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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暴富，但下不了船 作者：一池青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宋淩羽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點了幾下，想等楚來先開口, 卻發現對方直接躺了迴去。
沙發彈簧發出聲響——她居然還有閑心給自己調整出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楚來望著天花板, 像在自言自語：「你都把真名告訴我了, 肯定沒打算讓我活著，對吧？」
宋淩羽沉默。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迴答。
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提防楚來的反抗, 甚至低頭去看她被綁住的手，檢查她是否藏著什麽沒被發現的殺器, 才能這樣從容。
楚來察覺到宋淩羽的警惕, 反而笑了：「你揣著那麽多秘密生活了二十年, 就不想找個人聊聊嗎？一個快死的人, 很適合做你的聽眾。」
宋淩羽綁她不是為了和她閑聊, 她開始自己的審訊：「你為什麽知道白晝是仿生人？」
自從離開c區以後, 她就沒有讓白晝離開自己身邊，甚至極其謹慎地切斷了她與丁尋理那邊的信號聯繫。
宋淩羽無論如何想不出眼前這個陌生人為什麽會對白晝那麽熟悉。
楚來語氣輕快：「你相信時間循環嗎？」
屋裏安靜了片刻。
楚來聽見宋淩羽從她工裝褲的口袋裏掏出一把摺疊小刀, 刀刃彈出的聲音很清晰。
「你相信人可以經受住二十四個小時的折磨才斷氣嗎？」
楚來打了個寒噤, 側頭看她。
宋淩羽的眼神沒有分毫變化, 她不是為了恐嚇楚來取樂，這隻是她心目中審訊時最簡單粗暴也最有效的手段。
楚來幹笑兩聲, 卻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我知道的比你想得還要多，如果你聽到最後，會發現隻有時空循環才能解釋我經歷的一切。」
宋淩羽手裏轉著那把刀，沒接話。
沙發彈簧發響，楚來把臉正對宋淩羽，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坦誠而真摯：「就當做交易吧，我說出你要的情報，你說出我想聽的故事。這筆生意你穩賺不賠。」
宋淩羽沒迴答，手裏的刀向楚來靠近。
楚來加快語速：「我先說，我知道白鯨號上有炸藥。」
宋淩羽的手停了，她坐迴去，重新開始轉那把刀：「我也知道，x90，一旦爆炸，整艘船將無人倖存。」
楚來一怔：「那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宋淩羽卻不說話了。
楚來心裏轉過幾個念頭，聯繫宋淩羽的身份、對待白晝的態度，她有了猜測：「是你放的。你策劃這麽多，就是為了讓白晝和丁尋理上船，然後死在海上。恭喜你，現在你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宋淩羽轉刀的手停了。
正在楚來腹誹，難不成是自己揭穿了她、她惱羞成怒時，宋淩羽突然站起來。
楚來眯眼，提防刺向自己的刀，隨即聽到宋淩羽走遠的腳步聲。
她重新迴到桌前，調出一個對話框，對著那塊電子屏幕輸入消息。
楚來沒忍住悄悄探頭看向那邊。
宋淩羽的身子擋了大半屏幕，隻能看清她發送消息的對象備註名為「李子」。
李子，李研究員。
楚來心裏本就有了模糊的猜想，她很快將這個備註和白晝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研究員聯繫在一起。
白晝的研究團隊都是丁尋理的心腹，但如果是宋言心的人，想暗中潛伏進去似乎也不算太難。
沙發彈簧因為楚來的動作發出聲響，宋淩羽側頭瞥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她之所以突然去發消息，一定是因為楚來剛才的話提到什麽她沒有掌握的情報，而比起詢問楚來，她有更好的渠道確認事情的真假。
楚來觀察宋淩羽的背影。
在發送消息前，她把刀放在了桌上，此刻她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點著，沒有拿起刀的意圖。
楚來鬆了口氣，知道這把刀暫時不會用在自己身上了，緊接著，她那點從宋淩羽身上套話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宋淩羽其實是個話很少的人，也幾乎不流露出什麽表情，這讓楚來的計劃難度倍增。
關於她的事不好詢問，但楚來還有別的問題。
一個在她昏過去之前、醒來以後都盤桓在腦海中的問題。
「你在離開之前，有沒有殺了金指？」
宋淩羽反問的速度很快：「你很關心她？」
楚來冷哼：「我關心她有沒有死。」
可在這句話說完的同時，楚來也免不了恍惚一瞬。
那個她記憶中永遠手段強硬，在下城區人脈廣布，撐起一片天的金指，真的會輕易地死在一個闖入者的手中嗎？
宋淩羽沒有給她答案，再次反問：「金指是你的什麽人？養母？」
楚來被這個詞刺激到，牴觸地反駁：「她可沒有養母那麽好心。不如說我是她撿來的狗，為了活命還要想方設法地哄她開心。」
椅子摩擦地板，宋淩羽轉過身。
她麵朝楚來，但因為背光，楚來無法看清她的臉。
「哄她開心？怎麽哄？」
楚來剛想順著她的話繼續說，卻突然閉嘴了。
盡管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此刻宋淩羽正盯著自己，於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
「宋言心，宋淩羽。你媽媽給你改了名，這二十年來是她在幕後幫助你掩藏身份，對吧？我沒有媽媽，你有，你卻來問我怎麽討好媽媽……據我所知，宋言心這些年一直在養病，療養院不好進，你見她的次數是不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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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彈簧發出聲響——她居然還有閑心給自己調整出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楚來望著天花板, 像在自言自語：「你都把真名告訴我了, 肯定沒打算讓我活著，對吧？」
宋淩羽沉默。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迴答。
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提防楚來的反抗, 甚至低頭去看她被綁住的手，檢查她是否藏著什麽沒被發現的殺器, 才能這樣從容。
楚來察覺到宋淩羽的警惕, 反而笑了：「你揣著那麽多秘密生活了二十年, 就不想找個人聊聊嗎？一個快死的人, 很適合做你的聽眾。」
宋淩羽綁她不是為了和她閑聊, 她開始自己的審訊：「你為什麽知道白晝是仿生人？」
自從離開c區以後, 她就沒有讓白晝離開自己身邊，甚至極其謹慎地切斷了她與丁尋理那邊的信號聯繫。
宋淩羽無論如何想不出眼前這個陌生人為什麽會對白晝那麽熟悉。
楚來語氣輕快：「你相信時間循環嗎？」
屋裏安靜了片刻。
楚來聽見宋淩羽從她工裝褲的口袋裏掏出一把摺疊小刀, 刀刃彈出的聲音很清晰。
「你相信人可以經受住二十四個小時的折磨才斷氣嗎？」
楚來打了個寒噤, 側頭看她。
宋淩羽的眼神沒有分毫變化, 她不是為了恐嚇楚來取樂，這隻是她心目中審訊時最簡單粗暴也最有效的手段。
楚來幹笑兩聲, 卻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我知道的比你想得還要多，如果你聽到最後，會發現隻有時空循環才能解釋我經歷的一切。」
宋淩羽手裏轉著那把刀，沒接話。
沙發彈簧發響，楚來把臉正對宋淩羽，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坦誠而真摯：「就當做交易吧，我說出你要的情報，你說出我想聽的故事。這筆生意你穩賺不賠。」
宋淩羽沒迴答，手裏的刀向楚來靠近。
楚來加快語速：「我先說，我知道白鯨號上有炸藥。」
宋淩羽的手停了，她坐迴去，重新開始轉那把刀：「我也知道，x90，一旦爆炸，整艘船將無人倖存。」
楚來一怔：「那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宋淩羽卻不說話了。
楚來心裏轉過幾個念頭，聯繫宋淩羽的身份、對待白晝的態度，她有了猜測：「是你放的。你策劃這麽多，就是為了讓白晝和丁尋理上船，然後死在海上。恭喜你，現在你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宋淩羽轉刀的手停了。
正在楚來腹誹，難不成是自己揭穿了她、她惱羞成怒時，宋淩羽突然站起來。
楚來眯眼，提防刺向自己的刀，隨即聽到宋淩羽走遠的腳步聲。
她重新迴到桌前，調出一個對話框，對著那塊電子屏幕輸入消息。
楚來沒忍住悄悄探頭看向那邊。
宋淩羽的身子擋了大半屏幕，隻能看清她發送消息的對象備註名為「李子」。
李子，李研究員。
楚來心裏本就有了模糊的猜想，她很快將這個備註和白晝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研究員聯繫在一起。
白晝的研究團隊都是丁尋理的心腹，但如果是宋言心的人，想暗中潛伏進去似乎也不算太難。
沙發彈簧因為楚來的動作發出聲響，宋淩羽側頭瞥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她之所以突然去發消息，一定是因為楚來剛才的話提到什麽她沒有掌握的情報，而比起詢問楚來，她有更好的渠道確認事情的真假。
楚來觀察宋淩羽的背影。
在發送消息前，她把刀放在了桌上，此刻她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點著，沒有拿起刀的意圖。
楚來鬆了口氣，知道這把刀暫時不會用在自己身上了，緊接著，她那點從宋淩羽身上套話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宋淩羽其實是個話很少的人，也幾乎不流露出什麽表情，這讓楚來的計劃難度倍增。
關於她的事不好詢問，但楚來還有別的問題。
一個在她昏過去之前、醒來以後都盤桓在腦海中的問題。
「你在離開之前，有沒有殺了金指？」
宋淩羽反問的速度很快：「你很關心她？」
楚來冷哼：「我關心她有沒有死。」
可在這句話說完的同時，楚來也免不了恍惚一瞬。
那個她記憶中永遠手段強硬，在下城區人脈廣布，撐起一片天的金指，真的會輕易地死在一個闖入者的手中嗎？
宋淩羽沒有給她答案，再次反問：「金指是你的什麽人？養母？」
楚來被這個詞刺激到，牴觸地反駁：「她可沒有養母那麽好心。不如說我是她撿來的狗，為了活命還要想方設法地哄她開心。」
椅子摩擦地板，宋淩羽轉過身。
她麵朝楚來，但因為背光，楚來無法看清她的臉。
「哄她開心？怎麽哄？」
楚來剛想順著她的話繼續說，卻突然閉嘴了。
盡管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此刻宋淩羽正盯著自己，於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
「宋言心，宋淩羽。你媽媽給你改了名，這二十年來是她在幕後幫助你掩藏身份，對吧？我沒有媽媽，你有，你卻來問我怎麽討好媽媽……據我所知，宋言心這些年一直在養病，療養院不好進，你見她的次數是不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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