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徊滿眼擔憂,“她要是不被愛該怎麽辦?”


    “上次我?們不是討論過智者入不入愛河這個問題嗎?我?現在覺得qing有一顆情人心,很真實,很有溫度。”


    白錦徊氣急攻心,直言道:“你倒是立場轉變得很快,現在跟我?吹捧起戀愛腦了。”


    “非也非也,”scott搖頭晃腦地反駁道,“沒有真正愛過的人,怎麽能稱為智者?看破情愛的前提是經歷過情愛,通透的悟道方式一定是渡過了情情.愛愛中的糾結與苦悶,而不是站在遠處侃侃而談。”


    說到?這裏,scott瞟了白錦徊一眼,“你別上火了,到?時?候你親自去談一場戀愛就知道了。”


    “我?不信,就算我?談了,肯定也會很理智的。”


    “隻有一個人經歷過、感?同?身受過,才能度過、越過、放下,繞路走的人不算英雄,”scott像個哲學家似的笑?了笑?,“你現在這麽想也能理解,未必每個人都?能幸運地遇到?愛情。”


    感?覺自己好像被scott鄙視了,白錦徊踩了他一大腳,“閉上你的狗嘴,再說一句把你頭當皮球踢。”


    “單身狗的怒火哦,再說qing和她那個爹攤牌也挺好的,”scott點?點?頭,“你不會真以為qing要和她那個父親同?流合汙嗎?”


    “我?當然知道不會,我?們也已經掌握了岑氏集團的大部分股票,隻是……算了,清杳開心就好。和你取消訂婚的消息放出去,最多掉點?股票價格。”


    “你這麽想就對啦,大不了就是qing第二次被甩,能有多大點?事兒。”


    **


    容清杳從遊艇裏離開,很快就打電話給言思。


    “言思,放話給媒體,我?和scott取消訂婚。”


    現在是早上七點?多,言思聽見電話時?並沒有覺得多驚訝,在她看來,取消訂婚本來就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好,我?馬上就去。可是岑老爺子?那邊,要怎麽做?“


    “也打個電話直接告訴他吧,”容清杳勾勾唇,“我?很期待他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


    言思在電話那邊點?點?頭,“看來老爺子?之前想全價購入的海洋館和高爾夫球場估計要打了水漂了。”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年?輕女人,坐在保時?捷的保險槓上看海,海風掀起容清杳的長髮。


    好幾天沒好好休息的眼睛很紅,麵色蒼白得像是吸人精血的艷鬼。


    女人眼裏是洞悉一切的銳利,取消訂婚的消息放出去,大概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但這也沒什?麽。


    媒體輿論向來就是用來操控的對象,壓製輿論隻需要再放出更大更驚人的輿論就好了。


    果不其?然,容清杳將車開出沒有半公裏,岑老爺子?就派了一個車隊的人過來“請”她迴老宅。


    “小姐,不要讓我?們難做,”截停她車的保鏢還勉強算是彬彬有禮。


    容清杳優雅從容地下車,坐上岑家開來的加長林肯,淡聲叮囑:


    “把車開快一點?,我?見完父親還要趕時?間,一點?都?不能浪費。”


    保鏢關車門的動作?一頓,不由?自主低下頭服從,“是,小姐,您放心。”


    岑家老宅,仍然是一片花團錦簇富麗堂皇的景象。


    岑老爺子?看見容清杳走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容清杳,你很好,不把岑家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對嗎?”


    “父親說得太嚴重了,我?當然不會不把岑家放在眼裏。”


    “即日起,我?會撤掉你在集團內的全部職務,你不願意?和scott聯姻,那就和其?他人聯姻,你以為你享受了岑家這麽多的恩惠,就什?麽都?不用付出嗎?你還沒有良心。”


    “父親,我?把岑家放在眼裏是因為老師教過我?,永遠不要小看自己的敵人。”


    岑老爺子?盯著自己這個從貧困生一路廝殺上位的私生女,眼裏滿是憤怒,“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


    “也不算太硬,我?現在掌握有岑氏百分之二十一的股票。”容清杳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溫雅語調。


    “那又?怎樣?集團的最大股東還是我?,你能翻出什?麽浪花來?”岑老爺子?略感?不安,忍不住想要靠著沙發支撐自己。


    “父親,假如我?明天將這百分之三十一的股票全部拋售,你猜會是什?麽結果?”


    “你……你敢,你敢用毀掉公司的方式……”


    “是的,我?敢。岑氏集團的股票價格會在三天內跌至十塊以下,你會破產,公司會進行?清算,而我?會對你的公司進行?重組。”容清杳像是盡職盡責的解說員,“該怎麽選,我?相信父親心裏有數。”


    她曾經隻是根針,被旁人拿捏著見縫插,隱忍蟄伏是她前半生的標籤,隻為適時?給出致命一擊。


    岑老爺子?沉默不語,握著茶杯的手隱隱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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