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問疑惑問道:“訂婚?和誰訂婚?”


    “別人。”洛迷津迴答。


    “別人?”


    “對。”


    病房裏?陷入深深的寂靜中?,隻有醫療機器的滴滴聲此起彼伏,讓此刻不至於?單調空白。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洛知問唿吸都?快了幾分,“清杳姐會和別人訂婚?男人嗎?可?是你們不是……同性?戀,喜歡女孩子嗎?”


    洛迷津點點頭,復又低下頭,似乎是有太多人告訴她容清杳訂婚了,她也告訴過太多人這個事實。


    都?快麻木了。


    她更加地討厭現在的自己,敏感狡猾、孤單無望、患得患失,想要又不敢去爭取的敗者。


    “當年她也沒有談過戀愛,未必隻喜歡女孩子的,我想。”


    洛知問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是在做夢,“我是不是在做夢?當年你們為了戀愛,被?斷掉經濟住在哪種環境超差的老?小區裏?,我記得那?個小區三天停一次電,五天停一次水,就十五平米大,你都?忍下來了啊。”


    雖然洛家並不是一個多麽?有愛溫暖的家庭,但洛迷津從生下來就沒吃過貧窮的苦,當時她在電話?裏?光是聽都?受不了那?種生活。


    可?這兩人挺過去了,有情飲水飽。


    如果要問她見過有關?愛情的奇蹟,那?她一定在心中?篤信洛迷津和容清杳。


    “還有,爺爺為了打壓你們,不讓你參加圍棋比賽,比賽獎金也全部凍結,還派人去抓過你迴家,你們不是都?熬過去了嗎?”洛知問記得自己當初就聯想過那?種亡命天涯、驚心動魄的場麵。


    “是啊,”洛迷津喃喃自語,忽然擔心自己的狀態會影響妹妹的身體,又馬上打起精神來,故作釋懷地說,“但都?過去了,沒什麽?的,都?過去了。”


    “可?你們怎麽?會這樣呢?愛情怎麽?會死去的?”


    洛迷津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默默覺得:是等死的。


    從希望、無望,等到絕望。


    人生不是一篇童話?故事,是真實的變化和複雜。


    “沒事的,知問,”洛迷津抿抿唇,“對了,剛才醫生說你可?以喝一點米湯,我去買一碗給你,等我迴來。”


    “誒,不用了,迷津你點個外賣也行……”見洛迷津落荒而逃的模樣,洛知問幾乎立刻明白了這人是想單獨待一會兒。


    過了十幾分鍾,洛迷津買完米湯迴來,看樣子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病房裏?的兩個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容清杳,隻是時不時聊起過往有趣歡樂的事情。


    欲蓋彌彰。


    容清杳趕到時病房時,衣著光鮮,長發高高盤起,有種一絲不苟的禁慾感。


    隻不過連續幾夜的失眠加上高強度工作,讓她狀態很差,狹長的眼睛透著緋紅,麵色蒼白如紙,美得像是快要魂飛魄散的艷鬼。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洛迷津率先從病床邊起身,來到容清杳身邊,不太自然地說,“你也不用立刻過來醫院的,先迴家去睡一覺吧。”


    言思跟在容清杳身後?,因為趕飛機和倒時差,她也累得夠嗆,半路就感覺天旋地轉,隨時都?能倒下。


    “我們接到消息就從從國內坐飛機趕迴來的,連續兩天沒怎麽?睡覺,飯也沒吃好。”言思從善如流把?一路的辛苦盡數告知。


    容清杳微微平復著唿吸,沒有說話?。


    “不行了,我去掛個號看看醫生,我感覺自己快倒下了,”言思摸著自己的額頭,連忙和容清杳說了一聲,“容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看你一臉病容的樣子。”


    反正都?是容清杳給她報銷,有病沒病正好來個體檢。


    容清杳雙眼漆黑,唇瓣異常嫣紅,她輕輕擺手,示意?言思趕快去看醫生,“我沒事,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可?你昨天都?疼得……”言思在容清杳的眼神下,弱弱地止住了聲音,“好,那?我先過去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記住我隨叫隨到的。”


    言思風風火火地從特護病房離開,房門?闔上時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洛迷津克製著關?心容清杳的情緒,轉而去整理花瓶裏?的向日葵。


    “迷津,你去幫清杳姐買點吃的喝的吧,她喜歡的食物你都?記得的,對不對?”洛知問特意?支開洛迷津,想要單獨和容清杳談談。


    她相信容清杳同樣也想支開這個單細胞生物。


    “哦,好,”洛迷津克製地看了容清杳一眼,小聲說,“我去給你買點清淡的粥和湯。”


    “好,你注意?安全,”容清杳目送洛迷津離開,很久才收迴視線。


    “清杳姐,迷津把?現在的情況都?告訴我了,不管怎麽?樣,我和她都?希望你幸福。”洛知問說話?的語速很慢,有時候要想很久才能接上下一句。


    “我知道,”容清杳心口無端發酸,這句話?她已經聽洛迷津說過很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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