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次特別危險,我也是那次才知?道學霸容清杳竟然是路癡的。”


    “特別危險?”


    “那個時?候她?剛拍完一部戲,立馬開?始拍下一部,之前的電影沒播出,她?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有次拍完雪景戲,恰好出現了極光,她?一個人?跑去看了一晚上,差點被凍死。事?後問她?怎麽不迴來,她?說她?認錯路了。”


    “她?為什?麽要去看……極光?”洛迷津猛地抬起頭,質問道。


    她?之前就教會容清杳用星星和指南針分辨方向,雖然容清杳辨認得不算特別好,但肯定也不至於迷路了。


    “我記得不太清了,好像是要和什?麽過去告別。我猜是受過什?麽傷,通過這種方法癒合傷口?,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和衛夏霜的對話,給洛迷津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那裏五光十色溢彩非凡,是她?錯過了毫無參與性的獨屬於容清杳的人?生軌跡。


    她?的記憶力和想像力都很好,光是聽?這些隻言片語的描述,就能想像出那個階段的容清杳是什?麽樣的。


    “算了,我們?別說他們?了。來聊聊你和音樂吧,比如我隨便起個調,你……”衛夏霜遞了根筷子給洛迷津,“你敲這個桌子給我聽?聽?。”


    洛迷津接過銀筷子當作鼓棒,隨意地轉了兩下,仿佛一道銀色的光在指間流連飛瀉。


    “你是和哪位大師學的打架子鼓啊?”


    洛迷津搖搖頭,“在少年宮報的名,學了兩年。”


    “之後呢?”


    “之後就隨便自己打打鼓,偶爾練習一下,”洛迷津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迴到周末和容清杳迴到廢棄酒吧,一個人?學習一個人?打鼓的場景。


    那時?候覺得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或許她?生命長?河的維度太窄太短,有意義的片段全都和容清杳有關。


    “別的樂器你會嗎?鋼琴、小提琴、吉他之類的。”


    “學過一點,隻學過一點。”


    在確證自閉症後,媽媽和爸爸一開?始覺得她?還有救,於是讓她?學輪滑、學高爾夫、學賽馬、學鋼琴、學大提琴,想用運動和音樂以及各種高雅藝術來拯救她?這顆瀕臨墮落的心。


    直到徹底失敗,所有人?的心血都被熬幹。


    “你想不想上台表演?我是說獨立編詞編曲出搖滾專輯或者單曲之類的。”


    “我?我不行的。”


    洛迷津一想到會有更多的人?來看她?的表演,認識她?,她?的神情立刻變得古怪而蒼白,光潔的額角微微沁出薄薄的細汗。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衛夏霜詫異地看著洛迷津起身,姿態機械地離開?宴會廳,讓人?摸不著頭腦。


    洛迷津站在鏡子前,打開?冷水龍頭,手捧著冰水不斷把臉浸在裏麵,直到鬢角的頭髮打濕。


    不想迴憶的記憶鋪天?蓋地湧來,機場、人?群,喧鬧的歡唿聲將她?的聲音掩蓋,那個纖薄高挑的身影穿過安檢口?,融入白日明媚的光裏,一刻也沒有迴頭。


    宴會廳裏,scott東張西望,生怕洛迷津是去抄家?夥準備過來暴打自己。


    “我真是搞不懂qing有錢有顏,怎麽在感情上這麽被動。”


    “當你不害怕失去的時?候,就能隨便玩轉了。”白錦徊故意在容清杳身邊喋喋不休,“要我說一份過期的感情,能有多值得?洛迷津要是能被衛夏霜勾引走,不就證明更不值得了嗎?”


    “我算算,我們?聯姻的消息放出去之後,公司股價翻了五倍,qing你的身價暴漲,從經濟利益來說你贏麻了,感情上值不值得我就不知?道了。”


    容清杳顯然沒有聽?進去這兩個人?的話,隻是沉默看著重新迴來的洛迷津,徑直起身走了過去。


    衛夏霜倒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小洛,我剛才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麽樣了?當一個獨立音樂人?,玩玩搖滾。”


    洛迷津攥緊袖口?,維持著平靜的狀態,隻是唇瓣沒有血色,顯得人?格外蒼白。


    “清杳,你過來了啊,你真是會尋寶,你帶來的這位小朋友又幽默又有趣,而且音樂天?賦很不錯哦。”衛夏霜以一種你挖到寶了的眼?神看著容清杳。


    在白錦徊看來,這不亞於表示“你的人?很好,現在是我的了”,赤.裸裸的挑釁啊。


    這不得把已經快瘋了的容清杳逼得更瘋。


    “嗯,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容清杳重點強調“我的”。


    “清杳,之前我給你推薦的好幾個少男少女你都不喜歡,這次我又搜羅了新的來。他們?個個都超粉你的,一聽?說能和圈裏人?搭上線,好幾個都來悄悄問我,能不能見到你一麵。”


    容清杳就是太過古板正經,一副出家?修道、沒有凡塵俗世欲望的出塵模樣,讓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都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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