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看著陳元盯著蛋糕的星星眼,他應該是喜歡吧。


    喜歡就好。


    顧星淵想討好他。


    可是為什麽不吃?


    也許是喝了半瓶酒,微醺的狀態讓他放鬆些許,問出平時不會問的問題。


    陳元停下打開冰箱門的動作,看看顧星淵,看看小蛋糕。


    看看小蛋糕,看看自己。


    「我,我可以吃嗎?」陳元有些意動,又想起什麽,沮喪低下頭。


    「可是,我已經刷過牙了。」刷過牙就不許吃東西的習慣,默默跟隨,即使陳元已經忘記。


    但潛意識裏,還在遵從。


    什麽狗屁規矩!


    顧星淵帶壞小孩,大手一揮:「想吃就吃!


    吃完再刷一次好了!」


    什麽大不了的事!


    陳元這都什麽家教?


    晚上連塊蛋糕也不讓人吃?


    顧星淵很不解。


    啊?


    陳元得到允許,莫名開心到飛起。


    他捧著小蛋糕重新迴到到沙發,打開小盒子,吃得兩頰鼓鼓和小倉鼠一樣。


    鼻子尖還沾了點白奶油。


    陳元在顧星淵麵前,從來沒有刻意維持什麽形象。


    吃蛋糕吃的一點也不美。


    不像他外麵養的小情兒,會把蛋糕上的櫻桃含在嘴裏,和他接吻,一塊蛋糕小叉子吃上半天,還能保持妝容不變。


    陳元一口就幹完一大塊,啃饅頭一樣。


    看到顧星淵望過來,陳元以為他也要吃,很大方的叉了一大塊。


    「顧哥,給你也來一口!」


    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顧星淵隻是多看了蛋糕一眼,就被餵了一大口。


    小情兒也餵過他吃蛋糕,或者他也餵過小情兒。


    小叉子意思意思沾點奶油,餵到對方嘴裏。


    更多是調情。


    哪裏像陳元,是真餵蛋糕啊。


    鬆軟香甜的味道鎖在喉嚨裏,顧星淵被噎住了。


    他抻著脖子給自己倒茶水喝,咕嚕咕嚕一氣灌下去,卻看到陳元已經把小蛋糕吃完了。


    正抬起屁股往垃圾桶裏丟包裝袋。


    不知為什麽。


    顧星淵卻覺得,這樣和陳元普通吃一塊小蛋糕,比在外麵偷著和別人上,床還來得滿足。


    「哎呀!我的醒酒湯!」陳元此時才想起來,跳著腳往廚房跑。


    還好,醒酒湯沒涼,溫熱的。


    可是,剛才被茶水灌了一氣。顧星淵有些喝不下。


    但在陳元目光下,顧星淵有種不喝就對不起陳元的莫名錯覺。


    以前,迴家迎來的是一片黑暗。


    保姆也不會盯著他喝一碗醒酒湯。


    顧星淵麵上為難,其實很受用。


    他小勺子拿在手裏,品嚐什麽佳肴一樣,給麵子的喝了一碗。


    好難喝。


    但心裏的甜滋滋的。


    顧星淵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久u到過分空洞的心,好像被什麽縫補了一塊。


    很久沒有癒合的傷口,他以為,不會有人在意了,也應該不會在癒合了。


    可是,還有人等他迴家。


    還有人專門為他熬一碗醒酒湯。


    顧星淵仰頭,喝完最後一滴。


    怎麽辦,陳元啊,不想放你走呢。


    一直一直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永遠,永遠不要想起來。


    陳元摸摸臉,不知道沾了什麽髒東西,怎麽了?


    顧哥看他的眼神好奇怪。


    「我臉上有什麽?」


    「沒什麽……」


    顧星淵拉了陳元的手上了樓。


    陳元看著兩人雙手交叉的的手,心裏湧出些甜蜜。


    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第五十九章 怕黑


    等陳元迴過神來,兩人洗漱完畢,顧星淵已經換好睡衣。


    兩人在門口,顧星淵房門半開,顯然互道晚安就可以睡覺了。


    和以前好多個日子一樣。


    可是不對,他們不是情侶嗎?


    情侶為什麽會分房間?


    看樣子,他們兩人也不像吵架。


    「顧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嗎?」陳元膽子大了點,咬著唇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問出來。


    好奇怪。


    一邊想著靠近,一邊莫名覺得哪裏不太對。


    介於今晚的氣氛太好,陳元壓下心裏不安,主動問出自己都害羞的問題。


    顧星淵盯著陳元後脖頸那塊雪白唿吸一滯!


    他沒想到陳元毫不設防時,這麽主動。


    不是不想睡!


    顧星淵第一眼看到陳元,就幻想草他的各種姿勢。


    想抱他想到發瘋,陳元一定想不到,他忍得有多辛苦。


    即使今天和那兩個小鴨子在一起的時候,顧星淵腦海裏,想得也是陳元。


    他把不能和陳元做的,不忍心也不可能用在陳元身上的花樣,全發泄在別人身上了。


    可是陳元如此坦蕩相邀枕席,顧星淵慫了。


    一向以花花公湳諷子著稱的顧星淵慫了。


    上過他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顧星淵連麵孔都記不清。


    從來沒有人能在顧星淵的追求下抗過一個星期。


    也從來沒有人能在顧星淵手裏這麽久,還保持清白之身。


    如果是外麵那些小情,估計床板都揺爛了,而陳元,他還沒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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