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謝敬彥選擇刑部,一則考慮刑部是體察民生的另一麵,而後再跳到吏部,則是深諳文?武官吏,兩相唿應。


    雖說體察民生也可?以去戶部,然?戶部過於?醒目,他這個時期要蟄伏羽翼,相比之?下刑部最為契合。


    但?這次他選擇考取的是禮部主客司,不僅為了之?後的科考舞弊案,更重要的是主客司掌外交事宜,他有用處。


    不料魏妝竟還插手起他的政務來了,管得真寬。


    但?知道她委實是膽怯,他偏存心應道:「刑部職權雖小,然?民為邦本,天下之?和在民趨於?正。刑部自有它的律法矯正作用,有何不可??」


    看女人眼底果然?添了失落,他扯唇一哂,這才換作尋常語氣?道:「便?不去刑部,也自有其他的考慮。總之?能保你魏妝每夜睡得舒坦安穩,再不必小心攥住我一角薄被?。」


    魏妝聽前半句,以為這人有多大風骨呢,未料後半句就讓步了。


    惱得她掐上他的臉龐,嗔怒道:「好啊,謝三郎你逗我?我可?告訴你,就沖你這番話,若真敢再去刑部當職,可?就別想嚐到一絲好處了!」


    謝敬彥從未見?過她自然?撒嬌的模樣,隻覺嬌憨蠻橫……還叫人看不夠。


    他揪住她手指輕齧,勾起淡漠笑弧:「意即不考刑部就能有好處,六月也像本月一般繼續?」


    魏妝被?他齧得怪癢癢的,想起那頻繁恣縱的歡愛,少腹莫名酸而發熱。這男人的腰到底什麽做的啊,有著?用不完的悍力。


    原本隻當每月不超過三次,從醫鋪裏買了十五顆避子藥,總能用上三五月。豈料這都快要見?底了,還未能勻出空閑再去囤一些量。


    但?好像……這種?事兒的確甜頭也多,譬如日益細膩的肌膚與姣好容色。


    她撐起身姿,可?收可?放的措辭道:「得寸進尺,不知饜足,我怎覺得謝三你在哪裏學得變了……總之?,且看我心情。」


    身為陵州謝氏最年輕的一任宗主,謝敬彥肩負頗重。不僅有太-祖-帝留下的密令,還要提前綢繆布局,為著?將?來從三王中擇優上位。


    在他從前看來,娶妻即為人生的一個過程,之?後女人相夫教子,而他給足她優渥滿足,夫妻相敬相睦,家和事興便?周全了。卻沒想過夫妻間,原還有那諸多的層麵可?以探索,它比之?成親前的悸動與思念更為豐富,似是永遠不倦。


    而他要的絕不僅僅是床笫情-愛,還有更多!


    謝敬彥下意識瞥了眼魏妝身後的屜子,裏頭還裝著?他買的幾本追妻密劄。他雖未再去翻過,然?則一目十行過目難忘,那看過的偏偏都深刻在心裏。若是變了,也都拜她所賜。


    男子溢出柔情:「那麽為了夫人最近心情,本官也須盡力伺候。」


    魏妝坐在他硬實的腿膝上,仰起下頜對視,忽而兩人的唇貼近,在敞闊的車廂裏深淺交纏起來,發出旖旎的輕響。


    謝敬彥修長手掌撚住魏妝的腰肢,她昨夜迎承豐盛,此刻還酸軟著?。忙勻手遮攔,呢喃道:「三郎器宇非凡,不讓人有活路。可?別在這裏,仔細又參上一本子了。」


    話中深意彼此分明,逢那狠肆起來的超長頻率時,魏妝的顫音休要控製得住。


    她便?是朵黑牡丹,總算是個高門貴胄的少夫人,哪怕重生,矜持也須維護一點?兒的。


    「想哪裏去,我是要給你暖暖腰。」謝敬彥薄笑,復又一本正經?地冷肅:「既然?你如此說,我也想反問阿妝的小腰是什麽做的,不給人活路!」


    魏妝咬了牙羞嗔,彼此擁得更緊了。


    忽地馬車外傳來一道鐵蹄聲,有熟悉的朗朗嗓門道:「敬彥賢弟可?在車內?才去益州府多久,聽聞你便?已成了婚。竟是匆忙得等不及兄弟我迴京,欠我一頓喜酒是也!」


    說話的乃是大鴻臚褚家的二?公子,歸德郎將?褚琅馳。


    褚琅馳去益州府已有一個多月了,起初隻打算半個月往返,去了後但?見?那邱老太姨年歲已高、臥床不起,褚老夫人和阮氏婆媳倆便?一直在旁照顧。褚琅馳本就是個仗義的孝子,恰逢母親阮氏的娘家捲入田產糾紛,又很是幫忙周旋了一陣。


    聽留在京都的大哥來消息說,謝府三公子與魏女成親了,他心裏就如刀割了一樣。怪自己為何偏是那當口甩下個中事務離京,但?不來又說不過去。


    當日若能帶了魏妹妹一同出發益州府,或便?可?輪到自己一些機會,也不會被?梁王和沈德妃看上魏妹妹了。使得敬彥賢弟都已與她退了婚,又匆忙地將?她娶去,從此卻是兄弟妻不可?欺也。


    耿直的郎將?好生惆悵,一入京城,將?祖母和母親送至褚府上,便?馬不停蹄地趕來確認消息了。


    嗬,真是個「煞風景」的好兄弟,每每趕在這般時候出現,謝敬彥漆眸深邃。


    但?算算時日,差不多該是邱老夫人康愈之?時。這趟去的已比預期的要更久,容他與魏妝的感情穩定了一陣。


    男子容色冷沉,一抹霸道之?意略過,還有著?險中求勝的釋然?。他若不趕著?成親,隻怕這會兒魏妝早住進了褚府裏。


    魏妝被?吻得紅唇嬌潤,衣襟也微微敞了口子,她忙整理妥帖,欲從他腿膝離開。


    謝敬彥稍一頓,卻不容許她亂動,隻單臂護著?她,另勻出手挑起車簾。薄唇含了淡笑,溫潤道:「是馳兄迴京了?若能趕得早些,或還可?參加今歲的鬥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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