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蹙了蹙眉懊惱的情緒在眼中展露,越過房車的中間的小桌,他單膝跪在唐歲身前,握住他的手細聲解釋道:「歲歲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歲不理,隻覺得嗓子疼,一開口眼淚就砸了下來:「你走。」


    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到顧寧手背,顧寧開始後悔自己幹嘛賭氣,去爭,這下好了把人惹哭,哄都不知道怎麽哄。


    顧寧抬起手想替唐歲擦眼淚,卻被唐歲偏頭躲開,實在沒轍顧寧低下頭,聲線抖著說:「對不起歲歲,我去跟許炎道歉,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們先迴家。」


    唐歲摔開顧寧的手:「不要,你走。」


    唐歲抹抹眼淚,胸腔不正常起伏,瞥向顧寧的餘光又忍不住心疼起來,什麽時候見過顧寧這樣求過?


    片刻過後,唐歲再次開口,給顧寧一次辯解的機會,說:「為什麽?」


    ……


    幾分鍾前才看到消息趕來蹭小龍蝦的顏星,剛走到唐歲房車附近,就看見顧寧拉著唐歲從車裏走出來,兩人表情看著都不太好看。


    特別是唐歲,眼眶紅紅的像隻兔子,下一秒兩人就帶上口罩,往外走。


    顏星朝兩人招招手,開口喊他們:「顧寧,歲歲?」


    兩人沒聽見。


    顧寧把唐歲塞進車裏,自己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壓著限速開到最高速度離開橫店。


    車內唐歲枕著靠枕目光隨著窗外風景不斷變換,腦子也不斷重複顧寧的話。


    「你們之前在一起過,我討厭他。」


    「你說他當初就應該和你結婚,那我呢?」


    迴到家唐歲冷靜不少,他被顧寧牽著,兩人卻是一前一後,顧寧走在前麵高大的背影卻顯落寞,車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唐歲眨眨酸澀的眼想跟顧寧說清楚,可一開口嗓子就開始疼,他明天要還想說話現在就應該閉嘴當個啞巴。


    門開的那一瞬,唐歲勾勾顧寧的掌心,小聲喊:「顧……」


    然而視線天旋地轉,他被抵在門前,手腕驀然一緊,唐歲吃痛下意識想甩開,一抬頭就對上顧寧深邃的眼,晦暗不明不掩炙熱的情慾,他抬起唐歲的下巴,細密的吻一下一下落下,連帶著告白一併:「唐歲,我愛你。」


    特別特別愛你,即便你的開始是不愛我的,也不要緊,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喜歡我了就不要找別人。


    否則我會把你鎖起來。


    顧寧炙熱的吻吻的唐歲喘不過氣來,他知道顧寧生氣,可他不是也在生氣?


    憑啥他又成了被動方?,他要跟顧寧說清楚,唐歲動了動手腕,抵開纏人的舌尖,咬在顧寧的唇瓣上,顧寧果然停了下來。


    他垂頭靠在唐歲肩上,說:「好,不親了。」


    唐歲:?


    被拽上床的那一下,什麽想法全部消散。


    單薄的t恤被拉了上去,有溫度的手落在溫熱的肌膚上,他是有點怕的。


    以至於手指碰到後麵,唐歲敏感的猛得一抖,啞著嗓子喚了聲:「顧寧。」


    顧寧嗯了聲,停下動作,垂眸凝視他,問:「害怕嗎。」


    房間裏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屋外的陽光被遮光窗簾擋住,靜謐的不像話,此時兩人唿吸比砸牆聲還大。


    唐歲覺得顧寧問了句廢話,誰要挨操了會不害怕??他特麽的還是第一次。


    得不到迴答,顧寧忽的笑一聲,打算放手離開,去冷靜。


    下一秒脖頸被勾住,唐歲另一隻手,手肘撐著柔軟的床,仰起頭湊到顧寧嘴角親了下,親完又移到他的梨渦處親了下,當作默許一切的語言。


    算了,原是他今天冤枉了顧寧,明天在收拾他好了。


    ………………


    唐歲視線被遮住,感官無限放大,疼痛伴隨著難以言說的感覺,他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最後氣的去咬始作俑者。


    誰讓他一出聲,顧寧就嘲笑他。


    笑屁,明天就讓顧寧跪鍵盤。


    兩人做到中途。


    顧寧塞了兩個枕頭放到唐歲腰下,咬著他耳朵讓他:「歲歲抬gao點。」


    ……


    第二天,唐歲床都下不了,跟條被撈上來三天三夜的鹹魚沒區別,嗓子也說不出話,即便被渡了好幾口水也無濟於事,他徹底啞了。


    他啞了,顧寧也拉閘了。


    顧寧端著藥和水進來時,就隻看到鼓成一團的被子,不用猜都知道。


    他上前扯了扯,溫柔地說:「歲歲起來喝點水,把藥也喝了。」


    喊了三遍,唐歲才掀開被子,施捨顧寧一個眼神,然後跟八輩子沒喝過水一樣,噸噸一口喝完。


    「把藥喝了,嗓子才能好,對了我煮了粥,舒服一點了,就發信息給我。」顧寧把手機給唐歲遞去。


    按唐歲現在這狀態,打手語又不會,心靈感應又趕不上翻臉的速度,還是發消息來的快。


    手機被唐歲拿到手裏,他耷拉著眉邊打字,邊不情不願的伸手去拿藥過來喝。


    除了昨天喝的,還多了一種藥。


    唐歲皺眉:什麽藥?


    顧寧看出他的問題,笑吟吟地張口胡謅:「這是避孕藥,昨天我沒戴,所以……」


    唐歲臉霎時一紅,絲毫不帶猶豫的直接把手裏的膠囊甩顧寧臉上。


    然後飛快打完字把手機一併摔迴顧寧手裏,被子一蓋一副不願意交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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