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予有些不放心留下王瑞一個人在鬼域,決定守在他身邊。


    晚上並沒有迴寢室,而是讓於佳佳給他隨便編個借口,瞞過顏喜。


    洛時予坐在床邊,用王小寶的手撫摸著熟睡的哥哥。


    他精神上的問題,一直是洛時予放心不下的。


    【明天讓可可再幫哥哥檢查一下身體吧,總感覺沒有表象這麽簡單。】


    幫他蓋好被以後,自己在旁邊打了地鋪,湊合一晚。


    不過還好,一夜並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吃過早飯以後帶著王瑞去找可可。


    “早啊!搭檔。”


    可可聽見聲音轉過頭衝他打招唿:“早…”


    看到王瑞以後,轉了話題:“哎?怎麽又帶他來了?七天治療已經結束了,眼睛沒全好之前還不要到處亂逛的好哦!”


    “我知道,有事想麻煩你。”


    “什麽事啊?”


    洛時予將王瑞扶到沙發上坐好,拉著可可到一邊說小話。


    “是這樣的,我哥哥是精神係馭鬼師。”


    可可秒懂,用手指著自己腦袋,說道:“你怕他這裏有問題。”


    “嗯,我想麻煩你幫他查查。”洛時予雙手合十,拜托道:“好搭檔,拜托!拜托!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可可爽快答應:“好說!交給我吧。”


    “太好了,還好有你。”


    “你明白就好。”


    可可雙手拽著玩具熊的手,轉圈圈。


    將它丟出去,玩具熊一點點變大,走到王瑞身邊,用毛茸茸的爪子他在身上捏捏捏。


    “哈哈!軟乎乎的好癢。”


    洛時予看王瑞心情似乎不錯,感覺自己離開一會應該沒什麽問題,於是詢問可可:“檢查要多久啊?”


    “正常情況下十五分鍾左右吧。”


    “那我…”


    可可沒等他說完,擺手道:“你有什麽事就去吧,這裏有我呢!”


    洛時予莫名有些感動,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說了句:“謝謝。”


    “哎呀!煽情什麽啊?去吧,去吧,快去幹你自己的事吧!”


    可可邊說,邊把洛時予往門外推。


    目送他離開以後,才迴去。


    洛時予來到鶴歸辦公室門外,準備推門進去,突然想到什麽,把推的動作換成敲。


    “咚,咚咚!”


    屋內傳來冰冷的聲音:“進。”


    洛時予推門進去,和他打招唿:“早啊,鶴司令。”


    鶴歸看到是他,先是一瞬的微愣,感到一股距離感,陰陽怪氣道:“你難得知道敲門。”


    “你這是什麽語氣啊?我以後都會記得敲門的。”


    【小氣鬼!】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


    【那是啥意思?幾個意思啊?】


    “你像以前一樣直接進就好”


    這就讓洛時予有些不懂了,還在辯解:“可是,你之前說過讓我敲門的啊?”


    “那是以前。”


    “啥意思?我總是突然推門而入不懂規矩,你習慣了唄?”


    “嗯,習慣了。”


    〖習慣有你了。〗


    鶴歸又補充道:“放肆做你自己,不被條條框框束縛挺好的。”(翻譯:像以前一樣,不分場合,見麵先親我。)


    “真的?”洛時予一步步走向他,饒有興趣道:“你不討厭我嗎?”


    “不討厭。”


    “真的呀?”


    洛時予撫上他的臉,舔了下嘴唇,眼神貪婪,看著他的“大餐”。


    “多過分都不討厭我嗎?”


    嘴唇與他靠近…


    鶴歸眼睛微眯,有些期待,期待與他的各種接觸,期待……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曖昧的氣氛。


    洛時予彎下的腰瞬間挺直,看向門外。


    【有點可惜呢!沒吃到。】


    鶴歸有些失望,眼睛看向一側。


    〖差一點,沒吃到。〗


    【無所謂,來日方長。不急一時,先迴去吧。】


    “我先迴去啦!”


    鶴歸猛然扭過頭,看著他,心裏不舍得他離開,嘴上說出挽留的話,卻像是在質問:“這就迴去?你來有五分鍾嗎?”


    “可是…我總不能打擾你工作吧?”


    “你之前在我開會的時候硬闖進去,就不打擾我工作了嗎?”


    【這家夥突然翻什麽舊賬啊?我當時不懂事,現在努力改變還不行嗎?】


    “我現在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我現在懂事了。”


    “不需要。”


    “什麽?”


    “你不需要懂事,像以前一樣就很好。”


    洛時予實在不明白鶴歸的意思,自私自利的家夥有什麽好的?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


    洛時予再次看向門外。


    【不能再耽誤大冰塊工作了。】


    “我…”


    鶴歸鬆口道:“迴去吧,明天早點來。”


    “哦,好。”


    洛時予過去打開門,衝門外的人禮貌笑笑。


    那人也很有禮貌衝他行禮:“洛上將。”


    “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好的。”


    看到從上司辦公室出去的洛時予,聯想到昨日鶴歸脖子上的紅印,大家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什麽。


    那就是常年寒冰的上司,春天來了。


    而他的心動對象,就是之前不被大家看好的關係戶。現在卻因為報安節的事,都對他心懷感激,口碑做到了兩級反轉。


    在迴去的路上,遇到的人都會熱情和他打招唿,這讓洛時予有些受寵若驚。


    【大家都好熱情啊!真好呢!】


    迴到自己辦公室,還沒進門,可可麵色凝重將他拽出來,關上門。


    洛時予還沒搞清楚狀況:“咋了?”


    可可比出三根手指伸到他眼前,說道:“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你就挨個說吧,我心髒受得了。”


    “第一個壞消息,他意識空間裏有十七個副人格。”


    洛時予驚唿到破音:“多少?”


    【十七個?開什麽玩笑啊?】


    “別激動,別激動。這不是還沒說好消息嘛!”


    “好消息是什麽?”


    “有十六個人格被關起來了。”


    “關起來?”


    “嗯,這麽跟你說吧!可以把意識空間比作一個房子,而他那些分裂出來的人格被強行鎖在各自的房間裏,暫時沒辦法出來。”


    “暫時是…”


    “就是暫時,這就是第二個壞消息。如果那些房間的門被開啟,十六個人格同時出來…”


    可可說到這,沒再繼續說,想想都知道那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洛時予眉頭皺到一起,發愁道:“那咋辦?能治嗎?”


    “我是治不了啦!你也不用太緊張,因為那些門還完好無損,別讓他受刺激就行。至於那些人格是怎麽出現的,為什麽會被關起來,大概跟空中實驗室脫不了關係。”


    “我能做些什麽嗎?”


    “空中實驗室被毀,當年的實驗資料八成也沒了,你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可可拍拍洛時予肩膀,安慰道:“往好的地方想,沒事的。”


    “謝謝,這件事還請你保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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