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煩人的家夥可算走了。”於佳佳裹上浴袍打算去洗澡,打開浴室門。


    撲麵飛來一隻白鴿。


    “啊——”於佳佳尖叫一聲後退好幾步。


    卡斯·弗蘭西打哈哈道:“抱歉,抱歉,嚇到你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覺得你需要陪伴。”


    “我不需要!”


    卡斯·弗蘭西毫不客氣躺上他的床,說道:“哎呀!別說這麽無情的話嘛!”


    於佳佳打開門,指向門外,無能狂怒:“從我的房間出去!”


    “喲喲喲!瞧你,這就生氣了?”卡斯·弗蘭西翻了個身,側躺著,托腮看向他,挑逗道:“小美人,有沒有人說過你長了一張絕美的臉啊?”


    “所以呢?你要猥褻未成年嗎?”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變態!”


    “你現在和變態有什麽兩樣?”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這個大善人呢!”


    於佳佳咬咬牙,把他拽起來,推出去。


    卡斯·弗蘭西站在門外調侃:“哎呀!小美人力氣這麽大啊?要不要考慮一下做馭鬼師啊?”


    “滾啊!煩死了。”於佳佳說完,砰一聲關上門。


    第二天於佳佳睡醒,卡斯·弗蘭西側躺在他床邊打招唿:“早啊!”


    “啊——滾呐!”於佳佳出於應激反應,一腳把他踹下地。


    卡斯·弗蘭西揉著屁股,抱怨道:“哎呦!你幹嘛啊?我好心過來喊你吃飯的,竟然踹我。”


    “你這個變態為什麽出現在我床上?”於佳佳看向緊鎖的門,繼續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神奇嗎?這就是馭鬼師,怎麽樣?你是不是很感興趣?”


    於佳佳說了句:“並不感興趣。”下床去衛生間。


    “你去幹嘛?”


    “洗漱。”


    卡斯·弗蘭西起身,跟過去,靠著門框看著他。


    於佳佳從鏡子裏看到卡斯·弗蘭西的臉,轉過頭問他:“你到底要幹嘛?”


    “你做馭鬼師唄!然後來我的組織。”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是個怪胎。”


    “就這個理由?”


    “越怪越瘋的人越強,看看那些高層,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你找錯人了,我沒興趣。”


    於佳佳已經明確表示他沒興趣,卡斯·弗蘭西還是像鬼一樣纏著他。


    他可以從任何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比如說,衣櫃裏,床底下,房梁上,甚至是馬桶裏…


    於佳佳絕望的衝他大吼:“你是鬼魂嗎?沒正事是嗎?別老一直纏著我!”


    卡斯·弗蘭西不靠譜道:“嗯~發脾氣也好看。可惜了,年齡有點小,要不然可以當老婆了。”


    “老子是男的!”


    卡斯·弗蘭西還在自顧自說自己的話題:“要不這樣?你是我資助的,四舍五入是我養的,你喊我一聲爸爸,我收了你這個幹兒子怎麽樣?”


    於佳佳給他豎了個中指,轉身離開。


    “哎!你這個小孩怎麽這樣啊?”


    卡斯·弗蘭西纏了於佳佳好幾天,某天突然不見了。


    於佳佳以為解脫了,過了一個月。


    在他的窗邊,停落一隻白鴿。


    出於好心,打開窗戶,投喂些吃的給他。


    白鴿撲扇翅膀飛進屋內,“砰”的一聲,變成卡斯·弗蘭西。


    “驚喜!”


    於佳佳驚魂未定:“你…你怎麽又迴來了?”


    “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怎麽會走呢!”


    “放過我吧!求你了!”


    “不要嘛~”


    卡斯·弗蘭西總是消失一段時間,又莫名出現。


    經過幾次驚嚇,於佳佳已經習慣,睡覺之前都會查看他房間的床底,衣櫃,甚至馬桶。


    在紙上記錄他來的日期,尋找他來的規律,由此來躲他。


    後來發現根本沒規律,完全躲不掉,最後隻能認命。


    卡斯·弗蘭西就這樣纏了於佳佳三年,每次離開迴來,都會帶一些小禮物給他,講些外麵的故事。


    告訴他,隻要成為馭鬼師就可以離開這座高牆,去看外麵的世界,就像這白鴿,飛往自由。


    他口中的自由,於佳佳並不向往,每次都會懟他:“你怎麽能確定獵人的子彈不會擊中白鴿呢?逆光而行都不會有好下場,俗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好人死的早。”


    “那我也願意,做那早死的好人。”


    “不可理喻。”


    兩人思想相駁,總能莫名打起來,又能因為一點小事和好。


    卡斯·弗蘭西是那所孤兒院裏,唯一願意和他說話的人。


    直到某一天,院長宣布,卡斯·弗蘭西偷稅漏稅,畏罪自殺了。


    自那以後,於佳佳再也沒等來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


    紙上記錄的時間,一直停留在3月14號。(最後一次見麵)


    他想:或許,我真的應該出去看看。


    他拿了幾件衣物,沒有告別,獨自離開孤兒院。


    過了半年後,一個肥胖的富人,再次來到這裏,牆邊沒了那個被太陽照耀的少年。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而換了身份又迴來的人,沒法詢問他的行蹤。


    ————


    於佳佳收迴思緒,看著飛走的白鴿,輕歎一聲:“我一定會離開這高牆…”


    “佳佳!”顏喜招手衝他跑來,喘了兩口氣,說道:“終於找到你了,快走吧!該去訓練了。”


    於佳佳應了句:“嗯,走吧。”起身跟著他離開。


    兩人邊走邊聊…


    “佳佳,你中午吃的啥好東西?”


    “什麽都沒吃。”


    “那你餓不餓?”


    “還行。”


    顏喜從兜裏掏出一個蛋黃酥遞給於佳佳,說道:“給,我自己的做的,你先墊墊吧。”


    “哎呀~有你這麽一個會做飯的搭檔,真是有福了。”


    “嘿嘿,別誇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是實話。”


    “佳佳在生活中都有幫襯我,有你做搭檔也是我的福氣。”


    於佳佳嘴裏吃著東西,不經心說道:“怪曖昧的。”


    “有嗎?”


    “嗯。”


    “抱歉,我不太會說話。”


    “沒事,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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