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眾生朝開啟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這頭峰來了?有意思,看來淩師弟有得忙了,前麵帶路,我這就去瞧瞧。”


    那中年道人邊說著,也是收拾起了自己手邊書本和筆來,然後叫著那小道童,準備讓他帶路,一起去瞧瞧上山的來人。


    那小道童聞意,也是恭敬的等著中年道人都收拾好,然後便也是領著他,往那上山後駐足休息的涼亭去了。


    此時這武當山頭峰涼亭之中,楊曄與那秦小憐正停在裏麵休息,或許是兩人離得近,楊曄透過秦小憐那紗絲鬥笠,也是能瞧出她那略紅的臉龐。


    楊曄看了她兩眼,也是瞧著身邊陸陸續續的上山朝拜香客,他嬉笑的說道:“這武當山上的臭道士們,還真是會玩。


    你說這早生曇花隻能對那修行習武之人有用,所以它這頭峰便是以這個為那第一試煉。


    層層遞進,越行越難,剛好又是將那香氣夾雜在這新春萬味裏,要不是秦姑娘你博學多才,怕是我們還摸不透門路。”


    秦小憐聽著楊曄聽著楊曄的話,也是開口迴道:“大隱隱於市,大形莫有形。武當這眾生朝頭峰試煉,想必要傳遞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越是明顯的越容易被人忽略,越是無害的其實往往最是傷人。


    我們如今待這的峰頂涼亭,我剛剛瞧見它取名都為,無心亭。無心亦無形,想來這就是其,最終的道法含義了吧。”


    秦小憐這邊也是有感而談的正說著,不過也就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也是傳來吸引了住了楊曄和秦小憐他們二人。


    “哈哈哈!好,說的好,這位姑娘我看不止是懂得那早生曇花,就連這曇花水路的其中道法之意,也是明了的。”


    隨著那突然的笑聲,楊曄他們也是瞧見了說著這話的那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由著小道童領著過來的中年道人。


    楊曄他們看了看那小道童,又看了看剛剛大笑和說話的中年道人,楊曄倒也隻是客氣的抱拳示禮,不過那秦小憐卻是邊行禮邊說起了話來。


    “這位道長誇獎了,小女子隻是說了些粗漏之想,這道法深意啊,我也是不懂的,讓道長你見笑了。”


    秦小憐輕聲說著,那中年道人也是聽了一樂。他隨著秦小憐的說話,也是慢步從亭子外麵走到了亭子裏麵。


    那中年道人看著台階上形形色色的人們,他淡淡說道:“懂得就懂得,又不是什麽壞事,想必二位都是參加這次眾生朝的人了吧。


    既然頭峰試煉二位已過,那麽可直接往這後麵去了,上了那次峰後,上麵倒是有個姓淩的家夥。


    他也是閑了很久了,還望二位到時能多給他找些麻煩,越是麻煩越好,最好是讓他忙的不可開交。”


    聽著這道人這番說話,楊曄跟秦小憐她也是聽了一愣,不過隨即他們也是客氣的給答應了下來。


    那中年道人見楊曄和秦小憐他們答應了,也是變得迫不及待起來,隨即便就安排那小道童領著他們兩往這頭峰後背,次峰而去了。


    “小道士,剛剛那個道長怎麽了?這麽急著我們去那次峰呢?本來我倆還說先去頭峰道觀上柱香呢。”


    楊曄跟在那小道童的身後,他也是打趣的說道,他可沒打算去上什麽香去,不過他確實也奇怪剛剛那中年道人怎麽這麽急,趕著他們兩去那次峰。


    走在前麵的小道童聽著楊曄他的話,也是開口迴道:“那是因為,你們很有可能是將那淩師叔弄下次峰來的人。”


    “小道長,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知可否說的更明白一些?”楊曄聽著這道童的話,一時也是不能理解道。


    那小道童聽著楊曄的迴答,也是停下來腳步,轉身迴來看了看楊曄跟那秦小憐,隨即開口說道:“你們二位不是這周邊人士吧,應該也是第一次來我們武當山和參加這眾生朝吧?


    行吧,那我就說說好了,想必你們既然都參加了這眾生朝了,那麽其中的規矩道理也應該都是知道的了。


    那這些我就都不說了,就講講剛剛你們看到的那個中年道人吧,他是我師傅,也是這頭峰道觀的守山道人,薛莫乾。


    為什麽說你們剛剛才走完那天梯台階他就來找你們了呢?那是因為,你們是這武當眾生朝開啟以來,最快上山的修行之人了。


    這麽說吧,當年過三峰的肖奈何,我聽師傅說他都在那頭峰曇花水路上,停了有一夜。所以可想而知,剛剛師傅為何在你們剛上山時,他就來了。


    不過至於為什麽急著你們上那次峰去嘛,這就是關於我師傅他跟那淩師叔的一段賭約了。


    武當眾生朝的三十日為期限,按過了頭峰者再挑次峰試煉開始為起,多一日,淩師叔他就得幫師傅做一個月的道法演修,也就是所謂的門派行走。


    因此師傅才催著你們快去那次峰試煉,想著你們能提前一天是一天,反正早點去就能多點機會。


    哪怕到時候你們過不了次峰,多少也能讓那淩師叔多麻煩些,所以這就是師傅他為何急著讓我帶你們來的原因了。”


    楊曄和秦小憐聽著這小道童的解釋,也是都無語了起來,秦小憐倒是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那楊曄心裏倒是早就開罵了,什麽東西嘛,感情拿他們兩個當衝鋒陷陣的了,而這也更加堅定了楊曄心中這武當山上道士無好人的想法了。


    這邊秦小憐也是開口說道:“門派行走,幾乎各大派和那些宗門都是設有的,不過一般都是兩年一屆。


    為的是知道行走之人的安全,也讓江湖情況的更新不會導致滯留太久。所以基本上都是兩至三年,身為門派行走便就迴自己宗門一次。


    所以剛剛小道長的意思是,這次你們的武當的行走道人便就是你那師傅薛莫乾了,不過他與你那淩師叔有約,所以就抱希望給我們。


    如果我們通過了那次峰試煉,便就能使你那師叔下山來,替你師傅去做那行走道人了。即使不能過,我們這頭天就去挑戰那次峰試煉,也是能多一天叨擾到他了。


    但你師傅就沒想過嗎,若我們是這眾生朝最後一天才過了這次峰試煉,那他豈不是就隻能讓你那淩師叔隻能頂替他當那一個月的行走道人了。


    那這說到底不就等於沒用嗎?兩到三年的行走期,就爭取到那一個月的頂替日,要我說啊,你這師傅也太能鬧了。


    要是我們沒過也行,或者說我們過了的日子早也可以,不然啊,我都替你那師傅感覺到麻煩。”


    那小道童聽著秦小憐這樣說,也是轉過身去,又帶路走了起來,隨即開口說道:“這麻不麻煩的,你們二位就不用管了。


    反正你們都來這參加眾生朝了,自然也是想著能過這三峰試煉的,所以能過就過好了,早一天晚一天隨緣即好。


    好啦,這就是上這次峰小道的山路了,你們就從這上去吧,小道就不送了,若是二位過不去,再原路折迴就是了。”


    順著這小道童的話,楊曄與秦小憐他們也是看了看那前麵的一條石板小道。


    說是山路,其實就是一條由兩山中間深凹下來的一條鴻溝小道,這小道蜿蜒而上,看不到盡頭。


    這小道童說完也是與楊曄他們作別了,自己便隨之迴了那頭峰道觀去。而楊曄和秦小憐也是不再說什麽,便直接由著這石板小道,又往這武當山次峰去了。


    “楊公子,若是我沒猜錯,你此時心中怕是已經有了一些別的想法了吧?”楊曄他們正在這石板小道走著,這秦小憐也是突然開口說道。


    楊曄聽到秦小憐這突然的說話,也是笑著迴應到她道:“看來秦姑娘你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們這才上這武當山來,看樣子就是遇到事了。”


    秦小憐聽著楊曄的迴話,也是淡淡說道:“本來這武當眾生朝我也不是太了解,可如今看來,其中各種現在也是有所察覺了。


    這頭峰的試煉,雖說是那由早生曇花形成的屏障阻攔,不過卻也是隻對修行習武之人有用。


    因此常人雖說爬那一千二百六十四級台階身累,可終究也隻是除了耗些體力和花點時間毅力外,並無多大難度。


    所以相當於這常人過這頭峰試煉可謂毫無難度,若是也是奔這武當眾生朝的三峰試煉來,那麽便可直接步入這次峰試煉了。


    不過即使那無難而過頭峰的試煉人也過了這次峰試煉,但這武當眾生朝的三峰試煉主峰內容卻又為那武道之比,所以常人卻又是絕無可能通過的。


    這樣看來得話,這武當眾生朝的三峰試煉,看似一峰為一關,一試為一門,不過實際上卻,環環相扣,一頻一息。


    簡一難三空二,簡三難一空二,道家之為,緣法無二,若是我沒猜錯,這武當眾生朝三峰試煉生門所在,便就是如今我們前去這,次峰玄嶽峰了。”


    楊曄聽完秦小憐的話,也是淡淡笑著,隨即開口說道:“這道家宗門,就是喜歡搞這些玄乎的事。


    就剛剛那個給我們帶路的小道童,他不就是在忽悠我們嘛。若說他師傅跟這次峰山上的那位守山道人有約,我倒信,但若是說他剛剛跟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卻不信。


    在我看來啊,他那話裏,讓我們來煩這次峰上的人,或許是真的,希望我們通過,讓這次峰上的人下來,或許也是真的。


    不過至於是不是為了那道門天下行走這事,我想,或許其中就另有故事了吧。”


    秦小憐聽著楊曄的話,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楊曄也是看著她笑了笑,隨即又看了看這腳下蜿蜒而上的石板小道。


    恍惚間,楊曄似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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