟關成什麽樣了，都不敢要求出門了，該當何罪啊？」
「那我真是大罪人。」穆歸元欣然接受了穆歸燕的「控訴」。
見穆歸霜嘴巴開開合合，似乎還有事要說的樣子，穆歸元挑挑眉：
「小師弟要不把你的兩個小師侄帶上？」
「兩個？」
穆歸霜還不知道穆歸元已經把周知樂收入門下的事實。
「對昂，一個南銳，」穆歸燕難得賣了個關子，拖長聲音：「一個周知樂。」
「你師兄大忙人，事務繁忙，兩個師侄還要交給你，真是辛苦小師弟你了。」
穆歸燕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穆歸元確實忙，特別是近幾天又要與南、齊兩家商討內部事務。
但主要還是讓周知樂、南銳與穆歸霜做個伴，順便讓他們倆跟著穆歸霜見見世麵。
穆歸霜似乎不怎麽驚訝的樣子，淡淡點點頭，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一點：「好。」
「會保護好他們的。」
*
「小、小師叔，你會保護我倆嗎？」
周知樂縮在穆歸霜身後，哆哆嗦嗦地走進這座幽暗的深宅大院。
佇立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座深宅大院，建在郊區，紅牆青瓦，推開大門，一條石子小徑通往宅院，兩旁流水潺潺，僻靜深幽。
許久無人打理，雜草生長得十分茂盛，幾乎要蓋住幾人。
庭院左側一顆梨樹枝繁葉茂，向上延展的枝幹盤根錯節，擋住了從牆垣投來的光線，粗壯的樹幹上蓋滿潮濕的青苔，根根藤蔓纏繞攀援。
據院主人所說，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宅邸，本想著逢年過節在此處休息聚會，可沒想到每次安排人進去打掃整理，無一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說看是見了不知名的鬼影。
第一次院主人還不相信，以為是膽子太小，可隨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都是同一個說法——撞見了不幹淨的東西。
這下院主人是不得不相信了。
托關係聯繫了上了穆家人，從穆歸元那裏聽聞這個消息的穆歸霜思及南銳周知樂兩人，欣然接下了這個任務。
「怕什麽？振作起來！」
南銳使勁拍拍周知樂的肩膀：
「邪祟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陽氣不足又膽小的人。」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而腐朽的氣息，陣陣涼風吹過，沒有關緊的老舊門窗吱吱作響。
「我、我能不能抓著你啊？」
周知樂抖著手揪住了南銳一隻手臂。
「你抓都抓了，還問我幹嘛。」左手臂傳來有力的拉扯感，南銳隨口吐槽一句。
見周知樂實在害怕，南銳還是安慰道：
「如果宅院的主人沒有說謊的話，每位傭人都稱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但並沒有出人命。」
「這說明什麽？」
周知樂搖搖頭。
「說明這個邪祟要麽是尚處於發育期，攻擊性不強，要麽就不是厲鬼，傷不及性命，那就更不用害怕了。」
「小師叔，我分析得對吧？」
南銳抬起胸膛，向穆歸霜求證。
走在最前麵的穆歸霜點頭。
「可是，這地方，看起來是真的很恐怖……」
雖然有南銳的安慰還有穆歸霜帶來的安全感，周知樂說一點都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周知樂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一個不幹淨的醜東西猛地蹦出來，嚇得他滋哇兒亂叫。
雖然現在總共有三個人在這，但這個鬼東西的第一個盯上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這，周知樂默默再次往穆歸霜身後挪了一步。
這一挪不要緊，偏偏餘光偶然瞥見了隱藏在角落樹影底下的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形身影。
「看、看……」周知樂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樹蔭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