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曄也是瞧出了秦小憐那為難的神色,於是他笑著說道:“好啦,要知道的也都知道,剛好我們就等那武當山的眾生朝開啟後,再上山好了。


    想必屆時,那臭道士估計也能迴來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到時走個後門什麽的。到這四月啊,還有幾日,那這些天,我就陪著秦姑娘你,好好在這丹江城玩一玩吧。”


    秦小憐聽著楊曄這麽一說,也是臉泛喜色,不過也就一瞬,她便低下了頭,輕聲應了一句“是”到。


    接下來的幾天裏,楊曄他便和秦小憐就這樣在這丹江城四處遊玩了一下。不過雖說這丹江城還是比較大的,可這能遊玩的地方還是極少的了。


    不過可能也是臨近這武當眾生朝了,所以好多娛樂場所都是沒有開門,楊曄本還打算帶著秦小憐去聽聽小曲什麽的,也是都沒有了。


    不過玩的沒有歸沒有,但那些飯店客棧什麽的卻生意火爆非凡,所以楊曄與秦小憐這段日子也是吃了好些好吃的。


    “公子,明日就是那武當山的眾生朝開啟之日了,也不知道那張老前輩迴沒迴武當山了,所以我們是明日就上山,還是說再等幾日?”


    晚間,秦小憐正準備迴自己廂房時,她對著那楊曄淡淡說道。


    楊曄聽著秦小憐這話,也是一笑,開口道:“說是走那臭道士的後門,不過也就是玩笑話罷了。


    他要是迴來了呢,或許還真能省點事,要是沒迴來呢,我們就當走一走這眾生朝玩一玩好了。


    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也是來找他那大徒弟問點事的,所以這眾生朝的三峰試煉,也就順便體驗一下吧。”


    秦小憐聽著楊曄這麽說,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隨後便請安後迴了自己的廂房。楊曄見這秦小憐迴了,自己也是去休息去了,今夜佳眠,也是想著明日去那武當山好好的瞧上一瞧。


    四月初正雨,百草花猶香。


    清晨一早,楊曄與秦小憐她便就出了這丹江城,趁著蒙蒙細雨,兩人便就往那臨近的武當山去了。


    路上行人紛紛,有那些拿著香燭去朝拜的俗人,也有那書生打扮的文人,有那其他道觀的道人,也有那修行習武的武人……


    隻有楊曄他們他們這二人不倫不類的,一個是全身黑服的劍客,一個又是那懷抱琵琶頭戴鬥笠的女子。


    所以這一路走來,楊曄他們兩人也不免被其他同行之人多瞧上了那麽兩眼。


    “公子,我們這就是到武當山腳下了,眼前這便就是那所謂天梯的一千二百六十四級齊雲台階了。由此而上,便就是這武當頭峰,大嶽峰。”


    秦小憐淡淡的說著,楊曄也是隨著她的話語瞧著眼前這蔓延而上的台階,如今這上麵也是走滿了行人,零零星星的,就像是一條銀河中的若幹繁星。


    楊曄笑著說道:“看來這武當眾生朝的第一峰試煉就是爬這武當天梯了。也是,搞得這麽高,要隻是尋常人的話,想一口氣上的話,沒有毅力,體力,和堅持,確實還真難上山去。


    所以這些臭道士們還真能搞事情,台階修的又高又陡,真是又想要香火,又愛難為人。行吧,我們走吧,到時也去給它這道觀上兩柱香去。”


    楊曄打趣的說著,也是起身踏步,便就由著這武當天梯,朝那山上去了。而秦小憐見楊曄隻是隨意說了那麽一句,於是也跟在他後麵一起走了。


    不過就這樣慢慢上著台階著,可走到要一半時,楊曄卻也是發現了一些古怪,他停步駐足迴過頭看著那秦小憐。


    隨即開口說道:“你有感覺到嗎?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你跟我說眾生朝之際,武當天梯不得動用功法,得一步一步走來。


    可如今莫說動用功法了,我怎還覺得氣力都快用不上來了,壓力也是逐漸加重,到底是怎麽了?是這路有古怪還是那武當在背後搞什麽鬼?”


    聽著楊曄的話,其實秦小憐也是早早就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不過她看著身邊那些就跟沒事人一樣的朝拜者,她還以為是自己體力不行,有點累了。


    “公子,你若不說,其實我還不敢肯定,其實我也是早先一會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不過我倒以為是我自己體力太差了所致的,所以一直才沒有說什麽。”


    秦小憐也是苦澀的說著,不過她確實也因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感到有點懊惱。


    楊曄也是看著身邊那些都跟尋常人一樣的朝拜之人,甚至一個小女孩還從他們兩身邊跑了上去,不過也都是表現的沒有楊曄與秦小憐他們倆這樣吃力。


    楊曄這下是真的懵了,總不至於這武當山就唯獨不歡迎他們兩個吧,所以這才形成這無形威壓,攔住他們二人。


    秦小憐這邊也是想著到底是怎麽了,而也就這時,那剛跑過他們身邊的小女孩也是對著她的母親說道:“娘,每年這個時候,武當山這都好香呀,也不知道是什麽花香呢,每次來都沒見著。”


    那被小女孩問著的婦女聽到小女孩的話,也是寵溺的一笑,開口說道:“這花香啊,都是山上那些道長種的無形之花,其實它們就都種在這台階兩邊啦,隻是我們看不到罷了。


    好啦,你就別亂跑了,我們這還要趕上去上今年這柱頭香呢,到時也替你爹爹求個平安順遂。”那小女孩聽著她娘親的說話,也是乖乖的不再亂跑了,就拉著她的手,繼續朝這峰頂去了。


    “無形之花?無形花香?”秦小憐聽著那小女孩與她母親這不經意的對話,她也是像想到了什麽,便低頭沉思起來。


    一旁的楊曄則也是瞧著那一對母女,看著她們那上山的背影,嘴角不禁也是莫名上揚了起來。


    “我知道了,公子,我知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秦小憐像是猛然想明白了什麽,立馬對著楊曄喊道。


    楊曄也是被秦小憐她這突然的喊話給拉迴了心神,隨即開口說道:“秦姑娘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那且說說看吧。”


    秦小憐聽著楊曄這話,也是抬手指向著台階兩邊的山坡,隨即一個轉身,之後輕聲說道:“不知道楊公子有沒有聽過一種名叫,早生曇花的東西。”


    “早生曇花?沒聽過,你是說這台階周圍都是這早生曇花?那它還真是那無形之物?”楊曄順著秦小憐的抬手,也是好好的瞧瞧這一路而上的台階兩邊,可是明明除了一些尋常的綠草山花,什麽也都是沒有的。


    秦小憐聽著楊曄這麽一說,也是一笑,隨即說道:“我不是說現在這周圍都是那早生曇花啦,我的意思是,在此之前,這台階兩邊,種的全都是那個。”


    楊曄聞言,也是輕聲說道:“既然秦姑娘認定了就是那什麽早生曇花,那這早生曇花跟我們如今這古怪處境又有什麽關係呢?”


    秦小憐聽著楊曄他這迴話,也是開口說道:“公子或許不知,尋常曇花,本應是夏季才開,晚夜而盛。


    可這早生曇花,卻是大大不同的,它恰巧就是如今這個時節才開,據說生蕾一夜,花開半天分,全盛過後便化為粉沉香末,不受風吹,殘留消散之地一月之餘。


    而它本身消散後的粉塵無害,不過卻唯獨對修行之人有那抑製作用,因為它本就是用作撫神安息之用。


    因此一但量多,那麽這早生曇花則便就成了那最好的心神磨練之法。不過好在這早生曇花對常人無用,它的效果隻針對那修行之人。


    所以這一路走到這來,公子你可曾還見到那些武道打扮模樣的人?而反倒是那些尋常百姓卻是行走無礙。


    因此可以想到,這武當眾生朝的頭峰試煉,不同之人從一開始就有那不同之路了,我猜它這早生曇花就是按量多量少由下而上層層遞進的。


    所以我們這才越走越累,越登頂就越難,怪我隻知這一切名堂,卻不懂如何克製這早生曇花。要是蓮花姑娘還在,那就好了,我想她一定有辦法讓公子無壓上山的。”


    楊曄聽著秦小憐的話,也是笑著迴道:“你能知道這些就不錯了,況且我們本就是說來嚐試一下這武當眾生朝的嘛。


    其實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那這古怪壓力就都還好,我猜啊,這早生曇花的花香粉塵估計就跟你說的那樣,按著這台階的高度,由少到多。


    那麽由此可見,這花香粉塵的壓製效果,它是靠量多而營造的一個氛圍,並不是因為人的吸入造成中毒反應。


    所以我想啊,既然武當這眾生朝頭峰試煉有規定不得使用功法技巧,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思路想想,比如……”


    楊曄說到這,也是笑著湊到了秦小憐的耳邊,輕聲說道。


    過了好一會,武當山頭峰,大嶽峰的道觀裏,一個中年道士正在那抄錄書籍,他一邊抄著,一邊問著身旁的小道童。


    “今年這眾生朝都有什麽趣事了嗎?說給為師來聽聽,也給這抄錄典籍的枯乏之事,來添點意思。”


    那小道童聽著那中年道人話,也是迴應的說道:“師傅呀,如今這眾生朝都才頭天,能有什麽趣事嘛。


    不過硬要說有的話,那倒是還真有一件不算趣事的大事可以說說。”


    “哦?!大事嗎?那你倒是說給為師來聽聽看吧。”那中年道人聞言,也是饒有興趣的停下來了手上抄錄的動作,隨後便瞧著那小道童來。


    那小道童見自己師傅都問了,也是直接開口說道:“就在剛剛,有一男一女修行之人,過了那天梯,上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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